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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闭嘴。
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已经不好再把话题转回去。
几步远的桌边,纪岑安正和一位老教授交谈,这人皮笑肉不笑,往这儿又看了下。
茶话会持续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再之后是纪岑安开车送恩师到住的酒店。
南迦也跟着,被恩师拉上一起。
这都晚上了,南迦身上的酒气还没散掉,恩师不放心她自己打车离开,非得拜托纪岑安帮忙送一程。
反正南迦的租房离恩师住的酒店不远,几里路,开车用不了多久。
一路上,恩师都和纪岑安聊着,说起今下午的交流会,还有学校的事宜。
都围绕纪岑安来,离不开这人。
南迦坐在后排,多数时候都听着,偶尔会讲两句。
全是接恩师的话茬,不怎么和纪岑安聊。
纪岑安也一样,仿佛后排的人是透明空气,不给多余的关注。
车里的氛围透着一股子怪异,只有她俩才能感到的不对劲。
有什么变了,像一根绳勒在心口,不断地收紧,拉扯……又像有一块石头压着,尤为沉重。
南迦转头望向车窗外,基本没看前排,转头瞧着飞快向后的夜景。
外边的街道繁华,五光十色的灯闪烁,黑色的影子倒垂,斜斜拉长,打在灰扑扑的地面上。
到了酒店,恩师下车。
两边告别,南迦和恩师说了会儿话,表示过两天会开车送恩师去机场。
恩师笑了笑:“早些回去吧。”
车子发动,到了前面的路段向右拐弯,朝着租房进发。
余下的路段,车里没再有声音,前方的那位不吱声,后面的南迦也识趣,都无视对方。
到小区门口,开门下车。
南迦弯腰出去,站直,再关上车门。
转身就要走,拒人于千里之外。
驾驶座上的纪岑安终于出声,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点两下,盯着她,径直问:“就这样,没了?”
南迦抬抬眼,冷声说:“纪小姐觉得还要怎样?”
不会讲人话似的,纪岑安没头没尾地回答:“看不出来,南老板原来这么有本事……”
南迦隐忍,直直站在街边。
车窗被关上,隔开里外。
纪岑安不和她浪费时间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开车就转出这边,一溜烟就驶进道路的远方。
在街边站了很久,任由闷燥的风吹着,南迦盯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双方第一次冷战,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和好。
到底是还没确定关系,中间隔着一层雾,信任太脆弱,不堪一击,什么都抵挡不了。
有的事她们都没有挑明,当时真就断了,断得干干净净。
可能是压力太大,家庭和工作方面都难,南迦连续失眠了一周,那阵子一直到深更半夜都睡不着。
那段时间非常累,日常的行程紧凑,一直是淮江、z城和国外几头跑。
南迦总是亲力亲为,很多业务都是自己跑,自己出面谈。
工作室还处在初期发展阶段,要做的事情又多又杂,她从一开始就投入了所有的心血,经不起丝毫动荡,凡事都必须自己把控才放心。
小助理挺愿意帮老板分担,见她那么拼命,一度担心她扛不住。
南迦大半精力都在工作上,半个月后又去了次法国。
一出差就是十来天,到国外待了一段时间。
这期间南家那边再找到工作室了一次,老太太和龙凤胎过去了,不知道她在出差,去了才知道人不在。
南母病倒了,当妈的身体不好,有天早上晕倒在家里,快中午了才被发现。
老太太本想在手机里和南迦讲这事,可南迦不接电话,便没机会告诉,只能到工作室找她。
南母在医院住了好几天,肚子里长了良性瘤子,必须通过手术切除。
现如今一大家子都守着南母,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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