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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路闲驰也没有强留,只邀请他们改日一定再来,自己一定会亲自作陪。
看着路闲驰一反常态的样子,江榆感觉莫名其妙,只悄悄拉着映秋的手凑近她低语:“别理他,改天我自己请你们。”
说完看着蓝家兄妹上了马车走远,这才回过头来。
江榆嘀嘀咕咕的话语,还有蓝映林临走时投向江榆那担忧的眼神,一样不落地被路闲驰听到、看到。
“见过周公子,不如周公子也到府上去坐坐?” 刚才人多,还没顾得上这位柔弱的病公子。
江榆嫌路闲驰对映秋映林的态度太冷淡,故而转向路闲驰的朋友,也用故作的热情相邀。
“啊哈哈,不必了,多谢嫂夫人盛情,只是今日实在有点累了,就不打扰了。”
周承允识趣地回答。
说真的,如果不是瞥见路闲驰阴沉的表情,他倒是乐意看到路闲驰被人气得隐忍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才是他认识的路闲驰,会生气,会发牢骚,而不是做一个故作老成,只会带兵打仗的没有感情的武器。”
目送着周承允的马车离开,江榆这才转身回府,也不管背着双手,堵在一边的路闲驰。
才刚回屋,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路闲驰的身影就追了进来,堵在江榆面前,阴阳怪气地揶揄:“怎么?有俊男美人作陪,玩得开心吗?”
还是这样盛气凌人,江榆倔倔地推开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一桌子的东西,心情大好地回他:“那当然!”
或许是江榆无所谓的表情让自己失落,又或许那洋溢的快乐不是因为自己,想起人群中她与蓝映林相对而立,般配的身影,路闲驰心中不忿,又追过来,一件件打开锦盒:“家里没有马车吗?不让你用吗?干嘛还要坐别人的马车?还有,库房里没有这些金银首饰吗?还用得着别人来送?”
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江榆忍了忍心中的不快,垂下眼皮,小心翼翼地重新盖好被他打开的锦盒,起身收到柜子里,转身对路闲驰说道:“马车是你的,库房是你的,唯有这些,是真真正正属于我的。”
说完就走向梳妆台,准备卸下满头的发簪和步摇。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身体也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拉着向前,猛地撞上路闲驰坚硬的胸膛,江榆轻呼一声,刚要发作,一抬头,路闲驰眸色暗沉的眼睛近在咫尺,滚烫的鼻息落在脸上,江榆这才意识到两人离得有多近。
或许是被那墨色翻涌的目光吓到了,江榆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臂,一动不敢动,好像眼前是一只将醒未醒的老虎,自己的一只脚就在老虎的尾巴上快要落下。
不管平时自己再怎么与他斗嘴,总是有些分寸,也料定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可现在,江榆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烛影晃动,映得眼前人如梦如幻,屋子里显得格外安静。
路闲驰沉沉的目色落在江榆脸上,还是那莽撞懵懂的眼睛,无辜又带着审时度势的自知,高冷不可亲近是她,灵动而不自知是她,短短时日,轻易让自己就失了方寸的也是她,这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你,你放开我!” 挣了挣被紧紧扣住的手腕,江榆瞪大了眼睛直视着路闲驰表示抗议,摆出你若此时收手,概不追究的姿态,却不知,在路闲驰眼里,这倔强的,又看起来不是很强的姿态,更像是一种挑衅。
盯着江榆微微张开的双唇,路闲驰胸中激荡,他滚了一下喉结,一手稳稳扶在江榆的脑后,让她退无可退,闭上眼,低头略带压抑又冲动地欺了过来。
眼前一片昏暗,温软的嘴唇压过来,带着一些酒气,带着笨拙与试探,江榆听到男性压抑的气息在耳边扫过,带着魅惑似的,一下子钻进她的心里,莫名涌起升上来的柔软让她头脑一片空白。
“姑娘,热水来了,跑了一天了,赶紧洗洗脚吧。” 灵月端着一盆热水低头进来,嘴里也不闲着,等看清眼前的情景,惊呼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江榆身体一震,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羞愧和懊恼使她慌乱地后退,试图挣脱路闲驰紧扣在手腕的大手,头恨不得低到地缝里去。
觉察到江榆奋力的挣扎,路闲驰这才半睁开眼,目光柔和,浓密的睫毛下,平日锐利的眼神,似乎蒙了一层薄雾。
一阵刺痛从手指传来,正是江榆奋力掐着手指上的一层皮,又是那张牙舞爪的小兽低声呜咽着:“你松开,弄疼我了”。
路闲驰微微松了力道,那只手像鱼一样连忙挣脱,随后又在他小腿骨节处狠狠地补了一脚,疼痛再次袭来,刚才的不真实,瞬间便觉得真真切切,是真真切切的失落,真真切切的意犹未尽。
恢复了自由的手臂狠狠地擦了擦嘴唇,江榆胸膛起伏,狠狠地瞪着路闲驰:“登徒子,无赖,不要脸!”
路闲驰没有任何反抗,仍呆呆愣愣地站着,任由江榆出口成脏。
觉察到对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骂骂咧咧的嘴巴,江榆心中一怯,老虎不发威,只是因为懒得理她,反正也骂得差不多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识趣地闭嘴。
恶狠狠地揪下发簪,步摇,噼里啪啦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营造出自己不好惹的样子,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
这一夜,两个人各睡各处,却都小心翼翼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刚才的一切跟他们没关系。
江榆辗转反侧睡不着,闭上眼睛就会控制不住地回想那个场景,她甚至想弄明白,当时那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自己怎么都不知道防备?
黑暗中,路闲驰睁着眼睛,看着屏风后翻来覆去烙饼一样的江榆,心中也是带着后悔,刚才真的是一时冲动,这是兵家大忌,以后万万不能再这样了。
怪只怪这个女人,身上仿佛有什么魔力,轻而易举就能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路闲驰翻了个身,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