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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让工作室的员工带话给南迦,让她回国了就去医院,去探望南母。
南迦是夜里才收到消息,刚好是在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她第二天清早就回了z城了,赶在手术开始前到医院。
手术很顺利,安稳度过。
后续再住院观察一阵子,没问题就可以接回家了。
南父不接受南迦的出现,可碍于是在公众场合,于是暂时抛开矛盾,不跟女儿一般见识。
南迦在医院守了三天,放下工作,在病床前照顾亲妈。
老太太对此欣慰,悄摸安慰:“别跟你爸计较,他就那个脾气。”
徐行简夜来探望病人,术前术后都来过。
出院的那天,他还开车到医院帮着接送,殷勤得很。
南父中意徐行简,咋看都满意,笑眯眯像看准女婿一样看他。
家中其余成员也喜欢徐行简,特别是南母,觉得他哪哪儿都优秀。
只有南迦不待见姓徐的,心里厌烦。
老太太拉着她,小声说:“你妈这几天不舒服,多顾着她一些。”
到底还是随便了,勉强忍着。
出院证明是南迦去办理,拿药则是徐行简和南父跑腿。
许是太过有缘,那天竟然遇见了纪岑安一行人。
对面的病患是邵予白,这位伤到了脚,是纪岑安和一众朋友送邵予白过来。
她们在电梯里撞上。
邵予白被纪岑安扶着,一条腿站不稳,便靠在纪岑安肩上,整个人都快倚在纪岑安怀中。
另外那些朋友没一个上去帮忙,对此司空见惯的样子,好像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大抵是长时间劳累工作所致,加之这两天没咋休息,南迦的唇色偏白,几乎没有血色。
电梯上升缓慢,每到一层楼就打开一次,不停有病患和家属进出。
南迦站在最里侧,手上抓紧刚打印好的手续材料。纪岑安和邵予白他们在靠外的那一头,仿若没有瞧见她,头也不回。
直至到对应的楼层了,南迦要先下去,邵予白这才忽然发现南迦一样,脸上有点惊讶,跟见了哪位要好的熟人般,开口就喊她“南老板”。
可惜电梯停靠的时间就那么长,没有细谈的机会,来不及多讲两句。
徐行简在电梯口等着,候在那里等南迦上来。
纪岑安向外瞄了下,不着痕迹的。
面沉如水,冷冷的。
南母出院后,一家子都回到老宅。南迦必须过去,无论南父会作妖还是为难她,做女儿的没道理这么狠心。
因着这次南母的病,南家消停了个把月,早前的争执告一段落,先落下帷幕。
老太太夹在父女中间两边缓和,希望他们可以重归于好,不要搞得那么僵。
一个是亲生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个是孙女,自己带大的姑娘,老太太两边都舍不得,两边都放不下。
好在这次南父没再让老太太难做,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对南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南迦也不让其他人为难,适当低头。
南母术后的恢复很慢,回家后卧病十几天都下不来,等到能下地了,人都瘦得不成样子。
为了让亲妈更好地养病,南迦甚至容许了徐行简的碍眼,对某些事视而不见,放任几个长辈在暗地里搞一堆乱七八糟的名堂。
南母隔三差五就请徐行简上门,有时还托大哥送一些汤汤水水带到学校给徐行简。
南迦去了学校几次,没心情找徐行简,可还是不由心地去了理工大。
有时会到那边走一趟,进学校里转转。
有两回她都没见徐行简,只是过去走两圈。
前同事见到她,热情示意,问:“又来找徐老师啊?”
南迦否认:“不是,不找他。”
前同事一脸“我懂”的样子,立马告诉她徐行简在哪里,热心肠说:“先前在那边见到他了,你现在过去应该还能见到。或者打个电话给他也行,徐老师肯定能出来接你。”
理工大宽阔,学校里有数万名师生,进去走一个来回,基本也碰不到几个认识的人。
白来一趟,南迦没给徐行简打电话,转头就走了。
倒是徐行简给她发了消息,应该是听前同事说了什么,自作多情找她问东问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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