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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阿春在对受害者实施犯罪的时候是没有对外界和身体的意识与感知的，甚至在他潜意识里，他都没有杀死陈滨滨和张志楠，他杀死的只是他的母亲。
他的的确确是一个精神病人。
凌雀叹了一口气，说：“那就先到这，你看看这上面，没有问题就签字按手印吧，明天会有人带你去进行专业的精神评估。”
出了审讯室的门，陆执伸手拽住凌雀的肩膀刚想说话，就被凌雀躲了过去，凌雀似乎有些闪躲：“陆队我先去和龙局汇报了。”
见着凌雀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陆执满脑袋问号。
想起凌雀刚才给自己发的文件，陆执打开光脑，谁知入眼就是一句直击脑海的：我不接受潜规则，陆队。
陆执：……
陆执原地爆炸。
在原地追尾巴追了三圈，陆执整个人烧的快熟了。
他他他！他没有那个意思！
虽然凌雀长的确实很好看，皮肤又白又嫩，睫毛也又弯又长，眼睛还亮亮的像宝石似的，手指也又细又长，身材比例还好，性格还温柔……但是！他没有想要潜规则！
绝对没有！
他只是……只是什么？
只了半天，陆执蹲下身子双手抱头，最后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他只是觉得凌雀长的好看而已！
蹲在那里的陆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匆匆回到办公室，翻遍全身上下——他今天的情绪怎么这么不对劲！！肯定是哪个浑犊子放了能影响神志的“神赐”！
啊啊啊啊为什么没有！！！
————
给龙局汇报完，凌雀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警局。
雨渐渐小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似乎忘了什么事。
凌雀站在家门口，用熬了三四天的脑子思索半天。
搜寻未果，凌雀叹了口气，大概是什么不重要的事。
打开门，昏暗的阴影中透露出一个人影。
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中泛着微光。
“……”
哦，好像是有个人说一点等着他来着。
凌雀镇定地看了眼光脑——很好，五点了。
沙发上的人影缓缓站起身，靠近他，举起手——将身后的门缓缓推上，从楼道里透出的黄色暖光慢慢变细……直至消失。
看着和自己身高、外形乃至声音和指纹都一模一样的人，凌雀靠在门上，丝毫没有让人家等了近四个小时的愧疚感：“猫呢？”
那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凌雀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他惊鄂一下，然后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控制不住的笑起来，笑到身子都发起抖来。
笑到他的额头靠在凌雀的肩上。
他声音闷闷的：“你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问你的猫吗？”
“我等了你整整三个小时二十七分三十六秒哦。”他声音愉悦，“你要补偿我。”
凌雀没有理他，把人从自己肩上推开，脱了鞋和外衣，走进大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人歪歪扭扭地晃过来，像一道扭曲着的影子。
“唉~不要不理我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找你的哦。”他在凌雀身前弯下腰，目光直视凌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他的表情越来越冷。
“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神色癫狂，双手抓住凌雀的双臂不断收紧，用力到骨节泛白、突出也不松手。
“是不是因为那个蠢货？你以为那个蠢货是我派出去的？”他用力摇晃凌雀的身体，“不是我！！！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你信我——我没有要他打你！我只是让他给你放了花种而已，不是我要他打你的！”
见凌雀依旧冷漠，他焦急地收回手，脱下自己的衬衫，露出上半身，他转身背对凌雀蹲下，回过头费力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后背，那里也有一块骇人的乌青——“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也给自己打回来了，我们一样了、我们一样了。”
凌雀看着那片乌青，知道这个人身上的伤一定和自己的分毫不差，他总是希望自己和他是一模一样的。
可惜了。
就算外貌一样，他们的内里也早就截然不同。
凌雀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伤，他便安静下来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凌雀，眼底满是欣喜：“你愿意搭理我了？我不仅这里和你是一样的，还有、还有上次那个警察给你掐出来的，你看——”
他回过身兴致冲冲地伸出双腕给凌雀看，似乎是个想要得到嘉奖的孩子：“你看！虽然我很讨厌那个警察，但是我还是——”
“啪——”
凌雀把他伸出来的两只手打到一边。
那人满眼惊愕地跪坐在地。
凌雀强忍怒火，弯下腰卡住了他的脖子：“凌凤，适可而止。”
凌凤眼睛里冒出激动的光芒，身体也因为凌雀叫了自己的名字而激动到颤抖，他双手握住凌雀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腕，将脖子更深更用力地送进他的手心。
他说：“要杀了我吗？”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