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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每句话都触动着刘裕正在不住高涨的欲念,这美女勾引和调情的手段,确有一手,刘裕情不自禁的把她拦腰抱起,朝卧榻走去,心中不由生出自豪的成就感。
刘裕缓缓脱下外袍,平静的道:“但你终究还是对我出手了!”
虽说慕容垂是咎由自取,可是慕容垂到底对她情深一片,手段当然不正确,不过连纪千千也想不到慕容垂可得到她的其它办法。
纪千千心中一颤,忽然间她对明春的决战再没有像以前的信心,因为她感到慕容垂已掌握到致胜的方法。
高彦苦笑道:“他不说出来,我怎知道?”
卓狂生笑道:“你放心好了,在本馆主的生花妙笔下,你脸皮够厚会变成铁骨铮铮,一往无前;死缠烂打变为择善固执,情深不移。唉!我怎舍得破坏你在我书中的形象,明知是说谎也要坚持下去:”
卓狂生瞪他一眼道:“我没有功劳?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告诉我,你在愁肠百结,忧心如焚时,谁来安慰你?鼓励你?你在计穷力竭之时,谁给你想出激得小白雁来参加边荒游的绝世好计?他奶奶的,现在打完斋就不要和尚,你这家伙还有良心吗?”
由于刘裕没有见过侯亮生,所以对侯亮生之死,远不如屠奉三的刻骨铭心。
卓狂生拍桌道:“我猜得不错,燕小子是清楚天穴的来龙去脉,故不愿提起,因他不想说出真相。”
高彦嗤之以鼻道:“我确是他的先进,却不是老前辈,你着他来见我,让我向他面授机宜,保证他终生受用不荆”
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尽力不去想有关淡真的任何事,尽量令自己没有胡思乱想的闲暇,至乎去找寻能代替淡真的女人,以减轻心中的痛苦,便像做一个没完没了的噩梦,无法自拔。
卓狂生道:“就是姚猛那小子。”
慕容垂外型清减了,但眼神仍是那坚定而有自信。他换上一身便服,举止从容,换过另一个场合和不同的关系,他会是她纪千千欣赏的一代豪雄。
高彦认真的道:“朋友归朋友,你写书时若令人认为我只此一招,我不会放过你。我高彦是有很多优点的,你下笔要小心些,勿要破坏老子我千秋百世的形象。”
纪千千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是被他看破自己功力大进便成。若无其事的道:“或许是吧!这些日子来闲着无事便做些坐息吐吶的功夫。皇上很忙哩!不知哪个人又要遭殃呢?”
刘裕明白过来,隐隐感到任青娓忽然提起往事,是有原因的。
任青媞又道:“对付李淑庄,又要不让别人知道是我们下手,唯一方法就是对她巧施丹毒,让她在不知不觉下上了大当,事后建康的高门只会认为她是因炼丹出岔子致死,保证后果一乾二净。”
任青媞道:“妾身会尽传他有关制炼丹药的知识,以屠奉三的才智,当懂得如何避重就轻。我在建康尚有两个落脚的地方,我会在其中一处支持屠奉三。妾身和刘爷的关系亦是如此,青媞会乖乖的不来骚扰刘爷,只在暗处等候,刘爷何时兴至,便可来宠幸妾身。青于此立誓,只会成为刘爷生命的乐趣,而不会成为刘爷的烦恼。”
高彦昂然挺胸,一脸得意之色的道:“他亲口向你说的吗?”
他拘禁的只足她的躯壳,她的灵神却是完全自由的,还吋与燕飞继续他们火辣的热恋,这是眼前霸主枭雄梦想不到的事。
更鼓声适于此时从远处传来,益显夜深人静的气氛,刘裕有点贪婪的欣赏她曼妙的美姿,心中的欲|火燃烧起来。
任青媞定睛细看他好半晌,柔声道:“记得吗?当妾身首次在汝阴遇上刘爷,曾向刘爷施毒,但刘爷却不怕我施的毒,像个没事人似的。”
当天师军因失去嘉兴被逼撤退的一刻,他压制着的仇恨像溶岩般爆发出来,使他毅然抛开一切,到广陵来和刘牢之争夺北府兵的控制权。
纪千千心巾叫糟时,慕容垂大奇道:“千千不但容光焕发,出落得比以前更艳光照人,最令人惊奇的是多了一种难以说出来的特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任青媞续道:“如论对丹毒的认识,天下炼丹者虽众,但莫过于有『丹王』之称的安世清。而他本人亦中了丹毒,变得半疯半癫,遂令我有可乘之机,不但诓得他传我制丹之术,还从他处学晓丹毒的秘密。噢!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人家,安世清当时被丹毒蚕食,失去了性|欲,只是个寂寞孤独的疯老头,青媞并不是以美色去迷惑他。妾身只曾让你动手动脚使坏过。”
刘裕担心的道:“最怕奉三出纰漏,被李淑庄识破。”
卓狂生把笔放下,老怀安慰的瞧着他叹道:“你这幸运的小子,就凭一招死缠烂打,竟把小白雁追上手,真令人羡慕。”
卓狂生骂道:“这只是空想瞎猜,硬给不明白的事想出个道理来。他奶奶的!小飞还有些什么特别古怪的话?想清楚点,此事对我的天书至关重要,愈离奇愈好,如此才有志怪传奇的色彩,但老子天书里的事却是真的。”
“砰!”
