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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是活腻了…都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年岁原本指向月亮的手降下，变成直直的指向沈怀赋一群人，戴着面具都掩盖不住他的愤怒。
他的一声令下，刚才已经萎靡不振的信徒们又满血复活。
赵温言立刻退开一步摆阵。
“师尊，你在中间稳固法力。其余人，和我一起摆阵！”
莫文译和苏木溏师徒连心，立马收敛了嬉笑，配合着他以沈怀赋为圆心，合力做了一个极度强硬的防护罩。别说是这些只是看着唬人的人没办法，密玄派的掌门李沧来都够呛。
“不对…你们看他们的手掌！”
沈怀赋仔细查看着细节，发现这群人的手都变成了蹼。
防护罩不怕硬刚，就怕被一点点打磨。蹼掌拍打在防护罩上时，黏腻的液体竟然能逐渐将它融化。虽然很慢，但胜在对方人多。很快，密密麻麻的蹼掌扒在了上面。
“师尊，必要的时候，用我的血。”赵温言拉住他认真地说。
“不行，你疯了！以你的状态，今日本就是不应该一起上山的，我允许纯属是我大发慈悲脑子抽风。更何况，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他看见对方一脸义无反顾要献身的神情，气得一肚子火。
“你那给出去的是只有血吗？！还有灵气，你以为你还有多少灵气可以浪费的？！一点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当回事，蠢钝如猪…！”
上头的时候一连串发泄完，说完才后知后觉地缩起了脖子——完犊子，这么骂反派，他肯定要生气了吧。
赵温言呆愣住了，明明是当着众人的面被师尊教训了，怎么心里不但没恼怒，还觉得…甜甜的？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感觉，头一次体验，竟然让饱经沧桑的他都手足无措起来了。
“呵…我本不在意自己的，不过既然师尊都开口了，我当然唯命是从。”从未见到过赵温言有这样的表情，像是喝了二两白酒，既有微醺感又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虽然灵根的原因有点受到困扰，不过偶尔徒手解决几个吗喽玩玩也还挺有趣的～”肆虐的笑容在脸上，探出舌尖往匕首的尖端一卷，那匕首瞬间充满了灵力。
那舌尖湿漉且红润，沈怀赋心猿意马地撇开头去，低喃着“非礼勿视”。
匕首在他手中灵活得像是个小玩具，回旋镖似的在这些信徒面前耍帅拦路，迸发出火光和靛蓝交错的光晕，打发这些傀儡人是绰绰有余。
“厉害！”
沈怀赋刚开始夸他，回眸一看发现他的眼眶已经泛起了不寻常的血红色，这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整个眼白染红。
不妙！他这是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再迟点就会丧失自我意识，变得和那群傀儡人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信徒们还能解决，赵温言没人能压制。
“渲泠鸟！小鸡！”
根本没有回应。
倒是泉灵出现了，化作一缕有形的烟雾缠绕在沈怀赋的左臂上，沉声道。
“没用的，赵温言这个状态，它出不来。”
赵温言低沉着脸，一看就很不好惹，向傀儡吐出来的话压迫感十足。
“什么实力啊，敢来动我？”
笑着抬了抬眼皮，眉眼间闪过一丝凌厉，准备下一秒就要秒了全世界。
“哼哼…”年岁在这群信徒的身后，发出一串意味深长的邪笑。
就在这时，外圈的信徒们突然陆续地酥软了身体，皆是摇摇晃晃地放下了胳膊跨在身侧，呆愣在原地，目光不像方才那样木讷。
“快停下！他们已经醒过来了！”沈怀赋眼尖，立刻和赵温言说。
可他显然已经难以抑制自己，匕首蓄势待发。这匕首此刻灵力充沛，既然做好了要动人的打算，没有见血就不会回去。
坏了，这些信徒都已经苏醒，赵温言若是真动了他们，那就是怎么都洗不白的杀人凶手——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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