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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行了,你下去吧,拿着朕的令牌,去锦衣卫挑人吧!”成化帝说完掏出上次给张宇初的令牌。“挑完人,这金牌你就暂时留着吧,带去荆襄,也好方便你行事!”
张宇初离开皇宫,来到北镇抚司,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袁彬接待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是锦衣卫的最高长官,明朝出名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有洪武朝毛襄、永乐朝纪纲、嘉靖朝陆炳。其他的人都是籍籍无名。
袁彬领着张宇初进入北镇抚司,“张大人,陛下的旨意在下已经收到了,这锦衣卫的花名册在此,您可随意挑选!”
张宇初接过名册翻看,最先看到的就是都指挥使袁彬,后面是指挥佥事,指挥同知。张宇初一看指挥同知换了名字,不再是张奋府,于是就问道:“这原来的指挥同知张奋府张大人呢?”
袁彬说:“张奋府办事不力,已被降至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了,他的名字在下面!”
张宇初合上名册,“行了,帮我把他叫过来吧!对了,指挥使大人,我可以征调他吗?”
袁彬知道张宇初说的是谁,笑道:“张大人,皇上的指令是大人可以征调任何人!包括下官在内,所以这张奋府大人当然可以征调!”
“指挥使大人说笑了,这锦衣卫诸多事宜还要袁大人操劳,怎可征调大人呐!”
不一会儿,张奋府就被人带到了张宇初面前,张奋府抱拳行礼:“下官见过指挥使大人!”
袁彬说:“免礼吧!是张大人找你来的,张大人奉陛下旨意,前来要人,前去荆襄镇抚流民!”
张奋府对张宇初抱拳道:“下官见过张大人!”
张宇初上前托住张奋府,“奋府兄,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离开这千户之职,和我一起去镇抚荆襄流民啊?”
张奋府正色道:“陛下的旨意,下官莫敢不从!”
张宇初笑着说:“我说的不是陛下的旨意,我问的是你自己愿不愿意!”
张奋府见到这气氛,也不再拘束,“与宇初兄共事,是奋府的荣幸,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张宇初笑着拍拍张奋府的肩膀,“那就好!奋府兄,这锦衣卫的人我也不怎么认识,这人员挑选的事就交给你了!优先挑听你话的,其次挑聪明的,最后是武艺也说的过去的!”
张奋府下去挑选,张宇初对着袁彬说道:“袁指挥使,这文书的挑选,就麻烦你了,我也不是很熟悉你们锦衣卫的人!”
袁彬问:“那挑选原则呢?还和刚才一样?”
张宇初摆摆手,“那到不用,袁指挥使您看着挑就行,不是太傻就行!对了,挑完之后,麻烦您和张奋府说一声,让他到我家去等我!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张宇初交代完,又去了顺天府衙和翰林院,找唐廉和张昇,将事情的始末跟他们说了一下,两人都是很乐意跟张宇初一起前去荆襄抚民,这是给他们施展才华和练习的平台。
人员找齐之后,又去了大理寺。到现在杨守德还不知道这事呢!将事情告诉杨守德,杨守德无奈的说:“之为啊,我早就知道你在我大理寺待不久,但是没想到,这才短短半年不到,陛下对你就另有任命。好了,你放心去吧,大理寺的事我来处理!这荆襄流民不是那么好安置的,这样,你从我大理寺也调些人去帮忙吧!”
“大人,大理寺本就事务繁多,不用给我调人手了!”
“大理寺的事反正天天也忙不完,多几个少几个也没什么!你不挑,就我给你指派吧!就郭不敬那三徒弟吧!叫什么追风的,他跑的快,跟着你跑跑腿也行!”
“那就多谢大人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此次任务重大,若是完成不好,你可能人头不保,但若是你能将流民妥善安置,那将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对了,你和你老师说过了吗?”
“还没呢,刚出宫门,就去锦衣卫挑人了,之后又到了大人你这边,还没来的急去呢!”
“你去和你老师说一声吧!”
张宇初一想也是,把他的得意弟子也给忽悠走了,怎么也要去说一声。于是拉上张昇一起去找尹直,将事情告知于他。
尹直听了久久不语,叹了口气说:“官场如战场,当初为师让你去大理寺,本意想着是让你能安稳些的,没想到你已入陛下的眼,这件事若是办好了,那你将来必定飞黄腾达!若是办不好,唉~!如今为师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说,你有任何需求,告知我,我一定尽我所能!”
尹直的话让张宇初很感动,本来拜尹直为师就是随手之举,没想到尹直处处为他着想,于是离开座位跪拜,“多谢老师的照顾,雏鹰总会长大,此次前去,我定不会让老师失望!”
尹直连忙起身扶起张宇初,“为师能帮你的不多,这朝中事宜,我会帮你周旋!”
说完,转头看向张昇,“你呢?之为是皇上指派,推不掉的,你在翰林院待的好好的,何必掺和这趟浑水呢!”
张昇说道:“老师,子曰‘修身、起家、治国、平天下’,如今有机会为这国家做点事,学生又怎能因为爱惜羽毛,而不去做呢!求老师成全!”
“好吧!都去吧!”尹直无奈叹息。
“老师保重!”
回到家中,张奋府已在张宇初家等着,“宇初,人我已给你挑好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不用,你办事,我放心!”
在两人说话之际,门外传来雨化田的声音,“大理寺丞张宇初接旨~~”
张宇初打开中门迎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理寺丞张宇初,屡破奇案,为君分忧。今有荆襄流民作乱,封张宇初为荆襄镇抚使,镇抚流民,使其安家乐业,一应官员悉听调遣,特赐尚方宝剑,如遇不从者,可先斩后奏!钦此!’”
雨化田宣完旨意,将圣旨和尚方宝剑递给张宇初,在张宇初身边小声说道:“宇初,你可不能辜负陛下的厚爱啊!有任何困难,你就派人跟我说,我来帮你解决!”
张宇初回道:“多谢化田兄了!你回去告诉陛下,给我三年时间,我会将荆襄打造成朝廷的税收支柱!另外,我还征调了两人,顺天府推官唐廉,翰林院张昇,希望陛下恩准!”说完还想给雨化田递上宣旨的喜钱,雨化田拒绝,“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话我会带到,我想陛下应该不会拒绝!你放心吧!”
将雨化田送走后,对张奋府道:“奋府兄,你明日就带着人先去荆襄,我就不与你同行了,还有点事!到时候你带着我刚才说的那两位,还有大理寺的追风,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