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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伤都受过了,还怕这点?重紫挣脱他的掌握,冷笑,“我是天魔之身,杀两个人没那么容易死,养个两三天就好了,你该担心你自己。”
“什么前事,轮得到你来管?”重紫抬掌击出。
可是现在,他一心保护她,也忘记了自己。
面前那手修长如玉,指节寸寸透着力量,仿佛为救赎她而来,重紫慢慢地、慢慢地走过去,拉住。
重紫懒得理她,转身要走。
八荒剑蓝光闪闪,映衬俊美偏冷的脸,秦珂挡在她面前,微微喘息,“师父前日清点锁魂丝,发现少了一根,命闻师叔详加调查,前日才知是妙元将锁魂丝藏处泄露给了卓少夫人,听说卓少夫人失踪,秦珂料想必定与此事有关,求尊者手下留情,莫要错伤了她。”
“是你杀的?”
重紫目光一冷,猛提全身魔力,抬掌就要推出。
妖冶风姿,绝世之美,然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始终纯净得令人不敢相信。
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重紫飞身而起。
“秦师兄!秦师兄你怎么了?”看到白衣上的血,俏脸立刻变得狰狞,司马妙元疯了般,拔剑朝重紫狠狠劈去,“又是你,你害死了他!”
她不是凶手,只是推波助澜,正好给仙门提供了一个杀自己的借口而已。她嫉妒,为了卓昊一心想要自己消失,可是她忘记了,这世上,做过的事迟早都会被揭穿,迟早都要付出代价,她不仅没有想到,反招丈夫厌恶嫌弃,这些都是她万万没料到的吧。如今拼命想要伤害情敌,想必是活得毫无意义了,何不助她解脱!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现,重紫魔意稍减,神志渐渐苏醒。
一个一个全都离她而去,为什么连他也留不住?她已经是魔,万劫不复,连那个人都在逼她,为什么他还不肯放手?她都那么绝情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离她远些?
被嫉妒和恨左右的女人,到底是仙子还是魔女?
“孽障!”剑光白衣映着白雪。
未及阻止,那白衣上已有数点血沁出。
“重紫!”掌风落,秦珂以八荒剑撑地,附身又喷出一口鲜血。
当年南华天尊正是用这一式将魔尊逆轮斩于剑下,洛音凡本就长于术法,又是现今仙界唯一修成金仙的尊者,此刻怀了必杀之心,“寂灭”由他全力使出来,更非同小可,与之前大不相同。
洛音凡闭关两年,才出关就听说闵素秋失踪,据青华弟子说,她曾派人打听紫魔行踪,虞度等人自然不知道这个地方,洛音凡却清楚得很,立即匆匆赶来,谁知会亲眼看到这样的情景,头脑立时空白一片,“孽障!你……你不想活了吗?”
小口微张,鲜血喷溅,她竟再也承受不住精神的重负,就地自绝。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回头?”
“我是魔,又不是仙,回什么头?没入魔的时候你们逼我,入魔你们也不放过,我为何要回头?”出招即绝杀,纤纤手指轻划,黑气在半空旋转,凝成千百柄小剑,她厉声道,“洛音凡,你我早就不是师徒了,还顾忌什么,要杀就来吧!”
“我既然来了,就不怕死,你不想杀我报仇吗?快动手吧。”
冰蓝色披风,腰间佩长剑,闻灵之缓步走来,“若非你居心不良,故意将锁魂丝的藏处泄露给闵素秋,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山坡上也有一名女子,少妇打扮,身上披着贵重的云丝霞锦披风,纤纤手指拈着枝红梅花,眉心一颗嫣红的美人痣。
重紫费力地抱着秦珂站起身,再没多看众人一眼,化作一阵风消失。
“我中没中锁魂丝,与你何干?”见到秦珂,重紫反而恼怒了,抬眸冷冷看他,“就算我中了锁魂丝,杀你也绰绰有余。”
“我并非要劝你回头。”
“一无所有的是你,卓昊哥哥只是跟我赌气罢了!”
伤疤被重新揭开,闵素秋果然笑不出来了,“你住口!”
仙印起,司马妙元被震得退出好几步才站稳,“她害了秦师兄,尊者!”
或许没那么复杂,仅仅是一种很简单的感情而已,他一直都是那个别扭的小公子,单纯地想要保护那哭泣的丑丫头。
沉默片刻,他苦笑,“早知如此……”
或许是被他脸上的表情震住,重紫清醒了些,看着他半晌,忽然嗤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感动我?”
美丽的眼睛瞪大,其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闵素秋狠狠道:“都是你!你怎么就不死?我与卓昊哥哥自幼相识,他最是爱我护我,没有你,我们会做一对恩爱夫妻!凭什么你一来,他就那么喜欢你,为你,他都不敢再跟我多说一句话!你死都死了,还回来做什么?我……我恨不能让你魂飞魄散!”
白雪世界,瞬间变作茫茫大海。
“你一直被心魔所困,嫉妒、愤怒、耍阴谋,心胸狭窄,你早就不再是什么仙了,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阴险,都在笑话你是泼妇,卓昊不会再理你,你已经一无所有。”
“尊者留情,她可能中了锁魂丝!”
洛音凡表情僵硬。
洛音凡微微闭目,心乱如麻。
费尽心思拥有的一切突然间都失去,只剩下满满的怨恨和嫉妒,这些都是她的心魔。
锁魂丝,伤人伤己,重紫嘴角也慢慢沁出血丝,她却似全无感觉,暗红色眸子闪着近于疯狂的光,“你找死?”
呼吸困难,眉间那粒美人痣看上去更加刺目。
“我留着你,看你活一日便痛苦一日,这样的报复岂不比杀了你更痛快?”面前人翩然旋转两圈,飘带环绕飞扬,好似最美的舞姬表演,语气竟透出十分邪恶,带着一丝奇怪的诱惑,“看到了吗?就算我入魔,他一样会对我死心塌地,很气?很嫉妒?是不是想杀人?可惜你杀不了我,恨吧……”
黑暗的仙狱,他扶着她的肩膀说她傻,“一个人倘若连自己都不想保护自己,又怎能指望他人来帮你?”
华美长发,映衬素净的雪,于是雪更白,发更红。
他的徒弟,因凤凰泪忘记的人,被别人这样维护着,他又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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