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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闪过一些人影，又被他一一划去。
“凌队有什么思路吗？”陆执一直在默默观察凌雀的神情，“我觉得他大概就算说了也不会说真话。”
“那也要先让他说才行。”凌雀微微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我进去看看。”
“王校长，您别急，我们只是例行公事问问情况。”审讯室里，凌雀神情温和、语气也温和，“您和我们如实说，我们问完就会把您放回去了。”
坐在他对面的王校长压根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闭着眼睛嚎要找律师。
“……”
凌雀抿了抿唇，站起身推门而出：“陆队，还剩几个小时？”
他们不能无故扣押公民，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他们只能关他二十四个小时。
“还有二十个小时。”
凌雀点点头，从抽屉里翻出电击棒，转头就进了审讯室。
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那嚷着要找律师的王校长就已经抽搐着倒下去了。
审讯室外的众人：“…………”
而里面那位，不等王校长自己醒来，就一杯水泼过去，直接将王校长泼醒，问到：“联合三中为什么不安监控？”
王校长抽搐着：“……律、律师……”
“滋滋滋——”
又倒下去了……
“我找律师啊啊啊啊！”
“滋滋滋——”
“你违反……”
“滋滋滋——”
连着被电了四五次，还得被迫醒来的王校长连口水都兜不住了，眼见着面前这活阎王二话不说就要接着电，立即嗷嗷尖叫着：“我说！！我说！！”
阖上审讯室的门，凌雀一抬眼就看见门外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人。
“你们十四区……以前都是这么审犯人的？”陆执眉头紧锁，“他若不是凶手或者帮凶，出去之后一举报一个准，到时候在场的谁也跑不了。”
“——那陆队也没进去阻止不是吗？”凌雀拉开抽屉把电击器丢进去，目光温和的直视他，“如果陆队没有断开监控，那我大概真的会被他举报成功吧？”
陆执发火：“现在这么多人，你就不怕——”
不怕有人向上级举报说你凌雀身为公职人员还犯法！？
“那我要是被抓走了，陆队就可以从今天在场的人里抓内奸了。”凌雀目光扫过呆愣愣说不出话的其他警察们，“不是么。”
陆执铁青着脸把审讯室的监控重新插上：“凌队，不管你在十四区是怎么审犯人的，在十三区，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顿了顿，凑近了凌雀，低声道：“毕竟，是凌队你自己说的———副队就是副队，永远也越不过正队长。”
凌雀似乎没想到陆执居然会用自己的话堵自己，惊讶了半秒，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手指扶上他的衣襟口，轻巧的拍拍：“好的队长，我知道了。”
陆执向后退开，二人的氛围终于回归正常，其他人也纷纷像是活过来了似
的。
泉姐把刚刚凌雀在里面问出来的信息整理好递给离她更近一些的陆执。
作为联合三中的校长，王启却似乎对这所学校知之甚少，监控的安装问题是通过了教育局的特殊审批，据说曾经有一届学生因为监控的问题闹起来了，说学校比监狱还要严格，由几个学生带领着全校同学集体反抗，其中还有好几位上头领导的孩子，校长迫于无奈，只好对其进行安抚，最后拆除监控，一直延续至今，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也一直没安。
至于学生因何异常的情况，王启却是咬死了学生爱学习的理由进行搪塞。
对于死者的信息，王启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看着眼前这一份堪称无用的审讯报告，陆执险些气笑：“所以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是吧。”
“倒也不算什么都没说。”凌雀指着报告上面关于学生集体闹事的那段，“我们可以先去查查这件事，而且，他不是把其他校董都招出来了吗。”
陆执点点头，将工作派发下去：“阿黄，你带着人去找之前学生闹事的案子，泉姐，你带着人去找其余几个校董，查清他们的资料，务必在今天之内把人给我全带回来，我和凌队再回三中看看。”
“是！”
众人纷纷离开，凌雀说要回去取东西，便先走一步。
留在原地的陆执往审讯室里瞟了一眼，王启正浑浑噩噩地靠在椅背上，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他把声音开到最大，勉强听见几个字词：“要……要……玫瑰……”
听了一会儿，陆执再次拔下监控，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想要这个么？”
陆执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袋，袋子晃晃悠悠地反射着审讯室里刺目的光。
将王启的眼睛晃得眯起，不等他仔细辨认，陆执就嗤笑一声，将那密封袋重新揣回衣兜：“不要算了。”
“要！我要！别拿走！！别拿走！！！”王启疯了似的挣动，把手腕上的手铐挣得咣咣响，整个人恨不得提着椅子奔到他面前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陆执略有些嫌弃地捻了捻手指：“这是什么？毒品？”
王启直愣愣地盯着他：“毒……品？”
“……”
“哈哈哈哈！！毒品？你们警察是这么称呼祂的？”王启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一群蠢货！这是神赐给我们的仙品！”
陆执饶有兴味地挑了下右边的眉毛：“仙品？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