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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不解道:“既然如此,宁香主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两女垂手站在一旁,齐声转以突厥语道:“主人请用膳。”
龙鹰在一边的椅子坐下,不悦道:“总坛的人当我们是什么呢?是没有感觉和思想的工具吗?”
先在渔村度过一晚,实是高明的一着,可摆脱任何跟踪者,且摆明到总坛的水途会有特别措施,令他即使抵达总坛,仍摸不清楚总坛在洞庭湖的位置。
龙鹰道:“这个我明白,因他不单晓得小弟身家清白,还因急需小弟为他办某一件事,所以事事朝好的一方面去想。但却不明白,为何宁香主竟不相信我?”
究竟是怎样一个脑袋方能想出来的手段?
龙鹰暗里出了一身冷汗。就在这一刻,他清楚掌握到花简宁儿是来试探他的人,手段高明,令自己陷入温柔陷阱仍懵然不知,还以为花简宁儿因爱上自己,不惜向他泄露机密。
三女是奉有严令故意不逗他,还装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花简宁儿耸耸肩胛,道:“古月下一个最想勒死的人,正是范爷。”
龙鹰收回弄熄风灯的手指,舱内一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船首照明的灯光隐隐映照入帘。
花简宁儿气定神闲的道:“一个不知所终,一个则给古月亲手勒死,范爷教宁儿去问谁?”
足音在后进响起,两个年轻的渔村女郎以竹盘托着鱼、肉、菜俱备的菜式,带来他们的晚膳。两女虽是荆布钗裙,但容貌端丽,身材丰满健朗,青春活泼,笑容可掬,另有一股诱人遐想的清新气息。
龙鹰自由自在的走出房舍,来到湖边,刚好目送两艘渔舟没入远方的迷雾里。刚才仍在床上时,早听到渔民们准备作业的声音,对从未在渔村生活过的龙鹰而言,感觉新鲜愉悦。
花简宁儿含笑道:“你指的是‘飞贼’采薇,还是古月的小妾艾芙?”
龙鹰自然而然的应道:“今晚我只想宁香主陪我。”
大周水师自晓得大江联总坛位于洞庭湖秘处后,曾多次派船队到湖内搜寻,不放过任何岛屿,但最后仍是无功而返,令军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是子虚乌有,乃大江联放出的烟幕弹,所以今次花简宁儿领龙鹰到洞庭湖来,光是行动本身已具深刻的意义。
广如汪洋的洞庭湖,湖内的数十岛屿,只小部分有人居住,渔村大多坐落于环绕大湖的平原沃野,尽享鱼米之乡之利,累世安居,生活平静丰饶。
看着两人绕着摆在厅中间的桌子团团转,布置晚膳,饭香飘送,菜肴热气腾升,龙鹰心叫厉害。这种“家”的感觉,加上两女朴实无华却是青春灼人的美色,合起来即使以龙鹰的见惯美女,亦要怦然心动,颇有明知闯的是龙潭虎穴,也要待明天才有暇去想,赶也不愿走的滋味。至于渔村的住民是怎样来的,在眼前动人心魄的气氛下,已变得无关痛痒。
金沙帮的分坛该已完蛋了,大江联变得更为小心谨慎。
龙鹰登上渔舟,沿湘江北上,驶往洞庭湖。这样的渔船再普通不过,举目皆是,不会惹人注目。操舟者是两个渔民打扮的人,带着本地口音,如不是地道的渔民,也该在这一带混了不短的时日。
对于小可汗,他已生出难以压抑的好奇心。
龙鹰哈哈一笑道:“宁香主请到小弟这边来。”
康康大吃一惊,道:“会给人听到呵!”
