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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的心神则一分为二,一边享受与三女的温存亲热,另一边则将魔种的神通发挥尽致,不放过船外的任何变化。
龙鹰欣然道:“老子只得一个人,当然有先后次序之分,还好我这个人最公平,保证美人儿们人人雨露均沾,个个幸福快乐。哈哈!”
大江联笼络他的种种手法,该是宽玉一手安排,针对的是他突厥人的出身,力图唤起他对民族的感情。
康康和惠子各自送他一个幽怨的眼神。
双目射出伤感的神色,道:“你们调查仍不够彻底,漏掉了一段曾令我神伤魂断的感情。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最清楚。”
花简宁儿岔开不答,问道:“我说过宽公或许会相信你。你明白我为何这么想吗?”
龙鹰暗呼好险,心忖大江联果然不是和稀泥,处处妙着,稍一不慎立即露出破绽。在抵达总坛前,第一次到总坛去者,都被置于考验下,过程苛刻严厉。
此时的龙鹰,对各类船舟已有一定的认识,一眼看出属最新型的沙船,平头方艄,最大的特色是底平船宽,具有吃水浅,阻力小,行驶平稳,能在沙滩浅水处通行的优点。一般的船多用石碇,此船用的却是铁锚,有锚齿可抓住泥沙,在碇泊方法上是进步了。以小观大,从这艘船,加上在南诏用过的上等弓矢和六弓弩箭机,从而推测出大江联不能轻视的实力。
龙鹰感觉到因三女异样神态而来的不妥当感觉,但一时又想不出在何处出了岔子,忽然间,他感应到三女的不安,这不安并没有由身体去显示,而是从她们的心跳和脉搏察觉出来,倏忽里,他已掌握到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连忙装出色迷迷的样子,扫视三女诱人的曲线。
两女毫无异样神色,还不住交头接耳的嬉笑,她们无拘无束的神态、荡漾于厅内的笑语,驱走了舟船的劳顿。
如果不碰她们,光是这点,足令大江联怀疑自己的居心。
胖公公说得对,人总爱凭自以为是的见地,以偏概全,将遇上的人简单分类,事实上对别人的“真我”,近乎无知,且习非成是,还以为看得很准。像他对花简宁儿,凭着几个印象,将她定性为背夫偷汉的淫|妇,现在才知错得多么厉害。
龙鹰失声道:“勒死了!”
“平湖一望上连天,林景千寻下洞泉。忽惊水上江华满,疑是乘舟到日边。”
下一刻已响起亲嘴的声音和花简宁儿的呻|吟声。
花简宁儿发自真心的眯目皱鼻地抛他一个媚眼,道:“范爷想康康和惠子恨死我吗?”
康康、惠子和花简宁儿随他一起进入船舱,出奇地三女都席地坐在他对面,没有人过来缠他,且神态端庄,沉默不语。
龙鹰忍不住问道:“在这里生活的,全是土生土长的渔民,难道他们都是我们的人吗?”
龙鹰一怔后朝她瞧去,美女化身为渔女打扮,配合她的风韵,自有另一番美态。不解道:“为何要道歉?我从未想过宁香主会向我说‘对不起’。”
自五更时分,一直下着毛毛雨,雨和晨雾混而为一,雨雾难分。花简宁儿留在舱内,亦没有阻止他到船头来淋雨。
在云雾难分的朦朦胧胧里,视野内的湖岸水清浪白,映碧叠翠,间有渔帆翩翩而过,仿似在神秘的镜面滑行。
他能挽狂澜于既倒吗?来前他是信心十足,现在再不敢那么肯定。昨夜的欢好缠绵后,康康和惠子已成为他的女人,命运亦与他挂钩。如果他有任何背叛的行为,虽不至于将两女处死,但却会变成人人可染指等同妓|女的可怜人,想想已教他心翳。虽明知两女会把他睡时的梦呓亦上报,他仍没法不怜爱珍惜她们。
花简宁儿柔声道:“男人往往在一些地方,不自觉暴露自己的本性。范爷毎次和人家欢好,不论开始时如何凶巴巴的,可是真正销魂时,总能顾及宁儿的感受,为宁儿设想,这样的一个人,怎似是黑道上的强徒?”
房舍分前后两进,前进是个厅子,后进是卧室、澡房、灶房所在,以天井连起来。家具简朴实用,没有华美的装饰,却是亲切自然,加上刚入秋天,湖风阵阵,别有渔村的风味。花简宁儿燃亮油灯,轻轻道:“后悔到这里来吗?”
花简宁儿来到他身旁,坐在旁边的另一块石上,轻轻道:“对不起!”
来接他们赴总坛的风帆,比载他到渔村来的渔舟大上一倍,性能良好,转动灵活,船体坚固,由十二个大汉操舟。
龙鹰思潮起伏。
幸好男女间的欺骗游戏是两面都锋利的刃锋,花简宁儿骗他的同时,亦不由对他生出感情,刚才“对不起”三字,确是发自真心。
但若表现出因此而来的不安,亦会惹起怀疑。只有心内没有不轨之念者,在闷极无聊下,会受到眼前活色生香的美女们的吸引,在她们身上取乐解闷。
在夕阳斜照下,沙船离开渔村,扬帆入湖。花简宁儿燃亮挂在一角的风灯,大放光明,舱内的亮度超过了舱外渐转昏沉的天色,充盈女儿体香的船舱变成了在视觉上封闭的小天地,香艳旖旎,只要是好色者,都会受到这迷人气氛的感染。
龙鹰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来,心忖对着如此烟波浩渺、水天一色的美景,看多久都不会厌倦。
花简宁儿笑骂道:“不但会给人听到,还会给人看到,这叫‘人暗我明’。噢!”
八百里洞庭,幽深莫测,浩瀚无涯,荒荒渺渺。碧波万顷里,大小岛屿星罗棋布,青山抱绿水,绿水映青山,极尽湖光山色之美。
龙鹰心中好笑,换过别人,顾着和三女嬉戏玩乐,肯定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可是他不单能心分二用,且有惊人的记忆力,加上灵耳灵鼻,只要接近岛屿或礁石,便有如目睹。
龙鹰笑道:“幸好仍未是悔之已晚,现在开溜仍很方便。”花简宁儿冷然道:“迟了!”
龙鹰心内震骇,表面当然若无其事,硬着头皮道:“问她们哪一个都行。”
假设龙鹰对大江联意图不轨,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就是查出大江联总坛在洞庭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