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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在上楼之后转悠了好几圈,都没看见死者的光脑到底掉到哪去了,干脆就下楼问问那个新来的实习刑警是不是搞错了。
他到楼下的时候正好听见那实习刑警说凌雀身上有一股玫瑰味。
陆执莫名停下了脚步,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想听听看他们还会说些什么,就见那小刑警傻呵呵的端着电脑跑远了。
“啧。”什么玫瑰味,倒是再多问两句啊。
陆执在拐角处侧身探头,刚把脑袋伸出去,就直面撞上了走过来的凌雀。
“…………”陆执尴尬的几乎要抠出一栋芭比梦幻城堡出来,“那个,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还没上来。”
凌雀倒是没怎么在意他偷看的事:“我和三花聊了两句,她的电脑技术不错,是个技术员的苗子,不要把她给埋没了。”
“三花?”
“就是邱杉华啊,刚刚那个小姑娘,现在已经很少有能把电脑技术玩的很好的小姑娘了。”凌雀跟着陆执到了第一现场,看了一圈,“陆队找到死者的光脑了吗?”
“没有,我看了好几圈了,周围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陆执耸了耸肩,“是不是那个三花技术不到家,搞错了?”
凌雀皱了下眉头,往靠近栏杆的一个花盆处走去,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个密封袋,从土里扒拉出来几块破碎的光脑碎片装进密封袋里去了。
“在这里。”凌雀把密封袋交给陆执,“现在可以确定是他杀了。”
陆执接过密封袋发愣,这个人就看了一眼,就能发现东西被藏在哪了?
凌雀看他发愣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我发现的太快,伤着我们陆队的小心脏了?”
“没有。”陆执把密封袋揣起来,后知后觉的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味。
这股味道不是凌雀身上带来的,更像是凌雀用手长时间触碰过玫瑰后沾染上的味道。
“就是比较好奇,为什么凌队你一上来就能找到东西而已。”
“因为我们的看法不同。”凌雀没理会他的试探,重新将手揣进口袋,“我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起他杀案件,所以会把思维带入凶手——如果我是凶手,那么我会把死者的光脑藏在哪里?”
“答案是一个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的地方,最好是那种明面上完全看不见,就是找都找不到的地方。”凌雀四处看看,“你看,周围有很多花盆,光脑这么小的东西,只要把他销毁,藏在土里,就很少有人会发现。”
“就不能是他要自杀,但是不想被人发现,所以就把光脑砸碎埋在花盆里?”
“这个问题我们刚刚已经讨论过了,陆队。”凌雀说,“相比这个问题,也许我们应该问一下学校负责人。”
陆执这才发现,本来应该早早到达的学校负责人,直到现在也没有露出身影。
“啧,老卢!”陆执拍拍旁边查验现场痕迹的痕检,“你知不知道这学校的校长室在哪?你们来的时候有什么学校负责人过来吗?”
老卢摘下手套,习惯性的推了下眼镜:“没有老大,阿黄还去找了,但是校长室的门是锁住的,教导主任副校长什么的也都说找不着人。”
“那就没一个人来了解这件事了?”
“啊,有一个,是对面那个班级的老师。”老卢指了指对面,那是一扇关的很紧的窗户,甚至还拉上了窗帘。“那个老师说她好像见过死者,死者生前还在她那上了一节课。阿黄还想问问的时候,上课铃响了,那老师就匆匆忙忙跑进去上课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一样着急,还一直念叨什么不能耽误学生上课啥的,我们好几个警员拉都拉不住。”
陆执和凌雀顺着老卢指向的方向看去,深蓝色的窗帘后,蓦然探出一双黝黑的眼睛!
二人下意识向那个方向跑,陆执一脚踹开教室的门,就见里面赫然坐着几十个学生,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个人看。
台上的女教师先是惊诧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显出一种极其气愤的样子:“两位有什么事吗?可以不要打扰我讲课吗?”
“没事,就是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陆执调出光脑展示警官证,“我们有点事想找你了解下情况。”
女师教推了推眼镜:“你是说外面那个死了的人吗?我刚才说过了,他听过我的课,可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就打算认定我是杀了他的凶手吗?”
“您别激动,”凌雀一把拉住想和女老师发火的陆执,温和道,“我们只是想问问学校里有没有监控,还有校长在哪,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毕竟事情发生在咱们学校,校长也应该有权知道这件事情。”
女教师撇撇嘴,态度稍微好了些:“我们学校是没有监控的——我们的学生乖巧听话,绝对不会做任何破坏校规校纪的事,我们校长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学校还敢不安监控?”陆执一下就炸了,“每个学校都有义务安装监控以保证
学生的安全……”
“那又怎么样!我说了我们学生很听话,警官你是听不懂话?那建议你重回幼儿园重造一下——好了同学们,我们接着上课。刚才我们讲到……”
“你!”
“好了陆队。”凌雀把他拽出教室,女教师砰的一声关上门,二人走的远些,凌雀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哼,那可多了。”陆执冷哼一声,“正常人哪有这么不听警察的话的?真遇上凶杀案早就着急忙慌的往警察那报备了!”
“还有那些学生。他们在听见学校里有人死亡的反应和正常的学生是不一样的。”
的确如此。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学生们上学的这个年纪正是他们觉得最无聊、最没有趣味的时候,但凡学校里出了些什么事,有的时候学生知道的消息往往比某些老师还要早,在知道事情发生后也一定不会很冷静,至少也会交头接耳。
但是刚刚他们去的那个班级,学生们除了在他们踹门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之外,就全部都低下头去继续学习,就算可以用他们都以学习为主来解释,还是未免有些太过勉强。
陆执也反应过来了,看来不仅是学校的领导有问题,很大概率是这一整个学校都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问题。
他们又先后“走访”了几个班级,无一例外,教师们对有人来打扰感到非常生气,但学生们都纷纷低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真是邪门儿了。”陆执啪的一声关上门,烦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安感。尤其是看那些学生一个个的,半点生气儿都没有。这到底是学校还是工厂?”
陆执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转头看见凌雀看着一个方向不动,不禁奇怪:“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凌雀没搭理他,只是抿紧了唇角,脸色很不好看。
“凌队?”陆执顺着他盯着的方向看去,刚被拂去的鸡皮疙瘩顿时潮水一般涌现!
——对面的窗户里,在窗帘的夹缝间,有一双黑黢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看,见到两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窗帘后面的人举起了手里的东西——一枝双头的殷红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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