离开湘阴后第二天的晚上,载着龙鹰的渔舟抵达洞庭湖西南岸的一个渔村,离舟登岸,渔舟迳自离开,花简宁儿则领龙鹰到村内一间泥石屋安顿。道:“明天黄昏,我们由此出发到总坛去。”
可是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环境,除非探头出竹帘往外看,又或推开窗板,否则哪知身在何处?可是一旦有这些窥看的动作,给三女报告上去,对他的信任当然大打折扣。
果然三女都像松了一口气般,花简宁儿还向他报以鼓励的微笑,更坚定他心中的想法。
花简宁儿忍俊不住的“噗哧”娇笑,横他一眼,道:“身家清白,亏你说得出口。不过对你的调查虽然彻底,又派人到你在贵州的出生地,但仍抓不着你说谎的证据。”
船舱设在风帆中间偏船头处,圆拱形,宽丈许,长达两丈,如满设座位,可容纳三十至四十人。不过船舱没设座位而是铺以厚地席,还有供挨坐的竹枕,宽敞舒适,两端出入口垂下竹帘,虽然透风,却封挡了视线。;两边左右开窗,却以木板为窗门,以两支木臂将窗板从底部撑往窗外去,故虽没法透窗欣赏外面的景物,清新的湖风却可从下方间隙处吹进来,不虞气闷。
龙鹰整个头皮发着麻,生出入局的无奈感觉,又是进退两难。这看似轻松随便的接待,事实上像无形的索子般绾着他的心。一个男人不论如何狠辣无情,对将处子之躯交给自己的美女,怎都有温柔心软的一面,何况像自己般重情重义的人。只此一招,已教他吃不消。
昨夜花简宁儿向他透露的事,等同叛帮。事实上她这种作风,早有迹可寻,只是他没有在意,又或不屑为个荡|女劳神。当日她明知大江联在笼络“范轻舟”,她仍一意煽动池上楼来对付他,便知她任性大胆,不将宽玉的命令放在眼内。宽玉曾说过,只要一句话,花简宁儿便属他所有,由此可见,在宽玉眼中,花简宁儿只是个有身分地位的高级女奴,亦正因此花简宁儿心底并不承认硬派给她的婚姻,也是她对由别人安排的命运的反动。纵然如此,她对亡夫仍算有情义,所以想为他报仇雪恨,只没想过会对“杀夫仇人”生出好感。当日花简宁儿误以为他已离船而去,立在舱窗前发呆的情景,浮现心头。
临天明时下了一场雨,雨后渔村被薄雾笼罩,云雾缭绕,远近景色忽隐忽现,令人幻觉丛生,感觉奇特。
自离开湘阴后,一直没和他说过话的花简宁儿,冷漠的道:“让我告诉你到总坛后的第一戒条,就是只可听不可问。”
花简宁儿漫不经意的道:“康康和惠子今晚是你的女人,范爷爱干什么都可以。”
龙鹰道:“你有这个看法,只因不明白我。”
忽然间,他明白了渔村和大江联的关系,对这些与世隔绝的渔民来说,大江联是他们最可靠的交易对象。村民定时向大江联提供食物和土产,大江联则供应他们缺乏的金钱和物资,并提供保护。关系就是这般建立起来的,在悠长的岁月里,变成牢不可破的依赖和信任。大江联的志向是远大的,从这些微细处可看出来,其最终的目的,是取大周皇朝而代之。龙鹰出道后,虽然不住打击它,不但仍没法动摇对方的根本,还因被大江联成功将妲玛安置到李显身旁,因而处于下风。
龙鹰坐在经特别设计的船舱内。
花简宁儿毫不留情的道:“范爷勿要惺惺作态,像你般的男人本香主见惯了,满口甜言蜜语,转个身已忘得一干二净。不要看她们不怕男人,事实上她们都是未经人道的处子,且是纯正的本族女郎,她们不但今晚属于你,以后都是你的人,这已是接待新到总坛者的最高规格,可见对你的重视。明天黄昏她们会伴你一起到总坛去。届时我会来接你。”说毕玉立而起,就那么头也不回的去了。
只从这句话,便知到总坛至少需时一个时辰之上,否则康康会说不够时间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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