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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是卢笙保你一命,你岂能有今日!”
众掌门仙尊神情都是一凛。
“正是!”祝冲双眼一亮,“我们一直关注魔宫动静,竟忽略了妖界!”
“诃那,这下怎么样?”她高声问身旁人。
想不到她还能活着回来,之前那场背叛是卢笙一手设计,她定然恨极了卢笙,岂有不狠狠报复的。
“列阵听令!”
“我要拆了徵月魔宫!”
众长老皆沉默。
两支绿珊瑚簪子束起高高的马尾,旁边点缀着几朵小小的簪花,少女褪去沉闷的黑袍与素净的白裳,穿着一身鲜艳的鹅黄色长裙,外面罩着件宽大的绿色长袍,胸前带了串草编的花环,白白净净的赤脚不沾半点泥水,鲜活得好像山脚下的嫩柳。
“哼!”
东海之上,青天万里,白日高悬。此时距离那场大荒之中的围杀,已经过了大半年。
眉眼冷锐,卢笙负手站在阵前,看着始作俑者。
这句话问得奇怪,却没有谁会觉得可笑,眼前少女拥有近于天魔的修为,偏偏又与传说中完全不同,魔族晋升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这种怪事。
众人沉默。
“嗯,随你。”
万无仙尊道:“想得周到总是好的。”
柳梢这次忍住没有反驳,紧抿着唇。
真一掌教伯邻道:“我前日与玉息掌教亲自巡查过,关口城防戒备森严,魔宫不可能轻易侵入。”
劫行鬼眉一扬,“哈哈”笑了声:“此言差矣,没有卢护法这场事故,她也不会有今日,或许她是要感谢卢护法,也未可知。”
商镜闻言道:“你的意思……”
“够了。”卢笙制止未旭再说,看着对面的柳梢。
“哦?”卢笙看柳梢。
难道魔宫又有动作了?商镜立即道:“让他进来。”
柳梢也冷笑:“手下败将!我本来只想杀卢笙,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倘若妖君白衣不曾存在,妙音族或许还能回归沉寂,既然曾经强大过,谁肯放过这样的威胁?
手指连续轻弹,无数白色气流如箭飞向对面,魔宫大门上的裂缝顿时又扩大了半尺。柳梢停下来嚣张地大笑,身旁妖君不动声色地抬手,替她挥去漫天烟尘。
当初她故作威风吓人,众魔也从不曾真正将她当成魔尊,如今她笑呵呵地要动手,众魔都惊惶不已。
“诸位有所顾虑,乃是应当,”诃那含笑拱手,“此番白衣只是暂且作客魔宫,待她安顿下来之后,自会离开。”
足底水波起伏,如同大片柔软的地毡,几抹白影映在剔透的水墙上,犹如惨淡的水光。
曾经作为魔尊徵月的替身,劫行修为远在众魔之上,自不惧他,傲然道:“你不服我,我也清楚,我劫行争权夺利打压异己,不配做魔尊徵月,你想推卢笙坐上那个位置,那也要看他能为魔宫做什么。”
“她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万无仙尊皱眉,半晌道:“她说食心魔在仙门,我细想了几日,倒也不无可能……”
未旭道:“你以为交出卢笙,她就会放过我们?”
一名魔将低声道:“再让她继续,魔宫之门迟早崩毁,怎么办?”
原本牢不可破的结界已经被外力强行打碎,大门上出现一道两尺宽的裂缝,浊气煞气往外急涌,所及之处,草木叶片皆枯黄下垂,现凋零之象。
被水控制的弱小族群,为了造就一位妖君,究竟付出了多少,让他连保住兄长的理由都没有?
劫行冷笑着打断:“卢护法这是要拖整个魔宫陪葬么?”
“我相信诃那不会那么做,”老族长严厉地喝止众人,摇头,“但不是他,妙音族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阿浮,你莫怪长老们,他是你的兄长,可你们都是妙音族!”
众长老闻言齐齐皱眉。
卢笙面不改色:“要我的命容易,你要魔宫做什么?”
“有鹰非盯着,那权杖我们留在手里也烫手,况且不过是个妖器,对我们的用处不算太大,既然冥尊想要,你又何必……”
柳梢连忙道:“诃那!”
商镜皱眉,沉声道:“你且慢慢讲,到底怎么回事?”
蓝色魔光聚成魔印,隐没在门上,魔宫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露出飘渺的虚天幻景,众魔兵魔将分列两旁,尽皆伏首。
之前那长老皱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妖阙必须存在,”阿浮君道,“妖阙不在,妙音族必灭。”
众长老面露欣慰之色。
他停了停,叹道:“用全族的希望,去赌一个虚无飘渺的机会,我知道诃那是个好孩子,一心想解脱妙音族,可他太天真了,这件事……若非阿浮及时善后,就是灭族大祸!他太让我们失望了!水神的诅咒,就是妙音族的报应!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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