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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攀峰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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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公羊羽一早便醒了,洗了把脸就推门而出,打算去街上早市填饱肚子。

此时地上还湿漉漉的,昨夜下了一场雨自己竟丝毫没有知觉,此时看去,街道上隐隐有些许雾气,不知今日可会放晴。

公羊羽要了一大碗羊肉汤几个鸡蛋和一张大饼,比往日吃的稍微丰盛了些,今日的试炼不知持续到几时,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

因起的尚早,公羊吃得慢,走得也慢,等走到无量山山门前,这里竟已有许多人在等着了,公羊羽心想,看来不只是自己在这等大事面前紧张,都不想因迟到这种小节而造成什么抱憾终身的事。

公羊羽在山道旁不起眼处找了块矮石盘膝坐下,闭目养神起来。此处正好是在山门石阶下平台处侧方,虽不起眼,但有任何消息也能第一刻知晓。

不时有人稀稀拉拉的走来,不时有交谈声传到公羊羽耳中。从脚步声和人们交谈声他粗略估算到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他也就不再坐着,起身在人群最前方位置站定。

一刻钟后,山门大开,从中走出了昨日那位为他们摸骨的万重山,身旁跟着两位黄衣男子。万重山示意那两位去清点人数,那两位拱手而去态度可以看出恭敬。公羊羽心想,这两位黄衣男子便是外门弟子吗,若自己分到外门,那这位万师兄,便是自己以后的大总管了么。

不多时,人数清点完毕,共有试炼者三百零五人人。万重山朝两名黄衣弟子点头示意,随即开口朗声道:“各位将来的师弟师妹们,欢迎来参加入门试炼,这次的试炼名为攀峰,顾名思义,就是攀越上我们无量山的最高峰即太白峰,用时最短的前一百名即为胜出。”他咳嗽了两下:“但各位却不可高兴的太早,前百名也是有可能留不住的,最后门内会综合摸骨攀峰两场成绩综合排位,若你的摸骨成绩太差,则会拉低你的试炼成绩,大家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一阵稀稀拉拉的回应声响起,万重山不由又咳了起来,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规则过于残酷,吓到他们了。于是他又道:“在此我可以在我的职权范围内给各位一些小小的提醒,太白峰本不难攀,山道大多也已铺成石阶,难的确是给你等制造障碍的人,我言尽于此,各位可以开始了。”

此时公羊羽心想,若只是攀峰,凭借自己的那等身法,在这一届试炼者中,或可算一不小的优势。可若是有人设法阻拦,临敌对战可实非自己所长啊。在脑海里不由的又回忆起了自己所学招式,倒骑青牛自己已练的纯熟了,只是还未在实战中用过,破兵戈更人苦于无人可以练手,竟不得丝毫存进,若遇到强手,人家可不会给自己喂招,不出三两下自己只怕便被打趴下了。

正在公羊羽有些许惶恐之际,人群中又重新喧闹起来。因人数太多,众人行的又慢,推搡之事也开始发生,有心性稍差者已开始大吼大叫起来。

忽然只听一声清喝,一道白色身影越众而出,几个起落间已到了人群最前方,竟并未有减速的趋势,落地后依然朝山道快速行进。

公羊羽就在人群前方,他看的最为清楚,那人显然是一名女子,一身白色衣衫,面纱遮住了脸,此时正黛眉微蹙,想来是人群的喧闹让她颇为不耐。

“是她吗?”公羊羽不能确定。自己也只见过那洛阳女子两次,只凭面部露出的些许皮肤,确实无法辨认出来,这时可以凭借的也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正想着,脚步已不由自主的便跟了上去。

人群中见前方有人已行的远了,后方的也都想往前挪动,导致推搡更为严重,甚至哗啦啦倒了一片。

万重山见此情形,不由得以手扶额,心想这一届的资质倒是强过上届,可心性这方面却是半斤对八两,到底是些刚出家门的孩子啊。

公羊羽见前方那女子越行越快,自己也加快了脚步,但始终距离她有七八个身位。在他看来,此女子的轻功造诣已颇为不凡,纵跳腾挪间,可完美避开一些怪石嶙峋的路面,但轻功不等于身法,总要临敌之际才可看出实际水准。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行进了约摸千米,公羊羽见那白衣女子突然身形一滞,一根绳索已堪堪停在她小腿处。公羊羽不由出了冷汗,心道那女子心当真细,这都能发现此处有埋伏,若换作自己,恐怕已然摔了个大马趴。

只听那白衣女子喝道:“什么人!敢戏弄本姑娘,给我站出来!”只见从树上跳下三名黄衣男子,为首一人哈哈笑到:“二位师弟,这绊马索没绊倒那群杂鱼们,却钓出个漂亮师妹,你说咱们放是不放?”另外二人齐笑不语。为首那人又对白衣女子道:“这位师妹请了,职责所在,我等不能放你过去,你现有两个选择,一是打败我等自然就可离去,二是等人集结,人一多,我等自知不敌,也自会退去。”

公羊羽隐在一棵树后听那人说完,心想这俩好像都不是什么好选择,目的皆是为了拖慢试炼者进度,若是闯卡,实力稍有不济者,一旦受伤便会导致满盘皆输,因为谁也不知道后面是否还有人拦截。

