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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头脑仍昏昏沉沉的,灵月端来脸盆,笑眯眯地看着江榆,一脸心知肚明的神色,弄得江榆浑身不自在。
“姑娘,少将军出门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早饭后,灵月神秘兮兮地拿来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江榆疑惑地打开盒子,上面是一沓银票,再往下是一层锦缎,掀开锦缎,映入眼前的是一对晶莹透亮的碧玉同心佩,看材质和成色就知道绝非凡品。
不知怎的,路闲驰步步紧逼、喋喋不休地欺到自己身前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高高在上,像个疯子。
江榆原封不动地把银票放进盒子,交给灵月:“收起来,千万保管好,万一丢了坏了,可不好赔。”
周府书房,周承允与路闲驰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看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忙忙碌碌地奔走。
“皇陵那边怎么样了?” 周承允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深邃的目光盯着荷塘里一片碧绿,用淡淡的语气问道。
“不出所料,那女人到皇陵不久就死了,这下线索又断了。”路闲驰神色凝重,眉头不展。
陈年旧事,追查了许久,好不容易有点眉目,又是死无对证。
突然,周承允眼睛一亮:“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再去问问不就行了?”
路闲驰闻言,收回目光,垂下眉眼看着手里洁白的棋子,思绪突然飘忽起来:给银票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不知道她看到会不会生气?反正母亲留下的同心佩已经交给她了,她若懂自己的意思,应该会有所回应吧?
“喂,大哥,想什么呢?” 周承允凑到路闲驰跟前,堆起笑容,带着几分谐谑,煞有其事地对着路闲驰:“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太累了?我最近遇到了一位名医,要不要给你推荐推荐?”
路闲驰投来一记警告的目光:“别贫嘴贫舌的,说正事呢!”。
这时,远处花园里出现一抹倩丽的身影,朝着凉亭款款而来。
“闲驰也在,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大婚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一个满脸笑意,温婉恬静的女子走过来,看着闲坐的二人,率先跟路闲驰打招呼。
“是承澜姐姐来了,真是许久未见,姐姐还好吗?” 路闲驰连忙起身施礼,让出阴凉处的座位。
“怎么不把弟妹也带来?大家一起多热闹啊!” 周承澜笑盈盈地看着路闲驰。
“姐,你还不了解他吗他是最不爱凑热闹的人了。” 周承允接过话。
“过几天是祖母的寿辰,母亲早早预定了戏班子来唱戏,承序也忙活个不停,说是有好玩儿的东西,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带弟妹过来。”
周承澜不容拒绝地叮嘱路闲驰,随后转向弟弟周承允:“你可别忘了请爹发帖子。”
“遵命周大小姐,也就你能请得动他!不过呢,这请帖爹早已让我写好了,只等路少将军携嫂夫人大驾光临了。” 周承允怪模怪样地作揖,满口答应。
“既是老太太寿辰,自然不敢不来,承澜姐姐难得回来一趟,我就不打扰了,你多陪姐姐说说话吧。”
路闲驰客套了几句,就要告辞,也不让周承允起身相送,一个人转身走出凉亭,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山石后面。
路闲驰走后,姐弟俩在凉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祖母的生辰还没到呢,你怎么今日就回来了?姐夫舍得让你一个人回来?” 周承允给姐姐添了茶,递到她跟前。
“要不是父亲顾忌太多,怕人说闲话,我早想回来了。” 周承澜接过茶杯放在一边。
“下次想回来让人带口信给我,我亲自去接你。” 周承允给姐姐撑腰。
“算了,你就别招惹他了,他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承澜看了看弟弟,心中不忍。
&34;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周承允眼眸暗淡,低下头摆弄着棋子:“小时候,父亲就对我要求严格,三四岁时就要求我学习诗书文章,某时某刻,该学某术,一应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你都知道的。
一旦某篇文章背不下来,轻则罚跪,重则打骂,我白天跟着大家一起在夫子那里学习诗书礼易,晚上回家还要温习爹布置的兵法功课,决不允许我输给别人,可惜啊。&34;
想起儿时的事,周承允就觉得透不过气来:“可惜,他折断了鹰的翅膀,却怪它不会飞。如今京城人人都知道,周家有一个病蔫蔫的废物公子。”
周承允长叹一口气,眼角微红,仰头看着远方的天空。
由于周其墉对大儿子的管教太过严厉,周承允长期生活在打压的环境下,待长到十岁左右,心力耗废,染上重疾。
虽然花重金医好了病,却伤了根骨,再也不敢让他操劳过度了,周家长子成为了教育失败的典型,周其墉便把厚望寄托到二儿子身上,却不敢像从前一样,把弦绷得太紧。
“你也放过自己吧,平平淡淡又如何,只要能安安稳稳过一生,我们都放心了。” 周承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
“无妨,多亏了路闲驰,若不是他,我早就”,周承允顿住了,有些事让姐姐知道了,只会让她担心,更何况,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悄悄走到河边,想自我了断的人了。
“我知道你与他最玩得来,现如今,闲驰已经成婚,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若有喜欢的女子,不妨让母亲与你安排。”
或许有个知心知意的女子相伴,弟弟的心情也会好一些,周承澜真切地建议。
周承允眼里闪过一抹亮光,一个俏皮伶俐的身影在心中出现,可只是一瞬,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这个样子,不是白白耽误她吗?”
“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说,你也该积极些,多看开一些,若不是你常常把药偷偷倒掉,这会儿身体也好彻底了。”
周承澜带着责备的语气瞥了弟弟一眼:“别以为你做得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你房间里的兰花,都是被草药灌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