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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道：“要出城玩么，我与你去。”
陈瑞直了身：“就是那样。”
白小碧摇头：“叶公子答应过的话，我是相信的。”
陈瑞叹了口气，不再逗她：“不很实诚，但也不像要害你，那夜你们在山上……”见她一脸莫名，立即又笑起来：“罢了，他未必好，却还不算太坏。”
听到声音，白小碧越发懊恼，倏地转身：“二公子说什么！”
白小碧看她一眼，不语。
陈瑞意外，看着她半晌，笑起来：“可惜可惜，迟了。”
“明日我便要起程回京，姑娘若不嫌弃，且收下那面镜子吧。”他随手将牡丹掷于地下，再不看她，转身走了。
陈瑞道：“你那表哥和姓沈的小子出的好主意，如今三弟一走，老爷子就把苦差与了我，教我带人去守先人骨头呢。”
见他神色不对，白小碧转脸，果然发现周围不少人看着自己，顿时血液直往上冲，急中生智骂道：“姓陈的登徒子，如此无礼！”骂完飞快跑了。
分明在笑，眼底却透着一丝无奈与悲凉。
白小碧道：“近日除了陈家人，并没见过别人。”
陈瑞拉住她：“跑什么？”
白小碧道：“是二公子心里有人，装不下别人。”
白小碧道：“陈公子何事烦恼？”
白小碧真的悄悄瞟那少妇：“她……”
陈瑞道：“此事关系到二妹妹名声，叫人去看他们么。”
再次见到叶夜心是在半个月之后，他站在街口，显然是有意在等她，微笑与阳光一般温暖。
白小碧咬咬唇，声音果然低了下去，却带了丝狡黠：“别人又听不见，二公子的话说出去也没人信的。”
陈瑞侧脸：“害喜么。”见白小碧仍是不解的样子，他不由笑起来：“你娘没教过你？”
镜面光滑，映得脸清晰无比。
白小碧道：“她病了，怎的说好？”
白小碧略觉尴尬，丢了铜镜：“二公子说笑。”
目送他消失，白小碧为自己的表现郁闷不已。
知道他狂妄，白小碧没有再反驳，忽然道：“二公子说的是，嫁与他，其实不如嫁与二公子。”
他静静地看着牡丹，仿佛在出神。
白小碧急得抬脚去踢他：“叫你回去找人就回去找人，我自己去，罗唣什么，快些！”
陈瑞道：“姓沈的小子都说了气数将尽，勉强有用？你看看这富贵之家，行事反不如你们相地的自在，家里人各怀心事，留着它做什么。”
陈瑞道：“姓温的不是你表哥。”
论阅人经验自己的确太浅，白小碧忍不住悄声问：“依你看，他怎么不简单？”
“只当是妹妹，却引得小丫头害相思病。”
白小碧心中一紧：“你带的人呢，也都散了？”
叶夜心道：“我找你就是为这些事么，还在怀疑我？”
时间来不及，白小碧懒得多说：“算了，我出城去看，你回去叫沈公子他们！”
回到陈家之后的事，白小碧再也没有过问，叶夜心自那日起就真的再没来找她，天气越来越暖和，时常见二小姐坐在园内发呆，无意窥得他人秘密，白小碧本就尴尬，哪里好意思去劝，只是越想越灰心，一片痴情又如何，到头来对方娶的却是别人，剩得一个人难过罢了，不如趁早断了痴心妄想的念头。
陈瑞道：“此人我竟看他不透，但说甜话儿都不用想，必定会哄人，你这点心思顶多只配在他手心里转转，他的话最好别全信。”
“白姑娘自然不是花王，”陈琪低低地笑了声，“花王虽好，却不是我想折的那枝，我只愿来世生在寻常人家，得赠白姑娘一枝寻常桃李。”
“小丫头虽气我，我却是大人，怎会跟你赌气，”折扇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叶夜心含笑道，“先行一步而已，过些日子我自会来寻你，无论发生什么，我是拿你当妹妹看待的。”
白小碧立即抬脸看他。
白小碧有点愣。
白小碧无言，半晌才道：“事关重大，二公子不念别的，也该念着三公子与二小姐，有时人活着却并非是为了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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