他就在好奇那女子该如何应对时,只见那女子也不多话,袖中一抹绿芒直刺为首的黄衣男子前胸,三位外门弟子皆无兵刃在手,但那人也不惊慌,只以一双肉掌硬生生的夹住了那绿芒。

几人这才看清,那绿芒竟是一柄如玉石般的短剑,剑身上似流转着盈盈光泽,煞是好看。

白衣女子见一击不中,短剑随即剑锋旋转再刺,为首那黄衣男子不敢硬接,只以一双肉掌不断拍击,想来是想将她短剑震飞,到时两人具都空手,自己拿下她应费不了多少气力。

谁知不出二十息,只听“啊哟”一声,为首黄衣男子掌心处已鲜血直流,只听他大吼道:“你们还看着做什么,忘了当年那帮老小子是咋折腾我们的了?这时候了还讲究些啥。”另外二人对视一眼,缓缓上前对白衣女子形成三角合围之势。

公羊羽看的暗暗心急,心说虽然那女子已伤了一人,但本身那人受伤并不算重,这下又激起了三人凶性,合围之下只怕那女子不时便会落败。

果不其然,那白衣女子初时仗着手握兵刃还可应对自如。时间一长,女子气力稍懈,在源源不断的车轮围攻下,已堪堪只能抬剑防守,再撑片刻便会落败。

公羊羽越看越急,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吸引众人注意,随后从树后跳出,拔出长剑迎了上去。三位黄衣男子见又来一人也不甚在意,除非是一二十人齐上,否则他们眼也不眨一下。

公羊羽眼见有一人将要拍到白衣女子后心,忙大叫一声:“小心!”随即一剑砍向那人手掌,那人怒而缩手,转头朝公羊羽攻来,一时拳脚相加,打得公羊羽连连倒退,口中直呼不敢了,但手中剑尖却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往那人咽喉轻轻一划,只见那人吓得魂飞天外,双手胡乱格挡下,霎时间想稳住身形,因用力过猛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爬起来,口中直喊:“我死了,我死了。”待他爬起,摸着咽喉部位并未流血,他一阵后怕,口中喊到:“好小子,差点差了你的道儿。”

这时白衣女子并未看清是谁帮了她,但战局中少了一人让她压力骤减,若只是对上两人她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冲出重围,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突围了,那帮助自己的那人岂不就落入了三人的包围圈中。来不及多想,那二人见少了一人,不由得加强了攻势,势必要以二人之力拿下对方。纵然如此,但终究是少了一人,此攻势应该不能持久,白衣女子倒也一时可以应付。

反观公羊羽这边,公羊羽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差点就将那外门师兄刺出个好歹来,喜的则是自己的那招破兵戈竟一击奏效。

这一招破兵戈的主旨便是可以破除一切兵器,指的当然不是把对方的兵器都砍断,而是攻敌之所必救。练到高深处,则可以强行打断敌方招式,让敌方疲于应对,一剑刺去,敌方若不自救,则必中剑,若敌方自救,则也可让敌方手忙脚乱,一旦露出破绽,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公羊羽此时正打得兴起,因有前车之鉴,他不敢再取要害去攻,反而招招攻起其下盘来,口中喊到:“当心!当心!”手中却不停歇。与他对阵的那黄衣弟子开始时还能应对自如,但如今已苦不堪言,对方每招每式攻的皆非他要害,但出招奇快无比,每次他刚要反击,便要强行回防,若不回防或者闪躲则很可能中剑,他也不敢试对方剑招虚实,都因此前划过他喉咙那一剑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越打越是难受,他大吼一声,看准时机一脚踢开剑身,跳到一边,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可以走啦。”

公羊羽见对方不打了自也停手,手持剑把拱手道:“多谢师兄让我,若师兄持有兵刃,小弟万万不是对手。”

那黄衣弟子讪讪摆手,道:“并非我相让与你。”随即他又道:“小子,我可提醒你,你们的人已经上来了,再不走你可就走不了啦。”公羊羽一惊,他开口道:“还请师兄告知,山上还有阻拦者吗?”那黄衣弟子摇头道:“我也不知,但可以告诉你上一届至少有三拨人拦截过,人数随闯卡者递增,你快走吧,再不走等大队人马一来就要开始混战了。”此时山道上已隐隐可以听见大批脚步声和喧闹声。

公羊羽大惊,来不及再谢,他便飞快跑到那白衣女子战团处,见他们还在打,他情急之下朝那黄衣二人连刺出两剑,攻得也是他们下盘,他二人皆惊怒,但又不得不提脚格挡。

趁此难得时机,公羊羽一把抓住白衣女子手腕,还不待她开口,他口中叫喊到:“人都上来了,还打什么打!”脚下运起那无名身法,忽忽闪闪,几个起落间便不见了踪影。

那白衣女子被拉的险些一个趔趄,心中既羞且恼,还从未有男子抓着她的手不放过,初时想要挣脱,但见他身法奇特,不由得又收了力。

只余下那几三名外门弟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