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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考生离场之后,阅卷官开始阅卷,张宇初的试卷被分到彭阁老手中“嗯,字如其人,到是不错!这篇策论答的还不错,面面俱到。就是杀伐气息过重,不过应该符合圣上的心意!”彭时看完之后打了个圈。其他阅卷官见到彭时都打了圈,也不好拂他的面子,也跟着打了个圈。
不一会前十的卷子呈到御前,交由成化帝预览。成化帝读到张宇初的卷子甚是欢喜,“这张宇初是何人呐?会试成绩如何?”
张宇初的会试是彭时主持的,于是上前答道:“陛下,这张宇初会试成绩只在中上,不过应是会试的时候运气欠佳吧,他的号舍分在厕所旁边,许是影响了他的发挥吧!”
“哦!原来如此,对于此子,彭爱卿可有腹稿啊?”
“全凭陛下圣裁!”
作为收卷官的大理寺卿杨守德连忙上前:“陛下!这张宇初确有大才。前些日子,臣奉旨前往金陵稽查大通钱庄假银票一案,这张宇初就是破获此案的首要功臣。臣曾向他发出邀请,入我大理寺,他也很是乐意!”
成化帝闻言来了兴趣“看来此人不光策论写的好,还有破案之能啊!不过这文章到是作的一般。这样,此人就将他排在第四名吧!鉴于此前破获大通钱庄的功劳,就让他到大理寺做个寺丞吧!最近这兵杖局爆炸一案,特命他为主办官,半月之内给出结果。这案子他若是办好了,另有封赏,若是办不好,就到建州卫去报道吧!”
安排好张宇初之后,成化帝对于其他考生也没什么特殊的询问,就按卷子上评卷官的标记排好了名次。虽然历史上都说成化帝平庸,比较听臣子的话,只不过是成化帝不太在乎而已。这些考生不管考试成绩怎么样,都要到各府衙工作,他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殿试名单排完,就代表皇榜出炉,之后就交由礼部安排传胪大典。礼部派人将进士服巾袍送到各进士手中。张昇和张宇初都收到了礼部送来的进士巾袍。衣服呈深蓝色,深青色缘边,圆领大袖。
是夜,尹直安排管家到张宇初家将张宇初叫到尹府,待二人赶到时,大理寺卿杨守德也在尹府。
“之为,此次找你前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尹直沉声说道。
张宇初看到一脸凝重的尹直和杨守德,“师父,师叔,可是我去大理寺有什么变故!”尹直看了杨守德一眼,示意杨守德来说。
杨守德有些沉重的说:“确实有些变故!本来陛下一般不会过问考生们的去向安排的。”说着叹了口气。
“可是不知为何,陛下问彭阁老对你的安排,我怕你会被安排到他处,所以就将你破获大通钱庄的案子说了一下,想将你拉到我们大理寺,陛下钦点你为大理寺丞。”
张昇闻言:“这是好事啊,新科进士,直任正五品,可是少之又少啊!”
张宇初摇了摇头:“启昭,这未必是好事!”
杨守德点了点头:“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这确实是好事。但是陛下要求之为主办前段时日的兵仗局爆炸案,若是半月之内不能侦破,估计要被流放啊!”
张宇初闻言自信道:“师叔莫慌,只要破了这案子不就能坐稳这寺丞之位吗!我明日的传胪大典就不参加了,直接到大理寺查看卷宗!”
尹直摇了摇头:“传胪大典事关重大,不可缺席!”
杨守德也是点点头:“传胪大典不可缺席,陛下会参加!这样,待会我就让人将卷宗搬到你府上,你先看看卷宗再说!”
第二天,看了一夜卷宗的张宇初精神不振的向着皇宫走去,一顶顶官轿停在了太和门,众官员下轿向着皇宫内走去。来到殿前,文武百官已经站列在御阶两侧,新科进士们也是分成两列,站在百官之后。
随着鼓乐响起,执事太监将皇榜交给翰林官。等成化帝到了之后,由翰林官宣读。
不消片刻,鼓乐声再次响起,礼官在阶下鸣鞭三次。众人五跪三拜行礼,传制太监高声唱道:“有制!”御阶之上,有鸿胪寺的官员重复着殿内传来的话语“有制!”新科进士们听到后连忙跪下。
“成化五年六月十五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所有人屏气凝神,静待宣读名次。
“成化五年己丑科殿试第一甲第一名——张昇!”一甲的三人,名字会被传唱三声。但是二甲和三甲只有前三名才会被唱名,且只有一声。
“宣今科状元张昇觐见!”
张宇初抬头一看,就见张昇正被一名太监领着,屁颠屁颠的向殿内走去。
“成化五年己丑科殿试第一甲第二名——丁溥!”
······
“成化五年己丑科殿试第二甲第一名——张宇初!”张宇初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跪地谢恩。一个小太监过来,将张宇初领进殿内。进入殿内,只见成化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张宇初跪拜“臣张宇初,叩谢圣恩!”
“平身!张爱卿的策论朕甚是欢喜,大理寺杨大人说你还有断案之能。望卿不负朕之所托,尽快破获这兵仗局之案!”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尽快侦破此案!”
后面的进士成化帝也没高兴召见,直接赐宴。而张宇初并没去,与杨守德一起赶往大理寺。
大理寺位于皇城北侧,毗邻锦衣卫北镇抚司。站在大理寺门前感到一片肃重,两扇漆黑的大门,黑底金字的牌匾,门外台阶两侧还有两尊石兽,与其他府衙不同的是,这两尊石兽不是狮子,头有独角,背有双翅,而是上古神兽獬豸。
獬豸是古代神话中的神兽,传说獬豸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天下”的象征。
进入大理寺,杨守德将大理寺众人聚集起来,对着众人介绍:“这位就是我大理寺新上任的大理寺丞,今受皇命调查兵杖局之事,望各位通力合作,不负皇恩。”张宇初一一见礼,随后众人散去,杨守德留下一人。
“之为,这是我大理寺寺正——郭不敬!他麾下统领着六扇门。之前我大理寺一直没有寺丞,大小事物都是他在打理,你有什么需要,就和他说。”
张宇初抱拳谢道:“多谢大人!”对着郭不敬抱拳笑道:“见过郭巨侠!”
郭不敬连忙回礼:“大人说笑了,都是江湖朋友抬举的虚名!”
杨守德拍了拍郭不敬的肩膀:“好了!你们也认识了!不敬啊,之为可是我的师侄,也是我亲自抢到我大理寺来的,你可要好好协助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