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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理由。
“北北？”程牧阳的声音从接收器传过来，非常意外。
因为这次意外的事故，程牧阳很快和沙特阿美集团商量好了对策。很快，当南北登上前往首都利雅得的车时，车上的负责人说，因为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向各位学者宣传即将成立的国王科技大学，所以主办方临时决定，在各位离开前，要在利雅得有个招待会，邀请部分学者，进行本人的研究项目介绍。
还真是高端。
她们都坐在同一排，看起来，都听得认真。
周生辰礼貌地起身，用英文说：“抱歉，我对您论述的课题，非常感兴趣，请问是否能提几个问题？”非常礼貌的学术交流，没人会拒绝。
南北知道，进入这里后，宁皓他们就会锁定那四个女人。
非常蛊惑人心的言论。
在这一瞬，她有怀疑，可直觉告诉她，周生辰帮了他们一个忙，这个女人，一定是程牧阳费尽心力想要找的人。
那些莫斯科的科学家，都有短暂的噤声，然后就开始了激烈的争论。但是声音很压抑，可以明显看得出，他们很怕他。
她手里是完整的发言名单，在男士里，周生辰也在其内。
南北想起离开房间前，程牧阳那个时长不到十分钟的电话。
不知道是谁，非常合时宜地笑了声。
南北看他。
能源材料论题是：无卤阻燃硅烷交联poe复合材料。
她有些惊讶。
车从哈萨开走时，有大批政府武装的保护，很多女学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已经开始按捺不住，眼神紧张，低声交流着。她看到那四个人，有淡定，也有慌张的，可这种表面功夫，完全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他笑：“放心。”
男士的比重很大，过了两个人，终于轮到下一个女士。仍旧不是。
“科研经费无须申请，我们有足够能力，让你们做任何想做的研究。”
程牧阳始终微笑地听着，他并不属于学者，却是贵宾。而恰好就站在他身边的周生辰，却仿佛并不认识程牧阳，低声和身边的老教授交流着，时而颔首，时而摇头。
如果那个科学家，想要从王室候机楼离开，就首先要听完全程。
大部分学者，都有些触动，有人问科研经费如何。
他从不发起任何的战争，却能轻易让那些东欧政客和黑势力内斗，从而坐收渔利。而他在莫斯科甚至得到了“缄默法则”，任何与程家有关的事，不论是走私，抑或死伤，都不会有任何官方记录或搜捕。
而那四个女人，主要学科领域分别是计算机、地球、环境、海洋。看起来都和核工程没有太大交集。她不知道那些坐在莫斯科旁听的科学家，能通过什么找出这四个人的破绽，只能按照安排，坐到听众席，看着装饰颇具中东风情的演讲台。
很快，各路就暂时收了声音。
诡谲狡诈，残酷无情。
和中情局的游戏，似乎永远是这样。
满场的掌声响起来的时候，阿曼用中文告诉南北：
是“可能”，而不是肯定，也就是说，还要等待最后一个人。
她很明确地发现周生辰很肯定地对着她点了下头。
当最后一个人上台，讲述了十分钟后，接收器里竟然意外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低声的交流，非常让人不安。南北在等着阿曼作最后的总结。
他的声音非常清晰、绅士，同样也让人不寒而栗。
“影响很大，”程牧阳低声告诉她，“如果成为中情局的敌人，他们就会用无数特工，前仆后继地去要一个人的命。他们一个计划，可以维持数十年，我不想用后半生来躲开他们。”
短暂沉默后。
“各位想必很好奇，为什么这次会有女士出现在名单上。”负责人声音带笑地看着所有的人，“因为我们未来的国王科技大学，将会首次打破传统，准许男女同校就读。所以这次的学者演讲，也请了车上的四位女士，来打开沙特的先例。”
“莫斯科第二局，请来了核科学家，他们会在莫斯科本部听这四个人的论题，”阿曼的声音说，“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如果你不和中情局斗这一次，对你以后也不会有太大影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她话说得尽量简短，“我是说，在这里带走中东的核科学家。”
南北不知道，他过去在莫斯科是怎样做到的。
终于在第三个女人时，接收器里，爆出了非常激烈的争论，而并非是之前的交流。台上的女人，眼角有一颗泪痣，声音很低沉，整个论述过程目光都很平稳。南北边听着那些听不懂的语言，边仔细观察着她。
他应该在某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审视演讲台上的人。
但很快，程牧阳的声音就顺着接收器，有些低沉地说：“北北，睡一会儿，昨晚你睡得不是很好。”这是公共频道，她想到这点，就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只来得及用非常隐晦的手势，让坐在会场最后一排的波东哈跟上自己。
她挑了条领带，替他戴上：“所以，就差一个和谈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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