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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要进城的把队伍排好,不论是何人,都要接受盘查!”
襄阳城门口,大量盘踞在城门外,襄阳军卒,对进城之人,挨个盘问,如此严厉搜查,显然襄阳城中出了天大的事情。
之前襄阳城,虽是边关重镇,但郭靖因为的仁义,对于百姓入城,并不会有有所阻拦,哪怕是蒙古大军来袭,襄阳城对待百姓,也只是盘查身份户籍,像今日如此,从郭靖来到襄阳城后,从未有过。
“老伯,听闻襄阳城,不是一直善待咱们老百姓吗?如今是这发生什么大事了,官兵对咱们如此严厉?”
杨过特意用江南口音,向一起准备入城
的一位老者开口询问。
“唉!那是之前的襄阳了,现在蒙古鞑子
频频骚扰,郭大侠又…”
“你们还进不进去?不进去赶紧离去,莫
挡着道!”
老者话还没说完,盘查的官兵,就厉声呵斥。老者不敢多言,冲兵卒连声道歉,不再理会杨过,随人流向城中涌去。
杨过听闻老伯说起蒙古来袭,起初还不甚在意,襄阳作为抗击蒙古,保卫大宋的前沿,时常遭受蒙古骚扰,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老伯提及郭靖时,明显流露出的悲戚之色,杨过心中生疑。
不过杨过这时并未太多在意,郭靖身怀降龙九阴,两大绝学,一身功夫早已练至巅峰造极之境,身旁又有黄蓉出言划策,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谁又能阻他?
自知此地并不是打探的地方,并且自己今日重回襄阳,是寻郭芙那死丫头,报当日断臂之仇,不宜泄露身份,虽然这段时间,自己武功再次有所精进,引起郭靖黄蓉二人警觉,怕是落不得好,想罢,闭口不言,随人群向襄阳城中走去。
“你背的是什么?接下来看看!”
就当杨过瞒过守卫盘问,准备进城之时,另一守卫,瞧见杨过背负的玄铁重剑,出声阻拦。
杨过只好将用布条包裹的玄铁重剑取下,拉开布条,露出剑身。装出一副老实巴交憨厚的模样,开口解释:
“官爷,这是祖上传下的未打造完成的普通铁器。”
“休要诓骗我等,我瞧这明明是剑器,襄阳不得携带兵器入城,你不知道吗!?”“我瞧你应该江湖人士,军爷不是不能融通一二,不过吗”
这官兵全然理会杨过解释的话语,开口胡乱扣帽子,随后又话锋一转,同时伸出手指磨嗦示意,眼然是要好处。
杨过心头火起,想要给这人一些教训,可转念一想,当初和郭靖在一起的时候,郭靖将武穆遗书里的兵法,用自身多年带兵打仗的经历,传授于杨过。
杨过所以很清楚,郭靖带兵十分严明,又善待百姓,向此人公然索要贿赂,乃军规大忌,他又那来的胆量,再想想来襄阳这一路怪异之处,他就知道襄阳定是出了惊天之事,现在不是和这人计较的时候,早早进城,才是正途。
杨过又抄起那副忠厚老实模样,从怀中掏出银两,塞进那官兵衣袖里。官兵掂了掂手中分量,不耐烦的挥手示意杨过离去。
出了这城门,杨过就发觉襄阳没有往日繁华,路人百姓稀疏不说,偶有几人行走,也是形色匆匆,家家户户门口挂起白绫,杨过再也不顾的身份暴露,运气轻功便向郭府冲去。
以如今杨过的武功,无需盏茶的时间,便来郭府门外,只见如今郭府,大门紧闭,只留一小门,供人来往。
郭府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郭靖也非是贪慕虚荣之辈,但郭靖好歹也蒙古金刀驸马出身,如今贵为襄阳守将,前段时日又成武林盟主,平日拜访之人,可为络绎不绝,郭靖又不在意那些虚礼,所以常年中门敞开,安排管家迎来送往。
可今日不但大门紧闭,来往之人除了仆人下人之流,就是丐帮子弟。杨过不再犹豫,脚步轻点,越过门墙,进入郭府。
杨过悄然无声在郭府四处盘查,越是查看,心中疑惑更深,郭府四处房间紧闭,平日守卫郭府的亲兵,也无一人,家中下人也是稀疏,个个面色哀伤,像是刚死了亲爹娘一样。
脚步不停,杨过来到中堂,平日气派的中堂,挂满了白绫,中间立有两块牌位,摆上香火供奉,看地上铜盆中香灰,祭拜的人数不少,杨过仔细看去,待看清牌位上的字迹,不敢置信,冲进去拿起牌位。
拿起牌位,杨过仔细端详,他并未看错,这正是郭靖黄蓉二人的灵位,杨过感觉天旋地转,几近晕倒,扶住香台,才定住身形。
府中管家下人,听见声响,匆匆赶来。看见散落贡品,被杨过拿在手中的灵位,本想开口训斥,可被老管家伸手拦下,管家看见是房中之人,像是杨过,小心翼翼上前询问:
“是杨过,杨少侠吗?”
杨过听见身后有人呼喊自己,回身看去,发现是郭府的老管家,立马催动内力,用左边的衣袖,卷起管家,便拉至身前,愤怒质问:
“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给我郭伯伯立下灵牌,我郭伯伯武功盖世,怎么可能会身死,你们今日要不能说个所以然,休要怪我不客气!”
管家只是普通百姓,又无武艺傍身,
被杨过衣袖勒至下,面色涨红,呼吸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
杨过冷哼一声,衣袖一摆,便将丢在地上。管家趴在地上,猛烈喘息,看向如今杀气高涨的杨过,不敢耽误,立即开口把那日杨过离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于杨过:
“那日杨过离开后…”
说到后面,回想那日惨剧,心里悲伤不已,他自幼便伴随郭靖左右,从蒙古到今日,郭靖一家,早将他当成家人,待他深厚,他也不比感激郭靖。得知郭靖黄蓉自鉴,他本想也随他们一起下去,好在九泉之下,再伺候他夫妇二人,是郭芙好言相劝,才苟活如今,如今想起郭蜻黄蓉就是因为,面前此人一封所谓的绝笔血书,才落的今日下场。仇恨胜过恐惧,开口嘲讽起来:
“少侠,不是留下说自己身中剧毒,废人一个,命不久矣,今日怎么还好端端站在这?”
“只可怜我家主人,一生光明磊落,行侠仗义,保家卫国,最后竟然因为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忘恩负义之辈,一封所谓绝笔,自刎当场…”
管家越说越激动,前面还只是嘲讽,后面变成咒骂,他还觉得不过瘾,从地上爬起,对着杨过拳打脚踢。
杨过从管家口中得知,郭靖因他一时之气,写的绝笔,而愧然自刎,黄蓉也因郭靖,殉情而亡。杨过就感觉大脑一片眩晕,世界再那一刻变的寂静,他什么都听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任由管家对他咒骂,拳脚相加。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离开郭府。众人看见,他脚步踉跄的背影,不由一阵感慨。
我曾经在一本书看过这么一段话,作者说这世上的人,都是被保护在瓷器里的娃娃,将瓷器打碎,不论是何人,他除了哇哇大哭,再无他法。如今的杨过,便是如此,面对郭靖黄蓉身死的消息,除了悲伤痛苦,也身心也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