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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似同时进击,但双钩仍有先后和位置的分别,先以左钩扰敌双目,另一划向对方咽喉的钩才是杀着和变化。
不舍笑道:“你还未做完功课呢。”
范良极把两人领到一角,故作神秘地道:“若真有天命教密藏的宗卷,收藏的地方不出两处,一是皇宫之内,另一处是田桐今午去密告消息的天命教巢穴。我瞧还是后一处居多,为的是皇宫虽大,却不是收藏东西的好地方,而且这些纪录和查阅只应在皇宫外进行,难道天命教的人买了十斤腊肉,都要到皇宫来登记吗?”
谷凝清叹道:“唉!我今晚怎睡得着呢?”
庞斑站了起来,往窗台走去。
不舍望往舱窗外,只见月照之下,碧波翷翷,水光帆影,如诗如画,极是宁谧恬美。禁不住涤虑忘俗,豁然开朗。
不舍道:“这就是为夫肯随队离京的理由。”
他双钩甲变化了几次,仍避不过对方这一刀。
不舍苦笑道:“假设不让行烈去面对强敌,他怎能继厉若海后成为不世高手,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厉害,像韩柏和戚长征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不舍摇头道:“现在朱元璋对燕王态度大改,兼且因怒蛟帮与燕王定下秘密协议,朱元璋再无心亦无暇对付怒蛟帮,问题出在单玉如身上,她部署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来了个歼灭怒蛟帮的良机,怎肯放过。”
戚长征沉着应战,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鹰飞更是意气风发,居高临下,双钩使得愈是凶毒。
不舍低声问道:“清妹还在怪为夫吗?”
虚夜月心念父亲安危,连忙附和。
谷凝清道:“人家挂着行烈和年怜丹的决战,哪能专心得起来呢?”
天兵宝刀变化了三次,最后仍击在两圈厉芒上。
鹰飞一边抵挡着他的刀气,同时亦知难以在气势上胜过对方,唯有全神找寻对手的弱点,好扳平下风之局。
鹰飞断魂双钩先后挥击勾扯天兵宝刀上,才勉强抵住戚长征这趁着自己气势减弱,蓄锐而来的一刀,却无法把他迫回鼓楼之下。
心中同时强烈地想着浪翻云。
庞斑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为她牵被盖好,轻轻道:“多么希望能再听到秀秀天下无双的筝技呢!”怜秀秀忽感有异,睁眼时庞斑早消失不见。就像刚作了场梦一般。
范良极成竹在胸道:“千万不要如此,若靠官府的力量本人才可偷得成东西,范某以后还有脸见人吗?而且你们厂卫里都不知潜伏了多少单玉如的徒子徒孙、徒婆徒女,还是免了。”
戚长征显出他悍勇无伦的本性,暴喝连连,天兵宝刀上下翻腾,步步进迫,到了第十刀时,天兵宝刀荡开敌钩,溯胸而入。
鹰飞双钩一上一下,遥罩着对方的面门和胸口,哈哈一笑道:“怎样了?笑不出来吧!”戚长征嘴角逸出一丝诡秘的笑意,狠狠盯着鹰飞。
庞斑微微一笑,收回按在她唇上,使她感到销魂蚀骨的指头。
两人大喜。
戚长征在这等劣势下,气势仍没有分毫萎缩的情况,反表现出惊人的韧力和强大绝伦的反击力量。
不舍柔声道:“今晚谁也要睡不着。”
话犹未已,警示的号角嘟嘟响起,传遍大江。
戚长征早料到被孟青青所伤处必会迸裂流血,事实上他亦是故意让此事发生,假若孟青青在场,必会提醒鹰飞那只是皮肉之伤。
刚才毫无花巧的硬拼,使两人均气血翻腾,急急调息,希望能尽早回复元气。
虚夜月亦怨道:“现在一点都不好玩了,人家又挂着阿爹,还有长征和行烈那两个家伙,谁还有兴趣去偷东西。唉!真倒霉,第一次偷东西就碰了一鼻子灰。”
韩柏和虚夜月面面相觑,知道若要令范良极打消偷名单的心意,首先要使太阳改由西方升起才行。
怜秀秀剧烈地呼吸了几口气,不能置信地看着这无论气概风度均比得上浪翻云的男子,颤声道:“庞先生──”
呛的一声,右钩竟吃不住戚长征沉雄的力道,便生生给击得脱手飞往楼外。
怜秀秀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棉被掉下,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罩衣把优雅的线条表露无遗。
戚长征眼中射出无比坚决的神色,竟不理双钩的侧击。全力一刀砍上,电刺鹰飞面门。鹰飞怎肯陪他同归于尽,自己虽护着面门,可是大家功力相若,自己的力道却有一半分到另一钩去,万万挡不住他这拼死进击的一刀,大喝一声,双钩交叉起来,挡了他这一刀。
巨鼓悬在鼓楼正中处,似在欣赏着两人的决战。
韩柏、虚夜月无精打釆的随着范良极来到前殿处,韩柏怨道:“死老儿根本不该答应这绝无可能办到的事,金陵城这么大,到那里去找这样一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名单?”
