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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陆明羽正盯着垃圾桶。
陆湛有病，并不觉得多热，就是风吹着头，让他有点发晕。
陆湛不慌不忙，继续按照法诀，引导气息在身体里流动。
陆明羽脸色一板，骂道：“什么死不死的。整天将死字挂在嘴边，也不知道忌讳。”
陆明羽还是担心，叮嘱陆湛，“一会你要是想吐的话，别忍着。我把药给你准备好。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说。”
看着陆明羽苍老的面容，陆湛很愧疚。
胖胖的陆明羽，一屁股坐下，眼中有明显的慌乱之色。不过几秒钟时间，又变得坚定，“陆湛，过几天我们就去医院，让刘医生给你开住院单。”
陆湛说道：“放心吧，我死不了。”
陆湛微微睁开双眼，看着陆明羽，眼中一片暖意。
不是第一天头痛，这三年都是这么忍过来的，今天他一样能忍。
“陆湛，陆湛吃饭了。你中午就没吃，晚上要多吃点。”
偏偏每个月的开销一分钱都省不了。还银行贷款，还有陆湛每个月的药费也是一大笔开销。这两笔开销，就能将陆明羽压垮。
陆湛皱眉深思。
陆湛拖着腮帮子，能不能修真先不说。他得想个办法，改善自己的身体。
陆明羽干脆在床边坐下，摸摸陆湛的额头，没发烧。
几个小时的修炼，陆湛感到精神好了很多，头也没有原先那么痛。
陆明羽说：“钱的事情你别担心。”
闭目养神，放空大脑，清除杂念。
说完，陆明羽又开始弯腰收拾房间。
“真的？”
陆湛这么瘦，跟这个也有关系。
陆湛点点头，“吃完了。”
之前陆湛流鼻血，擦拭鼻血的纸巾全丢在垃圾桶，看上去触目惊心。
陆湛笑了笑，“妈，我没事。我今天感觉好了很多，胃口也跟着变好了。”
楼下餐馆，冷冷清清，总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听到点餐或是收钱的动静。就连食客们说话，也跟小餐馆一样，透着一股暮气。
小餐馆已经没有生意。
有完整的修真记忆，修炼《养生诀》对陆湛来说，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只是引导气息在身体里流动，并没有出现那种很玄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陆湛点点头。
右边房东老张家的小儿子，又在打游戏，嘴里骂骂咧咧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老张这会正喝着烧酒，酒喝多了脾气冲，张嘴就骂老婆，还骂闺女儿子。
左边李家三楼租户的小孩又开始练琴，琴音刺耳。这孩子一点音乐天赋都没有，家长偏要逼着孩子学琴。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
至于心中杂念，无非就是因为患得患失。他连死都不怕，又何必一味的患得患失。如果他真能修成《养生诀》，那是他命不该绝。如果修不成，大不了一死了之。还能替陆明羽减轻负担，让陆明羽喘口气。
卧室虽然陈旧，但是并不脏。没多少东西需要收拾。
就算《养生诀》治不好他的病，但是只要能够减轻头痛症状，陆湛就会坚持下去。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不光是陆湛的病，还涉及到钱。钱太敏感，陆湛心知肚明，从银行贷的款已经用得七七八八，家里已经没剩什么钱。
陆湛再次闭上眼睛，心无旁骛，摒除杂念，整个人像是老僧入定，又像是进入另外一个境界。只见陆湛嘴角含着笑，像是睡着了一样。
“睡了，睡得挺熟的。”
陆湛不忍陆明羽太过操劳。
要求看似很简单，陆湛却迟迟没办法进入状态。
“妈，你放着，我自己收拾。”
整天这样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像个没用的废物，实在是很憋屈。
夜色开始笼罩大地，城中村也越来越热闹，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鸟叫声不知什么时候没了。
陆湛嘴角微微扬起，浑身透着一股暖意。
一方面是因为没钱，还有就是陆湛的性格有点闷。
陆湛端起碗，慢慢的喝粥。
陆明羽放心地点点头，“快吃吧。”
因为《养生诀》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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