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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秒，他又嗤嗤笑起来：“凌队知道吗，艾拉可是很喜欢凌队呢——他在暗网上亲口说的，要是凌队能亲手抓住他，他就心甘情愿做一辈子牢。”
凌雀挑了挑眉，不屑一顾：“那就拜托你帮我和他说一声——想让我亲手抓人？他还不够格。”
张城南愣了愣，就听见眼前的人接着说：“当然，是等你和他在地底下碰面的时候说。”
张城南：“……”
凌雀用干净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的擦干净自己的染上血的手指：“既然是艾拉给你缝的面具，那你为什么还要给她干活？”
“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谁让我老板和他合作了呢？我可是一个很有交易精神的人。”
“你不是在和王满合作之后才被艾拉缝的面具，你们有过节？”
张城南惊讶于凌雀的敏锐，但随后又释然了，这可是敢在监控底下虐待犯罪嫌疑人的主。
“有啊，但其实没多大的事，我也不过是杀了他老婆孩子还顺便睡了下他老婆嘛。”
凌雀：“……”凌雀没问他到底是先睡后杀还是先杀后睡的，毕竟不管哪种都有够炸裂。
凌雀问完了想问的，便换了其他警员进来继续看着他。
陆执站在审讯室外，问他：“不用删吗？”
凌雀摇摇头。
“为什么？”
凌雀看了一眼周围，除了他和陆执再无其他人。
凌雀瘫了一下手：“又没有外人看到，无所谓。我的事，龙局早就知道。”
陆执愣了一下，没有外人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吗？
看着陆执呆愣愣的样子，凌雀拍拍他的肩：“走吧，我们去工厂看看。”
反应过来的陆执跟上他的脚步：“你终于肯信任我了？”
凌雀：“没有。”
陆执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就没有，至少现在比起之前还是要好很多了，不是吗。
工厂里，凌雀和陆执找到了张城南说的那扇暗门，他们俩身后还跟着死活非要一起来的冉伟。
从抽屉里翻出u盘，凌雀将其插在他们自带的电脑上，很快，电脑里传来王满和张城南进行交易的声音。
证据确凿。
凌雀和陆执将u盘内容发了一份给龙局，现在他们只有和王满相关的证据，但是有关于中央区政委书记参与此次直播事件、给人民群众进行洗脑传销的证据目前他们还是没有掌握。
“还是得先抓到艾拉。”陆执说。
冉伟奇怪：“抓艾拉干什么？不直接抓王满吗？”
陆执把u盘收起来，凌雀在屋子里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证据。
陆执说：“王满肯定是要抓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就在中央区，在怎么也跑不了，目前最主要的是我们怀疑这件事跟中央区政委书记余志怀有关，但是我们还没有掌握相关证据。”
“那把王满一抓，审一审不就完了？”
凌雀说：“抓了王满他也不会说的。他要是把余志怀供出来了，余志怀手底下的人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他要是没供出余志怀自己顶了罪，余志怀会帮他赡养家人，你说他会选哪个？只要王满那边亲口和我们承认了事情都是他瞒着余志怀做的，我们就算再想查人也是很困难的，而且吃了一次亏的余志怀一定会先下手为强，把我们这几个主要涉案人员弄下去或者转变成他的人。”
冉伟哑口无言了半天，大声：“草！”
他向来对这些烦死人的政治难以理解，现在由凌雀这么一解释，更烦了。
“那就只能先抓艾拉了？”
凌雀和陆执翻完了房间，的确没有找到任何一点有关于这个案子的线索了才罢休。
听到冉伟这么问，他摇了摇头：“不用我们抓。这件事我们转交给中央区的刑警同志们。”
冉伟瞪大了眼：“我们好不容易破的案子，就这么免费让给中央区？我不同意！”
陆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你不同意没用，我同意了。”
冉伟快要跳起来：“凭什么？”
陆执：“就凭你是第十区的刑警队队长，我和凌队都是十三区的，而这个案子，归根结底是我们十三区的，我们俩有权利决定这个案子最后交给谁。”
冉伟还是不服，陆执只好和他讲道理：“不是，你想啊，现在我们有权利跟中央区的大佬对着干吗？”
冉伟摇摇头，又点点头：“但是他不是犯法了……”
陆执：“你有证据证明余志怀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冉伟摇头。
“那你就是平白无故污蔑国家公职人员。”
冉伟瞪大了眼：“不是——你等会！说余志怀是这个案子的主谋的人明明是你们俩！”
“但是说不同意让给中央区的是你啊。”
“那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没证据，但是交给中央区，他们会找出证据来啊。”
冉伟还是没懂。
于是陆执说：“中央区刑警队队长是中央区军部、主席洛知禾的弟弟洛知秧。中央政委书记和军部、主席对着干很久了，现在洛知秧有一个能帮他哥哥扳倒敌人的筹码，你说他会不会全力以赴帮我们完成这个案子，抓到’真凶‘？”
冉伟终于懂了，他单知道眼前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不知道他们俩居然这么废油：“不是，那你们这算是给洛知秧下了个套？就不怕人家不往下跳吗？”
陆执摇摇手指头：“他不会不往下跳的，这件事对洛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洛队只是接手这个有关于中央区的案子，他和我们都是按照章程办事，如果成功扳倒了余志怀，他和他哥哥的处境都会好很多，如果没扳倒，那他也没有什么错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