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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细看左诗秀美的容颜,露出赞赏之色,点头道:“专使夫人既中了毒,浪翻云理应带你上京师,是否在途中遇上专使呢?”
至此心中大定。
带头的军官嗅到饭香,善道:“真好!这么快便送饭菜来了。”抬头望向戚长征一愕道:“兄弟!你脸生得很。”
韩柏失声道:“什么?这也算帮我手?”
韩柏的心又提起上来,只要左诗仍像刚才般老实,他项上头颅仍是保不了。
只剩下两枝铜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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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道:“给你们送饭菜来了!”
左诗喝下热茶,脸色才好了点。
左诗吓得花容失色,捧心跌坐地上。
谢廷石见他神情冷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两眼一转道:“那金发美女后天便到,所以燕王想约你正式见个面,顺便把这种罕有的异种美女正式移赠四弟。”
香风传来。
韩柏大喜道:“快说来听听!”
戚长征拔开其中一个活塞,把耳朵凑了过去。
左诗不敢望向朱元璋,垂头道:“浪大哥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化去了民女所中的毒,在武昌租了间房子,教我住在那里,等候他回来,哪知便在那里著名的‘白玉泉’处遇到专使,跟了他哩!”
心情最好的是陈令方,不住哼着昆曲的小调。
转向韩柏道:“你这小子不但艳福齐天,还酒福齐天,朕有一事和你打个商量。”
此刻离戌时只有两个许时辰,再没有时间等待入黑才行事了。
那兵士欣然放行,看他的样子肯定饿了。
谢廷石神秘一笑道:“后天黄昏时,三哥会亲来接你,记得通知我们其它两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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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心中暗骂,这时的他对谢延石的什么大计只感烦厌,想起或可和佳人黄昏时泛舟秦淮河,哪还有兴趣卷入燕王和朱元璋的父子之争里,道:“我现在要立即见皇上,三哥最好长话短说。”
听了半晌,又拔开另一枝管塞贴耳细听。
才走了一半,示警的哨子声响彻屋子内外。
谢廷石见到韩柏进来,大喜趋前道:“四弟!你现在成了京师最红的人了,既得皇上眷宠,连鬼王都对你另眼相看,我这三哥亦沾了不少光釆。”
心中燃起希望,因为这所房子有秘密设计,大大有利他的营救行动。
改往刚才胡节说话的腾蛟阁望去,只见一批官兵策马由广场鱼贯而出,往岛南的方向开去。
甄夫人叹道:“和你这样的人说话真节省了不少唇舌,当初我确有那幼稚想法,以为像你那样爱用心计的人,会比一般人怕死,想不到你如此沉稳坚毅,所以我改变了想法哩!不但不会为你拔掉金针,还决定了把你交给胡节,即管你哀求亦不会有作用。”
正思忖要不要先发制人,立即逃生时,朱元璋冷哼一声道:“专使为何看来心神惶惑不安呢?”
他问也不用问,便朝着上官鹰的大宅驶去,只是那戒备森严的情况,便知翟雨时给囚在那里。
韩柏心中一凛,暗叫疏忽,实在太多事情发生了,使他没有余暇细想每一件事应如何圆谎应付。
戚长征扭头一看,吓得叫了一声娘,原来竟是“紫瞳魔君”花扎敖和“犷男俏姝”广应城、雅寒清三人。
戚长征待两人走过时,由背后闪了出去,两指点出。
韩柏还未答话,左诗已勇敢地道:“民女的身世,夫君并不知道,皇上尽管责罚民女吧!”
韩柏一呆道:“他来干什么?”
朱元璋果然愕了一愕缓缓道:“酒肆的名字是否叫‘清溪流泉’呢?”
韩柏心道:你是皇帝,黑变白,白变黑,一切都由你的龙口决定。
韩柏色心大动,精神一振道:“真的!”接着低声道:“肯定是处女?”
三人同时嗤之以鼻。
朱元璋道:“现在你的浪大哥亦到了京师,夫人想见他吗?”
戚长征把人和桶全带入左旁的大堂里,以最迅速的手法,把两人送入地窖去,换了其中一人衣衫,回到大堂里,拿起桶子,大模斯样踏出楼外,把桶子放好后,不理这些饭菜原来要去的目的地,策骡朝岛南驶去。
和以前任何一处都不相同,是没有人声或足音,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耳边再响起那声音道:“贫僧了无,是梦瑶姑娘托我照顾你们,不用多疑!”
甄夫人倚在门处,柔声道:“还有两个时辰,我便要把你交给胡节,先生知否素善用什么借口硬把你留在我们的保护下直到今晚戌时。”
趁混乱之际,戚长征由膳房闪入宅内。
朱元璋今次并没有赐他们起立又或坐下,看着两人行了跪拜大礼后,淡然道:“专使夫人酿酒之技天下无双,不知传自何人。”
戚长征驾着骡车,一路畅通无阻,当转上南岸大路时,麻烦来了,前面设有一个关卡,看样子没有口令休想通过。
戚长征心知不妙,无暇再听膳食房的对答,拔开最后一条铜管的活塞。
戚长征暗暗叫苦,岛南乃怒蛟帮领袖人物的住处,房舍都颇有规模,自己的家便在那里,可是凌战天的地道只针对主码头附近的建筑物而设,自己怎样方可神不知鬼不觉摸到那里去呢?
范豹续道:“另一人是胡惟庸的家将送晚宴的请柬来了,我想代收都不可以,坚持要亲自递上给专使。”
目下只是殿中所见的十八名侍卫,无一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若给这些人围着,自己又要照顾左诗,情势之劣,实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气氛紧张,使人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