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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见廉弦呢？”
“廉师兄之前说要帮一个哑巴…许是有点事情耽搁了。没关系，我们几人就可以搞定。”
“好，走吧。”
今夜要上与君山，这不是个小工程。大部队都靠着微弱的灯光爬山，赵温言和沈怀赋，不知何时就从搀着对方的胳膊变成了紧紧牵着对方的手。
“诶？！前面有座小茅草屋，好亮，好像有很多人！”
莫文译话音刚落，原本跟在他们后头的其他人，也不管什么先来后到，一窝蜂地冲向前去，嘴里喊着“巫师！我终于可以见到巫师了！”
行为举止之粗鲁，莫文译和沈怀赋分别被挤进了苏木溏和赵温言的怀里。
“奇怪，年岁从来没有一下子帮那么多人的。”云长安表示怀疑，“他甚至不会见那么多人。”
“兴许…他想换个模式？”
“走！先去看看再说！”
除了云长安和方苓在外候着，其余人都进去了。在这个破旧又狭小的小茅草外，围着一圈又一圈的客人。
沈怀赋突然感觉脚边多了个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跪在地上的人，面朝房子，嘴里念叨着类似经文的话。
他下意识扯了扯赵温言。
问那人为何要跪下，那人便像个机械一样木讷地回答道。
“我拜访了三年了…终于有机会见到本尊…不禁感激涕零…”
说完，又叽里咕噜地念了一串听不懂的话。念完就开始磕头，走一步磕一个，愈发控制不住力道，直到额头都磕出血了也不曾停下。
他像是给在场的其他“虔诚”的到访者起了个头，陆续也有一些人也学着他一起。
场面一度变成了傀儡聚会，人们都十分有节奏规律地跪下、磕头、起身…头顶一轮满月，衬得此地更加阴冷。
刚才还有几个看着比较正常的来客，可过不了多久，好像傀儡之态会传染，在场的全部除了他们，都被染成了这样的精神状态。
在一群不正常的人之中，正常的人就是疯子。
在离沈怀赋不远的一个男子，脖子里像拧了发条，转过头时还会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看见他便露出了一个很标准又阴险的笑容。
“你怎么不跪？”
“我…我们…就随便看看。”他本能地将左手胳膊靠在身上，随时准备将泉灵召唤出来。
将他手握在掌心的赵温言目光一紧。
“随…便…看…看…”那人机械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后，突然暴起，活像个变异的丧尸。
“为何不跪！跪下！！！”
眼看着面前之人张牙舞爪地朝他扑了上来，手指也骤然间从正常人的五指变成了类似青蛙的蹼，上面沾满了一坨黏腻的未知物。
莫文译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个罗盘，上面的指针疯狂乱转，根本停不下来。
苏木溏剑指朝罗盘输灵气想稳定它，没想到直接把指针干碎了。
“这个地方不对劲！”
赵温言一抬腿给人踹飞十步远，没想到那人还邪了门地继续冲刺，好像被设定了什么程序。
一把尖锐锋利的便携匕首从赵温言秀袖中飞出，牢牢地攥在他的手里，抵在在那人的脖子上。总算是老实了，看来这些人虽然像被控制了，但骨子里还有一丝求生意识。
“想要活命，告诉我你怎么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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