庞斑坐在床沿处,双目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含笑看着她,还伸手牵被盖上她只穿罩衣的美丽肉体,神情欣悦。
严无惧听得脸色数变,乘机走了。
想到这里,他立下洗心革面的决定,并生出逃走之念。
戚长征忽地叫了一声,似是忘了身后乃檐沿外的虚空般,仰后掉下去。
两人分站城楼两端,再成对峙之局。
当然这种战略亦是无比凶险,一下失着,立成败亡惨局。
范良极取出面罩,笠在韩柏头上道:“你受了重伤便要重伤到底,我已教严小子设法为你掩饰了。”
鹰飞连生气都不敢,冷哼一声,手上双钩舞出一片光影,抵着戚长征凌空劈下的三刀。戚长征一个倒翻,落到楼顶处,站得四平八稳,沉雄似山岳。
鹰飞不虞有诈,事实上他千辛万苦才占到上风,怎肯让对方有喘息躲闪之机,想也不想,电扑而下。
这形势其实有一半是他故意造成的,刚才他若把刀交左手,便可立即进攻,可是由于他功力与鹰飞相差不远,在这种困兽之斗下,鹰飞必然不顾生死,加以反扑,那时纵可杀死对方,自己亦不能占到多大便宜,所以才给鹰飞一个反攻的机会,不但可使对方生出侥幸之心,还可使对方尽泄锐气。
谷凝清色变道:“这五艘船载满毫无抵抗能力的妇人孺子,怎办才好呢?”
戚长征其实亦被他断魂钩反震之力,弄得手臂酸麻,难以乘胜追击,不过他来前早拟好了策略,就是要凭自己天生的悍勇,因乾罗之死而生的撽情,化悲愤为力量,造成强大无匹的气势,压倒对方。
鹰飞落地时,戚长征就地翻滚,到了十多步外,才借腰力弹起。
鹰飞愈战愈勇,使出平生绝学,双钩幻化出漫空激芒,招招不离对方大脉要穴。
怜秀秀眼中射出凄怨之色,嗔怪地道:“先生怎可如此残忍,偏要问这么一个问题?”庞斑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答得好!”怜秀秀有点撒娇地道:“人家根本没有答过。”庞斑含笑摇头,油然道:“小姐早答了。”
鹰飞长啸一声,双钩在空中划出两圈电芒。
鹰飞立时汗流浃背,试出戚长征不但内力大进,而且这一刀有若庖丁解牛,香象渡河,全无痕迹。
两人均臻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只要任何一方稍有缝隙,那时一招半式,足可分出胜负。这种对峙,反对戚长征大是不利,刚才他运用种种心理和实质的战略,占到先机,可是气势愈强,愈难持久,尤其双方功力只在伯仲之间,只要戚长征气势稍减,鹰飞立可争回主动。戚长征知道在眼前形势下,鹰飞绝不会主动攻击,一声狂喝,天兵宝刀化作长虹,画向鹰飞。
怜秀秀心头一阵模糊,暗忖假若他要占有自己,怎办才好呢?自己竟全无半点抗拒心意。
敌人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