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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同学在接到圣旨后的第二天就回保定,小唐也回去的更早,在腊月初就已经请假回去了。张宇初准备了些年礼给尹直和杨守德送去,礼也不重,但也不算轻。
腊月三十,京都的年味越来越重,张家的小院也张灯结彩。张宇初也在家贴着春联,春联是张宇初自己写的,“平安喜乐,富贵安康”。今年的新年不再是一个人过,有个老头陪着呢。
张宇初看着忙里忙外的老头,“公孙,这新年感受咋样?”
“公子,这是我这些年过的最安稳的一个年,自从跟着您,心里安稳平静了许多。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这才是生活。”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练武,好好读书,好好做事!这些就是生活的常态,无需去追求那些虚无的东西,脚踏实地的过好每一天就行!”
大明朝的年假还是不错的,起码比后世的七天假期好,一直放到了正月十五,一共二十天。
正月十六,成化帝召开大朝会。其实就和后世公司的开工仪式一样,没什么事,众位臣工的祝贺,成化帝的勉励。辰时五刻开始,也就后世的9点多钟,巳时三刻就结束了。众臣工也散朝回到各自衙门,也要对手底下的人进行勉励。
散朝后,张宇初也准备和杨守德一起回大理寺,但是雨化田找了过来,“杨大人、张大人吉祥!”
杨守德抱拳回礼,张宇初抱拳道:“雨公公,新年好啊!”
雨化田和杨守德一愣,“新年好?这词好,言简意赅!”
“张大人果然学识渊博!张大人,皇上有请!”
张宇初向杨守德致歉,杨守德摆手,“既是陛下召见,你就快去吧!衙门里有我呢!”
张宇初跟着雨化田向内宫走去,张宇初看着不对,拦住雨化田问:“咱们这是往内宫走啊?不对吧!”
雨化田笑道:“就是往内宫走,陛下今日不办公,现在在贵妃娘娘那里呢!”
“那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啊?”
“这个陛下没说,不过我看陛下今天心情很好!宇初且放宽心!”
不一会,雨化田就带着张宇初来到承乾宫门前,张宇初一愣,拉着雨化田,“你说的贵妃娘娘是万贵妃啊!”
雨化田白了一眼,“不然呢?行了,快跟我走吧!”说完走到承乾宫门前高声呼喊道:“陛下,奴才将张大人带来了!”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出门迎接,“公公,张大人,皇上有请!”
小太监将两人领进承乾宫,就离开了,继续是雨化田带路。张宇初不解的问:“你知道皇上在哪,喊啥呢?”
雨化田低声解释:“陛下所在之地,怎可轻易进入,高声呼喊就是提醒陛下,等待陛下召唤,这是规矩!好了,快走吧,不要陛下久等了!”
在雨化田的带领下,穿过园子,来到一间房外,雨化田在门上轻敲两声:“陛下,张宇初张大人带到!”
门里传来成化帝的声音:“进来吧!”
进门之后,两人跪拜行礼。
“平身吧!小雨子,给我们的小张大人赐座!”
张宇初起身看到成化帝坐在软榻上,懒散的靠着软垫,成化帝的旁边坐着一位韵味十足的宫装女子,看上去三十岁上下。
成化帝说:“你还没见过朕的贵妃吧!这就是朕的爱妃万贞儿!”
张宇初对着万贞儿行礼,“臣张宇初见过贵妃娘娘,祝娘娘仙颜永驻,身体安康!”
万贞儿笑道:“免礼吧!我经常听陛下提起小张大人。陛下常说,小张大人是他的肱骨之臣,且一看到小张大人就倍感亲切,像是自家兄弟,要不是过于年轻了些,陛下都想将你调入内阁了!”
“为陛下和娘娘分忧,是臣下的本分,当不得陛下的称赞!”
“行了行了,你们啊也不用再相互吹捧了。张爱卿,你知道这次朕找你前来,有什么事吗?”
张宇初沉吟片刻,“莫不是为了那荆襄之地的流民安抚?”
“不错,年前你为那李寻欢求情,可是你自己答应朕,要去帮朕解决这件事的啊!”
“但凭陛下吩咐!”
“这年休已过,也该处理正事了。你去安抚流民,可有什么需要朕为你做的?放心说出来,朕无有不准!”
“陛下,赈灾抚民,无非三样,人、钱、粮!人,臣想要100人!这100人,有50人是锦衣卫小旗,还有50人,是能记账统算的账房就行!”
“人没问题,你才要了100人,朕给你200人。等会你就去锦衣卫挑,看上谁就带走,账房的话,也用锦衣卫的书吏。若是没挑到满意的,东厂也任你挑选!”
“接下来就是钱和粮了,荆襄流民百余万众,臣希望陛下能给我银500万两,粮300万石!”
听到张宇初这个要求,成化帝沉默了,“宇初啊!不是朕不愿给,只是如今国库也不富裕啊!你也知道,我自即位以来,我大明千疮百孔,当年若不是有于少保,我大明就已经灭亡了!所以银粮方面,朕不能完全答应你了,只能给你200万两银和150万石粮了!”
张宇初在心中盘算,这钱粮打了个对折,还算不错,也在意料之内。于是抱拳道:“陛下,这就足够了!不过臣希望陛下答应臣几件事!”
成化帝一愣,什么?够了?这只是成化帝想压压价而已,虽然确实拿不出张宇初要的数,但是给个八成还是可以的,但是这砍了一半,他竟然说够了?成化帝压下心中的激动,“说吧!还有什么要求?”
“臣希望,这些荆襄流民未来的五年内不需要再上交赋税!”
“这个好说,朕本来就没指望他们上交赋税。你还有要求吗?”
“臣没了!”
“好,那朕就提出朕的要求了!朕只有一个要求,荆襄之地不得再发生流民暴乱!若是再发生流民暴乱,你就自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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