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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手，想要关上门，却不料像有着什么阻力。
程牧阳蹙起眉头，似乎很不高兴被人打断。
真是……
她心里柔软，第三次拉开了他的手，轻声说：“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
程牧阳笑得非常隐晦，慢慢地滋润她的嘴唇，品尝她的味道，手却始终没有停下来。反反复复，流连在她的皮肤上，仿佛在抚摩价值连城的和田美玉。
约莫能猜出，这个两鬓雪白的中年男人，就是周生家的人。可惜她和这次明争暗斗的生意并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无须寒暄。
有人笑了：“如果他愿意和我说话，背一些军火武器的资料，又算什么呢？”
推门而入，三个封闭的隔间，都敞开着门，没有人。
她呼吸不稳：“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她晚饭没有吃，只喝了杯热牛奶，坐到现在已经有些饿了。
她仰头看了眼，乖乖地笑了：“是不是，沈伯伯？”
程牧阳悄无声息地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半抱半推进第一个隔间，锁上了门。南北还没等张口，就被他压在木质的门上，直接压住了嘴唇。
南北倒是意外了。
中年男人颔首而笑：“海南黄花梨木？更是求之不得。”
自始至终，程牧阳都是兴趣盎然地听着这段对话，眼睛里仿佛有着笑，可却没有露在脸上。到此时，他终于轻轻地用两根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悄然和她告别。
可她却想象不出，眼前的程牧阳，能有多么残酷无情，狡诈倒是有一些。
而她，在知道事实后，也为自己划了一道线。在这里，她本身已经不是她自己，而更多是南淮的立场。她想，程牧阳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说话的时候，仍旧断断续续地去吻她的嘴角。
“的确，”她莞尔，“南家经手的黄花梨木，不论木材的密度，还是狸斑的形状，都属于珍品级，值得收藏。不过，这次的主顾想要换的，是入驻伊朗汽车市场的政府许可。”
“楼上的那些老家族，也只有程家洋派些，真不知道那些老古董都怎么想的，21世纪了，还要来看这些戏曲。”
戏近尾声，终于有了新的客人。
众人寒暄时，她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继续看自己的棋盘。
早晨，波东哈曾经隐晦地告诫过她。
南北余光瞥到沈家的大儿子，沈家明的父亲，自珠帘后起身而出。
他的话真是销魂。
她忽然就想起了波东哈给他的评价。
她并非是简单地指这个洗手间，而是指这艘游轮。
四个姓氏，本就是在迥然不同的土地上生存。
“范西屏和施襄夏，成名一生，却只有过这一次对弈，”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看着程牧阳说，“其实呢，他们当时对弈了十三局，而传到现在的‘当湖十局’，只是部分而已。”
沈家明的父亲笑了笑：“‘当湖十局’虽然是各有五胜，西屏执白却先行六局，这并不合规矩，所以有十三局的说法。只可惜，除了当时的人，恐怕没人知道那三局的输赢。”
“还好。”
中年男人听到这里，微微拍了下女人的手背，回过头来，微笑着看南北：“不知道南淮有没有兴趣，让我做这笔生意？不过，这么大的中东市场，如果合资成功，我也是要入股的。”
她说完，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很无辜地告诉所有人：“我真是饿了，各位，沈公，还有程小老板，告辞了。”
盘发的中年女人嘴角微扬起，柔声道：“入驻伊朗市场是难了些，不过可以尝试合资。我记得，伊朗最大的汽车集团是iran khodro。如果选择政府合资，扶持这个本土汽车集团，应该有机会慢慢入驻。”
“那和程牧阳说话，岂不是要精通各大军火武器？”
漫长而深入的吻。
“房间里，恒温二十四摄氏度。”
身侧站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