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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良极追了上去,在门前截住他,细语一番后,才得意洋洋走了回来,见到两人毫无信心地干瞪着他,不悦道:“今晚失了一次手,再不会有第二次的了。”
严无惧这时听过朱元璋的指示后,追出来寻他们,道:“皇上吩咐,厂卫方面会动员所有力量来协助范兄。”
鹰飞眼光落到他左肩处,只见鲜血不住渗出,恍然道:“鹰某还以为你的右手比左手更行,原来是旧伤未愈,看来柔晶或虽到了天上,却没有保佑你的能力。”由心中暗悔,刚才若非要提防他的左手,说不定已取胜了。
虚夜月发起小姐脾气,叉腰嗔道:“你这胡涂大哥,你知道那份名单在那里吗?”
本在床上盘膝静坐的谷凝清走下床,来到他身前,偎入他的怀里。
韩柏道:“那不若通知皇上,叫他派大军把那处查封了仔细搜查,不是一了百了吗?”伸手撘着他肩头道:“你这么卖命,都是为了贪那个盘龙杯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你更不须费唇舌说服我和月儿陪你去送死了,说不订单玉如溜回那里去了,再加上个展羽又或不老神仙,我们去都是白赔。”
戚长征哈哈一笑,借势升上鹰飞头顶的上空,哂道:“鹰兄为何手软脚软,不是曾有分假扮薛明玉去坏人家女儿清白吧?”
戚长征来到台沿处,俯视着伏尸下面广场的鹰飞,泪流满脸,仰天悲啸。
原来刚才戚长征刀交左手前的一挥,发出一道刀风,敲响了高悬的大鼓。
鹰飞听他高呼水柔晶之名,已不太舒服,蓦地鼓声传入耳际,猝不及防下被轰得魂飞魄散,竟失了方寸。仓卒下运钩挡格,同时急退。
但他却充满信心和把握,因为他早看透鹰飞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最是贪生怕死,把自己的生命看得远比别人的重要。
兵刃交触声不绝于耳。
鹰飞更是心神失守,本能地拼命封挡和后退。
鹰飞吃了一惊,交手至今,他一直防着对方宝刀改交左手,偏是这刻防备之心尽去,所有招数均针对敌人右手刃而设时,戚长征竟改以左手刃迎战。
怜秀秀感到一只手温柔地抚着自己的脸颊,那动人的感觉使她心颤神摇,低吟一声:“噢!翻云!”庞斑的声音在旁响起道:“浪翻云刚离开了!”怜秀秀娇躯剧震,睁眼坐了起来。
锐气再次被挫。
这时戚长征因故意加速,早落到下面城楼的平台上,足尖点地弹了起来,朝头下脚上的鹰飞迎去。
他从未试过这么用心去杀死一个人。
鹰飞一阵泄气,非是因对方终能成功登上楼顶来,而是生出自责的情绪。
范良极眼珠一转道:“好吧!先回鬼王府再说。”
他胸中填满杀机,只要能如此继续下去,终有取对方小命的可乘之机。
庞斑亦如浪翻云般,浑体带着奇异的力量,不要说身体的接触,只是靠近他们,整个心神都要摇荡得难以自持。
戚长征微往前倾,疾快无伦的一刀劈出,正中先至的钩弯外档处。
一个长刀欲吐,一个双钩作势,两人间杀气漫漫,暗劲激荡。
纵是轻伤,但假若他一上场便以左手刀应战,必因流血过多而失去作战能力,现在却只是表面骗人,实际上全无影响。
庞斑转过身来,哑然失笑道:“秀秀究竟想庞某胜还是浪翻云胜?”
谷凝清一震道:“朱元璋真不肯放我们走吗?”
怜秀秀惊呼道:“你要走了!”庞斑到了窗前,仰望天上明月,低吟道:“抛残歌舞种愁根。”
戚长征想不到鹰飞在这等劣势,竟能使出这么情妙的钩法,便被迫退了两步。
谷凝清仰首枕到他肩头上,摇头道:“怎会呢,人家最信任你的想法和眼光,你既肯放心行烈去对付这奸贼,必然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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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诗文是怜秀秀上京前,留赠给庞斑的,以示自己对他的爱意,不过今天的她心内却多了个浪翻云。
这时他不住催发刀气,不让敌手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这正是戚长征另一个策略。
顿了顿再道:“经此京师一闹,怒蛟帮威名更盛,若单玉如透过允炆,得了大明天下,怒蛟帮和燕王便成了她仅余的两根眼中刺,任何一方都会成为祸患,因为他们都有汇集所有反对势力的能力和声望,只要想到这点,可肯订单玉如会不择手段,令我们回不到洞庭湖了。”
戚长征刀弹半空,先似毫无意义地往侧一挥,然后刀交左手,狂喊道:“柔晶来啊!你索命的时间到了!”刀光倏闪,惊雷掣电的往双钩卷去。
庞斑伸出手指,按在她香唇上,柔声道:“不要说话,庞某多看你两眼便要走了。”
怜秀秀心头一阵激动,在这剎那,她忘掉了一切,忘情地任这第一个俘虏了她芳心的超卓男人,饱餐她动人的秀色。然后是浪翻云浮上她的心田。
这回轮到戚长征落在下风,虽是天兵宝刀连挥,抵着了对方双钩,可是鹰飞得此良机,岂肯放过,施出压箱底的本领,双钩奔雷疾电般连环疾攻,极尽诡奇变幻之能事,其中没有丝毫间隙,确有令人魂断的威力。
“呛!”的一声清越激扬的交击声,响彻鼓楼之上,余音袅袅,萦绕耳际。
鹰飞早猜到他有此一着,心中大喜,自己是蓄势下扑,对方是由下上冲,强弱之势,不言可知,一钩划向对方耳际,另一钩护着面门。
他还会回来吗?
鹰飞欺他刚才以单刀对他双钩,真气的回复不及他迅快,大喝一声,双钩全力击出。
戚长征亦手臂酸麻,气血翻腾,跌往地面。
倏地来到床边,把她按回床内。
鹰飞哈哈一笑,精神大振,双钩或前或后,变幻无方,一招紧接一招,若长江大河般往敌人展开反攻。
任何一方,只要在速度和角度上生出一丝破绽,立遭尸横当地的厄运。
心中一乱,“轰!”的一声巨响,由楼内传入耳中。
而他另一项优势,就是鼓楼的特别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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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飞竟被他劈得整个人滑下回到原处,另一钩自然失去出手的机会。
鹰飞给震得来翻开去。
鹰飞特别受不得戚长征的嘲讽,无名火起,打消逃走的念头,收摄心神,双钩配合着迅速前移的身法,照脸往戚长征挥打过去。
戚长征这时越过屋脊,往另一斜面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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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飞发出死前的狂嘶,带着一蓬鲜血,飞跌下城楼去。
庞斑没有说错,这段到中原的日子,实在是武道途上最重要历练修行的阶程,而他却把自己困在嫉恨的低下情绪中,坐看本及不上他的戚长征突飞猛进,假若他能抛开男女私欲,对戚长征又何惧之有。
戚长征立生感应,双目神光紧罩着他,微笑道:“淫贼!想不顾羞耻逃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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