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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骑士，护送着杨霖纵马驰骋，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周围的几个女真汉子，全都精神一振，围在他的跟前，问道：“要打么？要打么？”
死的人虽然多，但都是边远地区的军马，萧奉先等人瞒着耶律延禧一个，只说是又发生了些小叛乱。
高俅有些讶异地说道：“未曾想契丹这么不经打，几十万大军在乌梁海厮杀一场，竟然被七万人杀的大败而逃。早知如此，何必年年进奉岁币，早早雪了澶渊之耻才好。”
若是大辽反攻，克烈部支撑不住，我们就该暗中支持蒙古人，给他们粮食和物资，继续为战。
……
“贼厮鸟，泼军汉，此必是西军的鸟人所为！”杨霖恨恨地骂道：“终归是一群军阀秉性，养不熟的狼，这他娘的是挟边关自重，其心可诛。”
他实在有理由开心，梁师成心心念念的伐燕大计，亦或是杨霖力保的西军，都将在未来一段时间，为自己所用。
能有机会打压任何一方，他都会乐意出手，财力的争斗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心里骂的起劲，杨霖却笑呵呵地摊手道：“恩相，学生君子了这么久，为了大宋偶尔不君子一次，实属正常。”
“文渊你在西北，不是和克烈部有君子协定，若是契丹动手，一定会上奏陛下出兵么。”
如此一来，完颜阿骨打肯定不会错失良机，女真人也有可能提前动手。
几个女真人讨论了半天，完颜乌奇迈一拍酒杯，道：“两千人又如何，狼追杀羊群，从来不数有多少只羊。这契丹早就失去了开国时候的锐气，便是有百万大军，也只是不堪一击。”
到时候，再跟她说‘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那时节，你合该柳下邂逅，让她红鸾星动，我在撺弄几句，让她心里挂念，梦里成思，才好配成良缘。”
此时在上京，此时此刻，天气已经极寒。天空飘着碎粉也似的小雪。
耶律延禧多么可爱，萧奉先简直是辽奸，这俩货凑在一块简直是大宋的守护神。
因为西军想要自保，在边境惹出这些事端，强横的克烈部先于女真人走上了反辽的道路。
大辽的内乱，不是起于东北的女真，而是西北的蒙古。
“文渊呐，为何姗姗来迟？”蔡京笑道。
若是双方僵持不下，我们就该作壁上观，坐视两方损耗，等着收渔翁之利。”
大权独揽的宰辅时光，已经让蔡京飘然若仙，那滋味可比享用美食、美酒、美人都要舒服几十倍，几百倍。
蔡京对这个墙头草很满意，转头问道：“文渊以为，我们该支持谁？”
段妙贞红晕遍脸，粉颊酡红，从他怀里挣扎着翻过身子，趴在地上仰首道：“妙贞是你的，霖郎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杨霖低下头，捏着她的下巴，问道：“给你安排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人家帮她抽到‘则去偷香窃玉上用心，又不曾得甚。自从海棠开，想到如今。’是婚姻下下签，让她自己舍弃了上官云才好叫霖郎得手。上次下了山，见到上官云在河边放浪形骸，小妮子回去趴床上哭了半天，眼睛都红肿了。
换成完颜家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天知道他们对于南朝的富丽是多么的眼馋。
克烈部于是有了充足的时间，从乌梁海补充自己，积蓄实力。
“首领让咱们进上京探查虚实，想来不过是这般光景，再探也没有鸟用，不如回去之后召集族内勇士，俺们也风光一把，试一试契丹狗的斤两。”
这里是杨霖新买的一处大宅子，挂在段妙贞的名下，是为了她的即将来到汴梁的族人准备的。
蔡京摇头道：“高殿帅此言，为时尚早，那契丹纵使损失百万，依旧有控弦之士，执戈兵卒，披甲战马，领军大将。反观克烈部，死了一万人，已经是伤筋动骨。国力强盛的契丹，定然不会一蹶不振，这仗还有得打。”
杨霖心中顿时一沉，这些鸟人难道只知道关注契丹的软弱，没有注意到这异军突起的蒙古人，是多么强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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