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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叔他们在别的村盖房子去了。这地里的活儿就归我了。一天忙得脚不沾地,一早就下地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刘翠花放下锄头,点头回答。
想到自己背篓里还有三个饭团,既然翠花婶子说没吃饭。不如就送给她吃好了。想到此处,楚月璃放下背篓。一边翻找一边说:“婶子,我这里有两个糯米饭团,你先吃着,可别饿坏了。”
“哟,买的吃食你自己拿回家慢慢吃,给我作甚?你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婶子我都没什么能帮衬到你的。怎么倒还给我东西呢?”
刘翠花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从楚月璃自立门户之后。除了当天帮了忙给了点吃食,最近也没特别去关照过。本来就觉得有点对不起楚老太太,现在楚月璃又拿吃食给自己,更觉得不太好意思接受好意。
“哎呀,没事儿婶子,也不是花钱买的,是我自己做的,背去镇上卖,剩几个品相不好的就背回来了。您今儿不是还没吃饭嘛,先将就着垫下肚子。”说完把三个糯米饭团全都塞到刘翠花手里。
刘翠花双手捧着糯米饭团,觉得有些新奇,她连听都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吃食,更别说吃了。
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又撕开咬了一口,边吃说道:“呀,好香啊,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还能做出这样的吃食来。真是不简单。可惜了。要是你娘还在,她该有多开心。唉。你说你那嫂子,也真是,怎么就容不下你一个小丫头呢?你哥也不管管。”
楚月璃笑笑,答道:“哎呀婶子,咱不说难过的事了。你看我现在不过得挺好的嘛。再说,大哥也有他的难处,他也会照管我的。他大哥也不容易,他能过好不受气,我也就放心了。”
村里人对楚月璃的遭遇都感到同情,但始终是楚家的家事。作为外人,是没有人愿意插手的。免得与李氏伤了和气。能站出来为楚月璃打抱不平的,已经实属罕见了。
楚月璃作为当事人,也不愿意旁人因为给自己帮忙卷入纠纷中。对于大家的好意,她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二丫头,婶子说句不该说的,让你大哥留意点李氏。没事多在留心家里。可别到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你也是,多个心眼,堤防着点。再怎么说,正民可是你亲大哥。不管李氏对你如何,你们兄妹俩可得相互帮衬才是。”
刘翠花突然冒出这么几句话来。让楚月璃有些猝不及防。
楚月璃明白,刘翠花不好直接跟楚正民说,只好提点自己。可是,她不是不想让大哥留心,只是上次也见了。楚正民就是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只要李氏说几句软话,旁人说再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回事。
她作为妹妹,很多话不好开口。没办法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好。只等有一天楚正民能清醒过来,看清真相
“婶子,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太好说这些,您是长辈,说的话他愿意听,若是您见到我大哥,还劳烦您提点他几句。”楚月璃无奈的说着,并拜托刘翠花点醒楚正民。
两人站着又聊了一会,看刘翠花也不吃饭团,想必她是要拿回家留给家人吧。也不好再耽误她回家。楚月璃便找了个借口回家了。
到了家,楚月璃又去鸡窝看了下,一只母鸡正蹲在里面下蛋。小鸡仔们也在猪圈后面竹林边上歇凉。
检查完鸡窝,楚月璃只觉得双腿酸软没劲。在阶檐上靠着椅子瘫坐下来。
天还没亮她就起床开始炒糯米包饭团,到集市后也是忙着叫卖,整整站了一上午。要不是为了赚点钱,为了赚一点钱,忙了好几个时辰都是脚不沾地。她只觉得好累。只想一觉睡到天黑。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觉,不能这么放任自己。不过午休还是可以的。午饭已经没有力气做饭吃了。她打算靠着板壁休息会儿,下午还要下地找点活干才行。
晌午的太阳,火辣辣的。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
楚月璃坐在自家阶檐上,看着对面路上赶集回来的村民怔怔的发呆。只不过一会儿,她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视线迷糊,头靠在板壁上就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阳光已经偏西,照得院坝外边的几棵树的影子拉得老长。
肚子有些饿,楚月璃钻进厨房,想找些吃食。这里翻翻,那里看看。熟食之类的什么也没有,有且仅有几个红薯静静的躺在地上。不管了。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红薯,拿到外面洗了洗,也懒得削皮,直接抱着就啃起来。
楚月璃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嘴上啃着生红薯,心里盘算着怎么找点野菜吃去,自己菜园子里的蔬菜也才种下,暂时还没办法摘来吃。
临近五月,应该有野芹菜可以采摘了。她打算去村里有河沟的地方或是比较阴凉潮湿的土坎子去碰碰运气。
主意打定,还没等红薯啃完。便拿了把小刀丢进背篓,背上就出门了。
五台村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一个人在村里逛上一天也走不全村。几条小溪穿过村子。要找水芹菜应该不难。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个品种。
楚月璃沿着主路朝村子东头走,主路边上的人家并不是很多,要通往村民家,几乎都要经过一段分支的小路才回到。她懒得打招呼,所以没走小路,一直走的是主路。
走着走着,发现右侧下方有一条小溪。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溪流两边的杂草丛生,嫩绿嫩绿的,有的已经开了花,都是些粉的,白的花朵。看着就惹人喜爱。
楚月璃赶忙找下到小溪去的路。大概是经常有人下去洗衣服,一条仅容得下一人的路除了两边的杂草外,路面被人踩得滑溜溜的。她顺着往下走,很快就到了溪边。
放下背篓,不慌不忙的走到有花朵盛开的地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些野蔷薇。摘起一朵粉色的,拿到鼻子下嗅了又嗅。花香沁人心脾。令她心情大好,上午的疲惫在顷刻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