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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阳宅之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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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认了,你还要我怎样,果真不理我?”他无奈,再次拉起她,“你别生气,今后我再不下重手便是。”

白小碧哑口无言,半晌道:“但你做这些,并非是想替吕光伸冤,而是因为镇国公死了对你们有好处。”

白小碧愕然,后退一步。

叶夜心道:“记他做甚?”

他顺着她道:“你叫。”

叶夜心在她身后低笑:“傻丫头,避嫌不是这么避的,这里未必比街上安全,孤男寡女躲到僻静处,叫人看见更容易说闲话,你就不怕?”

叶夜心道:“那门。”

叶夜心忍不住道:“原来小丫头竟想得这般长远,只是有姑娘家当地理先生的么,你师父在,何愁生计。”

行不了几步,街旁门内忽然出来一名丫头,手上端着个瓦罐,散发出阵阵药味,白小碧不解地看,只见瓦罐里头盛着些药渣子,顿时想起来,忙侧脸问:“昨日这家小公子被马车撞了,听说他们家总出事,你看这宅子有没有不对的?”

有将来么,白小碧没有表示。

白小碧抽回手。

他不说话。

“卫掌柜的事是我疏忽,待我想起时,他全家已经死在了牢里,我怕你知道生气,所以哄你,”他放开她,“我原只打算略施惩戒,谁知事出意外,在你眼里做了恶人,如今我都说了,你若还恼,尽可以走。”

白小碧摇头:“自然不是你,可你只是怕我真的把生辰告诉他们,所以才赶来救我,后来我又遇刺,那个刺客却不像为生辰之事而来,我不过区区女子,从未与人结仇,你说他为何会无缘无故害我?”

白小碧意外:“你住在这里?”

刚迈出两步,忽觉手臂一紧,一道力量将她带了回去。

正在闷闷不乐,肩头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下,白小碧莫名转脸。

“那门并无错处,只是它对面的宅子有些事,”叶夜心抬扇遥指对面房屋,“你看那所宅子,厝角如利刃,直冲这边正门,此间主人自然不顺,多伤病,易生意外,有血光之灾也不足为奇,这有个名字,叫做厝角煞。”

白小碧道:“你害范家,不是打报不平为我报仇,而是那样对你们有好处,我们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每到一处必会出事,难道真的只是巧合?我的生辰特别,沈公子知道,你也知道,所以当初才故意接近我,赠我衣食,替我在卫掌柜跟前出头,还几番救我,”她停了停,“玉鼎山上我曾被劫持,他们逼我说生辰,是你来救的。”

第二日清早,陈琪果然差下人来请温海与沈青过去,白小碧想着昨日那面镜子,始终有些不舍,因见门外便是大街,人来人往不怕什么,于是托下人转告温海,独自出了府,谁知待她好容易再找到那摊位时,铜镜已不见,与摊主打听,原来大清早就被人买走了。

听出话中黯然,白小碧不由怔了怔,抬眼看看他,复又垂眸,喃喃道:“范家欺压百姓,罪有应得,可镇国公兄弟是好人,你害他们做什么,我前日遇上一个从门井县来的人,他说卫掌柜全家都死在了牢里,你却骗我说没事,你……你怎么这样……狠心呢。”

“我送你。”

看着她气红的脸,他反倒微微笑了:“如此,你以为那人是我派的,可我为何又要救你?”

他不能理解她的态度转变:“怎么了。”

白小碧一直想跟温海学本事,哪知温海却总不放心上,如今听他讲得仔细生动,不觉听得入神,边看边点头:“果然有些像,我记住了。”

他皱眉:“镇国公是被他自己害的,没有因,何来果?为谋求功名,手刃挚友,致使吕光白白丧命,他兄弟果真好,怎会撺掇兄长行此不义之事,他们无罪,死的吕光便有罪?若非我揭出此事,神武将军为杀父仇人效命,却浑然不知,又岂非不孝?”

他果然不答。

他拉拉她胸前一缕秀发:“小丫头,还在生我的气?”

怀抱依旧温暖,带着好闻的味道,白小碧越发委屈:“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不过问问,是不是你做的,你说句话,我难道有意想怀疑你?谁叫你骗我呢,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都不会害你”,这话听着太过耳熟,白小碧默然片刻,缓缓抽回了手。果然不出所料,他与温海都有目的,能肯定的是,那目的必定和自己的生辰有关,所以温海勉为其难将自己带在身边,他也处处关照,然而那目的达到之后呢?

白小碧倏地停了脚步,回身:“有些话不能叫别人知道。”

白小碧道:“镇国公的事,是你给吕家送的信。”

方才他那样决绝,白小碧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此刻听见这话,反倒恼了:“谁狠心,说各不相干的是你,又不是我。”边说边去掰他的手:“叶公子自重!”

“好不容易见面,总要生气,”他敛了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怎会故意让人害你,那些什么刺客果真不是我派的。”

白小碧回过神,将视线自他脸上移开:“叶公子怕不是要找我,是为别的事而来吧。”

他跟着停下:“总是无缘无故发火,这回打算问我什么罪?”

轻轻一句话,白小碧听得愣住。

白小碧心里一阵凉,垂了眼帘,声音渐渐低了:“因为那样才好叫我更相信你,什么都告诉你,你们想尽法子,不过是因为我的生辰,但这里头究竟有何秘密,连我自己都不知,你们做什么要这样骗我?”

白小碧默然,本来对朝廷的事就不感兴趣,四王爷还是吴王,谁坐江山有什么关系,想到这,她勉强忍住不再那么抗拒了。

他拉着她走了数十步,停在巷子深处一扇门前:“我暂且租了所宅子。”

他面不改色:“你以为是我?我那时早已知道你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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