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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道:“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一有机会便练习。现在我先将一股真气注进两位经脉内,这个练习是要学懂‘以意驭气’的法门,先是顺气而行,三十六周天后,要令此气由顺转逆,至于如何办到,须由你们自己去摸索,当真气完全被气脉吸收,算是过了第一关。”
正当人人在预期龙鹰将给夫罗什不知一拳轰到哪里去的时候,夫罗什却是唯一晓得自己处境不妙的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龙鹰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让我看有没有办法帮你的忙?”
复真顿然变成另一个人,双目射出坚决神色,斗志旺盛。
龙鹰心忖这招真绝,令人人勤修武技,否则哪来颜面做人?道:“既然私下训练没有违法,便由小弟来训练两位大哥,不是我夸口,保证万无一失。”
羌赤道:“此事可否告诉宽公呢?”
不可一世的夫罗什,竟然在一个照面下,栽到了家。
夫罗什击中龙鹰。劲气爆响。
此拳看似简单直接,事实上却是暗藏妙着,势蓄而不发,不变里暗含变化,最厉害是此子已初窥先天真气的堂奥,一般高手遇上他,纵然在招数上与他所差无几,在真气硬拼下也要吃大亏。
复真首先立定,脸色不自然起来。
夫罗什气得脸色发青,双目凶光大盛,盯着他,问的却是羌赤,道:“这小子是宽公的什么人?”
龙鹰道:“花俏娘开出的赎身盘口,可维持多久?”
羌赤见他如此盛气凌人,也沉不住气,色变道:“你太过分了!”
复真道:“我们是赏罚分明,每升一坛,不但饷银大增,其他福利亦有增加。除每月的粮饷外,还有其他赚钱的方法,例如参加坛外的特别行动,不论成败都有赏赐,成功当然酬劳优厚,失败的也聊胜于无。表现突出者,亦有赏赐,像那小子所说般,如果羌赤越级挑战胜利,过一坛,可得黄金二两,越两坛是四两,但越三坛却是八两,以倍数增加。”
羌赤道:“我们何时开始受训?”
羌赤道:“夫罗什是兵事镇镇主之下三大堂口之一水师堂的堂主,身居六坛,比我们的职位高多了,复真虽然日夜苦练,但想在短时间内赢他,是没有可能的。你可以进步,别人也会进步。”
三人到达了抵飞霞下阁前的最后一道桥,接着就是往上的斜坡路,他们停下来,继续商议为翠翠赎身的大计。
龙鹰心忖大江联该有禁止私斗一类的规条,只能在月会比武切磋,届时上级不可向下级挑战,低坛数的则可越级向高坛数者求教。不耐烦的道:“不敢动手便给老子滚开,勿要阻住我们三兄弟到风月楼去。”
复真和羌赤吃不住气劲,往两旁退开,更添夫罗什的威势。此时的他像变成另一个人般,晋入一流高手空而不空的境界。
龙鹰心中明白,翠翠爱上复真的原因,是因感觉到复真对她的真诚,更希望可以觅得好归宿,脱离火坑。不用调查也知她们是被买回来的女子,失去了自主和自由。心中也不由佩服小可汗保持手下士气的手段,这里再不是一个帮会的秘密巢穴,而是梦想里的王国。
龙鹰道:“今晚我或许很晚才回来。”
龙鹰暗忖塞外女郎确是坦白直接,不兜圈子,伸手摸了她几把,又亲又哄,哄得康康热烈反应时,神色带点慌张的惠子进来道:“湘夫人来了,在外堂等候范爷。”
龙鹰道:“翠翠肯任他亲热吗?”
康康来了,伺候他起床梳洗。
经此一闹,连复真也失去了到风月楼的兴致,匆匆离开南城。在返家途上,龙鹰问道:“这小子是谁?”
龙鹰道:“夫罗什有没有坛数比他低一点的狐群狗党?”
复真冷哼道:“他怎敢让小可汗知道?我们这里是严禁私斗的,我们有宽公护着,更不会怕他。”
夫罗什截断他道:“你算什么东西,根本没有和本座说话的资格,一句话,由今晚开始,不准你踏足风月楼半步,听清楚……”
一个体型雄伟的年轻武士,两臂交叉在胸,稳如山岳般拦着三人去路,有种旁若无人的狂傲。他不算英俊,但自然而然有种非凡的气魄,或许是因浓密眉毛下那双锐如利刃的眼睛。
龙鹰头痛道:“那岂非没有办法吗?”
围观者发出震天采声,可见夫罗什如何不得人心,好事者齐涌往岸边桥上,好看他掉往水里的狼狈样子。
复真道:“这年来我参加过两次特别行动,赚得三两黄金,加上老爹留给我的两个金锭,交给花俏娘作赎身的订金,只要我能在过年前,交齐其他十五两金,可大锣大鼓的娶翠翠回家。唉!”
龙鹰大奇道:“风月楼的老板不怕开罪他吗?”
一时间,他还以为仍身在神都,到嗅到从洞庭湖吹来带点湿润的湖风,方记起寄身于大江联的总坛内。
龙鹰心中打了个突兀,暗呼不妙,本约好由羌赤和复真来接他,现在改由湘夫人,该是两人被截着,可见情况已朝最恶劣的方向发展。
羌赤道:“对于馈赠或借贷,我们有非常严格的规条,逾越者轻则鞭笞,重则斩首,所以没有人敢犯禁。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先得到刑事镇批准。”
龙鹰道:“当然可以,还要主动告诉他,让他亲手检查你们体内之气,如此方可得到他在背后支持。好哩!我要为你们注入真气了。”
羌赤答道:“这样的人,至少有五至六个,我们晓得范爷在动什么念头,复真也有这个想法,但最怕是夫罗什公报私仇,私下训练二坛级的心腹来挑战复真,如被连败三次,复真便要降坛,我也怕不能免祸。”
龙鹰心中好笑,夫罗什该是出自名师的高徒,但如论实战,确是喝过的酒多过他饮的羊奶。夫罗什的问题是怕一拳将他轰毙,难以向宽玉交代,所以处处留手,又诸般试探。假如他是全力一拳击来,龙鹰只好来个见招拆招,须费一番工夫,方可收拾此子。
羌赤则眉头大皱,出言警告道:“我们奉宽公之命,陪贵宾游玩,不论夫罗什你有什么要事,留待异日再说。”
此时夫罗什招式已老,聪明的是立即抽身后撤,重整阵脚,但以他的心高气傲,怎肯在百多人眼睁睁下,做这么丢脸的事?“轰!”
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
聚集四子桥大唱情歌的数十个小伙子和姑娘,终于察觉到这边剑拔弩张般的气氛,惟恐天下不乱的涌过来看热闹。
复真道:“前晚我去找翠翠,她推掉其他客人,只陪我一个,而夫罗什正是被她拒之于门外者之一,听说他当时大发脾气,只是无可奈何吧!”
龙鹰问道:“赎身需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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