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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那人虽然说得很慢，但好歹是开口讲实情了。
结果到了要说出名字的关键时刻，突然就像气球漏气了一样。他的皮囊和骨肉根本撑不住了，变成了一个空壳子萎了下去，最终才到人小腿肚的高度。
“这…！”莫文译又掏出一个探视生死的法器，缓缓靠近那人，只求这个法器别再被干爆了。
“死、死了…”
沈怀赋紧紧拧着眉头，叹了口气。
“莫师弟，即便不用你那个法器，也不难看出这人已经没命了。”
好歹毒的法，运用此法之人怕不是从哪里搞来的禁术。修习此类法术难保不会反噬。或以寿命为修习养料。
“什么人在此放肆？！”
大家抬头朝声源方向看去，发现是穿着一袭白衣长衫的男子，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但精致圆润，不是像他们在街上随手买的那样粗制滥造。
那男子走起路来似有花香和仙气飘过，旁人都依次跪下叩拜。沈怀赋莫名觉得这个味道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很好，你们都做得很好，做得很棒。”那男子朝那些叩拜的虔诚之徒微微屈身，用手抚摸他们的头顶。
这个动作很古怪。
他们不但没觉得这个动作具有侮辱性，还认为这样自己就沐浴了福泽。甚至有人像狗一样喘着气，颤抖着鼻尖，拼命地仰起脸去亲吻那男人的手。
“巫师——年岁——拜见——巫师——年岁——”
人人都行着这么大的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皇登基了。
沈怀赋心有怀疑，他是巫师年岁？
年岁淡定自若地问候完别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沈公子，许久未见。”
“是，年公子。”以前的“沈怀赋”是见过年岁的。
“既然是旧相识，为何不跪拜？”
难道以前的沈怀赋见到年岁时就是这种场景？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演戏，下意识去向赵温言讨建议。
赵温言重重地摇头。
年岁的面具下仅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沈怀赋，像是要给人看到抵抗不住跪下才肯。
局势一度陷入安静，围着他们的信徒也以一种很惊悚的眼神望着他们，目光却是涣散着的。
年岁霸气转身，抬起双手指向月亮。
“满月之际，竟然有这样的歹人在月圆之夜对旁人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命换一命！一报还一报！本巫师以月亮的名义，将这群歹人拿下！”
那些信徒在收到命令后，皆是启动了开关键，像丧尸一样起身行走，试图将他们围拢在一个圆圈内。
“谁敢！”
赵温言嘶哑的嗓音发出一声怒吼，即便是在场的都遭受控制了，也顿下了动作。
年岁仰天长啸，引来一群乌鸦在上空盘旋，足足丧心病狂地笑了一分钟。
莫文译都忍不住跟徒弟吐槽道：“他不会觉得这样很帅吧？”
苏木溏早觉得这人是在装逼，师尊这么一说，实在是绷不住了。
“你说他怕不怕遭雷劈？”
“噗哈哈哈…”师徒俩头对头，很努力地憋着笑，还是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