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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审讯室里，女教师冷言冷语道，“我都说了，是他在自己走到我的教室里面来听课的！我压根儿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他听完课就走了！你们到底能不能让我走？我的学生还要上课！他们没有考上好学校你们来负责吗？”
黄毛坐在他对面冷哼一声：“你能什么时候走完全取决于你什么时候说实话！他一个完全没来过这个学校的人为什么突然就要听你的课？听完就被人杀害了？”
“你们这些警察怎么不讲道理啊？”女教师愤怒不已，手上的手铐挣的“哗哗”响，“都说了和我没干系！我那天在上晚自习，学生们下了课出去之后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坐在我们班后排了！我问他是什么人他也不说话，我又不能耽误教学进度，当然就不管他继续讲课了！”
“那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怎么知道！？我下课之后还要帮学生解答问题呢，哪有闲工夫管他啊？”
审讯室外，陆执摘下耳机，问他身后的人：“你觉得，她是在说谎吗？”
“不像。”凌雀也把耳机摘下来，工工整整的放回原位，顺便也把陆执随手丢的耳机放回去，“但她肯定有什么秘密没说，比如——有关于联合三中的学生为什么会那么听话的秘密。”
陆执烦躁的揉揉太阳穴：“真是怪了事儿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居然没一个目击证人？甚至没一个热心群众，没一个人来认领尸体？”
凌雀瞄了两眼面前暴躁大猫一样的人，不禁觉得这像个东北山区的银渐层。
陆执突然觉得头上一动，满眼怀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凌雀。
凌雀安抚性的冲他笑了一下，把手揣到上衣口袋里：“没事，慢慢来，会找到的。”
“……哦”陆执呼噜呼噜自己头上的银毛，把头转了回去，可能是他多心了，“你把手从兜里拿出来。”
凌雀：“……”ptsd了吗。
正当两人准备去看看其他审讯室的情况的时候，三花咋咋呼呼的推门进来：“泉姐泉姐！外面来了好多帅哥唉！长的超级好看超级禁欲啊……陆队凌队好！”
全程旁听审讯的审讯记录员泉姐：“…………”小兔崽子，我这点子小癖好全让你嚷嚷出来了！
陆执头上冒青筋：“你师傅谁？怎么教你的！？不能赶回家！”
“对不起陆队！”不等三花说话，一个黑了吧唧的影子不知从哪窜出来把三花夹在咯吱窝里就跑，“我这就把她带走！”
凌雀好笑道：“行了，对人家小姑娘耐心点儿。她说的应该是我之前的下属们来了，我下去接一下，一起么？”
“不了，我去看看联合三中的校长在哪。”
“——不用了陆队。”陆执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欠欠的声音，“我已经把他带来了。”
陆执回头，果然是那个号称“警犬”的裴三月。
“人我刚刚已经交给阿黄兄弟了，还好凌队有先见之明，知道校长不在之后及时通知我们封锁了十三十四区的交界口，要不这人已经跑没了。”裴三月看起来像是刚收拾过的样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貌似还抹了油，就连衣服也是新的，他向上捋了捋自己的背头，“凌队，你可得好好审审，这人绝对不老实——哎呦！”
一个文件夹“啪”的一声拍在裴三月刚做好的头发上，一只纤长的手取过文件夹放在凌队的手心里。
林若筝白了某个满身香水味的男人一眼，对着陆执笑了笑：“陆队别听他吵闹。联合三中的校长和相关校领导已经全部控制，现在要进行审讯吗？”
周围传出细小的争论声：“怪不得是十四区的人，就是厉害啊……”
“你少长他人威风！”
“说说怎么了？人家就是厉害啊，要不哪能指挥的了黄哥？”
陆执皱了皱眉，冷声道：“让你们收拾的材料都收拾好了是不是？还有闲心在这唠嗑？”
周围人顿时如鸟兽散。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人刚换地方工作，这是怕新地方有人不听管教，想着给他们凌队立威呢。
凌雀微叹了一口气，对着陆执郑重道：“不好意思陆队，是我没管教好手底下的人，您别见怪。”又转头看了裴三月和林若筝一眼：“过来给陆队道歉，我不需要那些有的没的，大家都是同事，和平相处就好。”
两人也反应过来自家队长没有想要在十三区当老大的意思，林若筝能屈能伸，脸上立刻浮现出带着歉意的笑，冲陆执敬了个礼：“陆队，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我们肯定好好的新同事相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见裴三月还嘟嘟囔囔的有些不服，林若筝果断板着他的一头油毛弯腰：“对不起。”
陆执原本想说的话也就说不出来，毕竟人家只是不向着自己而已，并没有犯什么原
则性错误。
最终也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
陆执去审校长了，凌雀带他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就你们两个来了？”
裴三月拨弄着头上的毛：“没有，还有连艾也来了，他现在在解剖室，估计待会儿就会把尸检报告送过来了。”
林若筝说：“老大，您真就准备在陆队手底下工作吗？他为人可是……”
凌雀摆摆手没让他说下去，转而问起了十三区的其他人。
两人顿了顿，而后才回答他：“老秦他们……这次爆炸伤亡虽然没有多少，但是有很多人都认为您和那些反中央恐怖分子是有地下交易或者您就是他们内部人员的，就是因为您临时决定转移所有边防线上的官兵和民众。”
“老秦他们说自己勤勤恳恳工作了三四十年，死都不会和一个……与反中央恐怖分子有关的人继续工作，就算您有龙局他们担保也不行。”
凌雀顿了顿，没说话。
办公室里就这么安静下来。
半晌，裴三月突然问道：“老大，您跟我们说实话，到底有没有？”
凌雀什么都没说，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
直到一根烟快要抽完，他们二人才听见一句呢喃似的话：“我也不知道。”
凌雀他们出来的时候，陆执已经审完联合三中的校长了。
“凌队续完旧了？”陆执随手把记录夹递给凌雀，“这老东西问不出来什么，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说要请律师什么的。”
凌雀在他身边拉了凳子坐下来，审讯室里换了人审问校长。
凌雀看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滚刀肉，大概是因为背后有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和警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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