现在刘牢之死了,只余下桓玄。
慕容垂双日射出惊异的神色,仔细打量纪千千。
高彦兴致盎然的道:“念在你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说出来吧!看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纪千千在慕容垂对面坐下,心中涌起难言的滋味。
纪千千顿时心生惶惑,慕容垂不提拓跋珪,显然是在军事上有对付拓跋珪的周详计划,且赢面极大。换句话说,就是慕容垂在对仗沙场上,仍是信心十足,不认为包括拓跋珪在内的任何人,能在战场上击败他。
这令他没有必须拒绝任青媞的心障。
卓狂生一掌拍在桌上,双目射出兴奋的神色。
刘牢之的自尽肯定是好消息,亦是他一直在期待苦的,以刘牢之的为人,见大势已去,绝不会让自己落入桓玄手上,因为桓玄会教他生不如死,唯一避此大难的方法,就是一死了之。
高彦毫无愧色的道:“这还差不多。哈!原来连你也羡慕我。”
遥想起初遇她时的情景,不由心中欷献,当时怎想得到她会是自己能否成为南方之主的关键人物?其时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新朝的皇帝。便如于乌衣巷邂逅淡真,怎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美女会投怀送抱,央他带她到天之涯、海之角。而在拥抱着她的一刻时,岂料到她会有如此凄惨的收场?
高彦沉吟道:“回想起来的确非常古怪,他不但没半句话谈及天穴,还岔到别的事情去。我当时满脑子小白雁,故不以为意。”
没有人能明白他对刘牢之和桓玄两人噬心的深刻仇恨,他刘裕没有因此变成疯子,已是老天爷格外开恩。
高彦进入舱厅,卓狂生正埋首写他的天书,写得天昏地暗,不知人间何世。
刘裕推门而入,厅内不见任青提的倩影,遂直入卧室,这美女正含羞答答的坐在床沿处,抬起螓首瞄他一眼,欲语还休的再垂下头去。
自第一次看见她,他便想得到她,所以肯和她合作。如果没有淡真的影响力,早在广陵时便会忍不住与她发|生|关|系。对她刘裕一直是克制的,因为他并不信任她。
高彦在他桌子对面坐下,咕哝道:“又在写你的鬼东西?”
卓狂生容色稍缓,道:“我想问你,照你看,天降火石那件事会否和燕飞有关呢?”
纪千千垂首轻声道:“皇上杀了燕飞又如何呢?”
刘裕从来没想过这种女儿家娇羞的神态会出现在这坚强独立的美女身上,心中涌起古怪又新鲜的刺|激感觉,想到即可抛开一切顾忌的与她到床上颠鸾倒凤,共赴巫山,心脏不争气的剧烈悸动了几下,那是既惊心动魄,又是销魂蚀骨的感觉。
他愈来愈相信屠奉三那番话,就是当你处在某个位置,便要干那个位置的事,否则就意味着失败——彻底的失败。
高彦赔笑道:“卓疯子请息怒。说吧!说吧!为了朋友我可两肋插刀,何况是你这个有大恩于我的疯子?”
任青媞换回以素黄为主的女装便服,长发垂披肩背,秀发仍隐现水光,显刚浴罢,黑发白肌,形成强烈的对比,令她更是明艳照人。柬腰的彩带,突出了她优美动人的线条,散发苦能引起男性情欲兼带点脆异的高度诱惑力。、刘裕移到一旁坐下,面向着她道:“刚收到消息,刘牢之自尽了。”
刘裕趁尚未被欲|火完全掩盖理智前,问道:“当时你为何要杀我呢?”
刘裕看着这美女在自己一双手的努力下衣服不住减少,逐渐呈露羊脂白玉般的娇躯,心申明白自己正走上一条与这美女一起的不归路。
刘裕清楚感到和任青的关系不同了,颇有男欢女爱的感受,也有点像回家和娇妻爱妾闲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