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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杨念晴惊喜，“生日快乐！”
“可是若要他用自己的性命来救我们，他不会愿意，”南宫雪目光柔和，声音清晰，“没有谁规定，朋友一定要用他自己的命来救你，是不是？”
南宫雪莞尔：“此言甚是，因噎废食，是我之误。”
“你还得起么。”
清晨，杨念晴被楼下大街上起伏的喧哗声吵醒。
杨念晴咳嗽：“也不是求你办事。”
杨念晴道：“他不动手，凶手还是会杀那些人的，当然他这样算是帮凶，在我们那里也属于犯罪，不过你们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吧，有恩必报，他没有逃走，就算是自首，已经很难得了。我只是想不到何璧那样一个神，也有通情达理的时候，若不是他拦住，黑四郎一定没命了。”
杨念晴皱眉厌恶：“那是可耻。”
“什么？”杨念晴没好气了，“你明明那么有钱，怎么是个吝啬鬼？”
“你是女的？”
她第一次发现，有时候，男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南宫雪道：“起这么早。”
房间陷入沉寂，只听见楼下喧闹声。
杨念晴彻底无言。
睁眼朝外望，一根湿漉漉、黑黝黝的树枝横斜在窗间，还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如同一幅古墨画。
杨念晴指着他：“李游！”
南宫雪道：“人生难得知己。”
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杨念晴再也睡不着，起床梳洗过，又站在窗前往外看，楼下街上行人已经很多，此刻是早点铺的营业时间，包子，饺子，油饼……热气腾腾，这种平凡的生活画面，竟能使人心情变得好许多。
南宫雪微笑：“倘若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你就不会怪她了，只因人们对朋友总是比对外人更苛求些。”
杨念晴道：“苛求也不是坏事，说明朋友在他心里还是比别人重要啊。”
“南宫兄这么合适，所以第一个你就该想到找他，”李游侧过身，“可如今你却来找我，自然是不愿跟他借，你要花钱办的，应该不是什么这样那样女人的小事情。”
李游道：“自然不是，但你如今只能跟我借。”
“姑娘的狮吼功，在下实在是怕了。”
“你也是他们的朋友，”杨念晴道，“要不是你那番话，这个结不会那么容易解开，你可别谦虚。”
“你不嫌弃的话，我会想想，”杨念晴一本正经点头，随即移开话题，“昨天晚上，我还真被李游吓到了，从没见到他那么难过的样子。”
一个人能有这种发自内心的、悲天悯人的胸怀，已经值得尊敬，杨念晴看着面前这个平易近人的贵公子，有些感动，以前听说他不喜欢女人，所以没怎么主动接近他，可自从昨夜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后，她发现，这第一公子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古板封建。
他突然爽快答应，杨念晴反而没反应过来：“啊？”
杨念晴忍不住停住脚步，往里面瞧。
杨念晴“呵”了声：“我还怕借不到？虽然何璧不一定借……”
看着那动人的笑，杨念晴呆了呆，待回过神之后，又故意道：“南宫公子富甲天下，没什么礼物看得上眼吧，我身无分文的。”
一言点醒梦中人，杨念晴心中豁然。
南宫雪静静地站在窗边，似乎在出神，虽然只是个背影，但那分天生的贵气丝毫不减。杨念晴看了半天，更觉得那身温润的气质之下，隐隐另有一种威严。
“……”
骤然听到这句新鲜祝福语，南宫雪愣了片刻，随即又微笑了，笑容温和而略带忧郁：“多谢。”
南宫雪笑而不语。
杨念晴道：“可是……”
他没有武功。然而那缜密的分析、睿智的判断、广博的见识、以及平易的作风，足以令人尊敬。
南宫雪忽然道：“今日是我二十七岁生辰。”
“如此，借你银子对在下并无好处，大有可能赔本，”李游道，“何况你又不是在下的老婆，花钱自然不必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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