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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霆骁听后,勉强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补充道:“那晚上回去的时候,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今天的小失落哦。”
说着,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几分期待。
谭羡鱼闻言,立刻板起了脸,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故作严肃道:“公事公办,私下里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内心深知,若是答应了戚霆骁的要求,今晚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羡鱼……”戚霆骁轻拉她的袖子,眼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央求,“我们已经很久……”
“大白天的,这种话题可不适合提!”
谭羡鱼打断了他,脸颊更红了,咬着牙,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
戚霆骁只能无奈地仰头长叹,他虽然自我控制能力极强,但这股力量显然不适用于此刻的情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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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河边时,只见人潮汹涌,节日的气氛已然沸腾。
戚霆骁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敏锐的观察力,几乎是瞬间便发现了前方的一个绝佳观景点。
他单手轻松将谭羡鱼抱起,几个大步流星,便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占据了有利位置。
温清兰与温思妤紧随其后,神色中带着几分惊喜与感激。
温清兰自然地站到了谭羡鱼的身边,而温思妤则想凑近谭羡鱼,但碍于温清兰的存在,她灵机一动,干脆直接挤进了谭羡鱼与戚霆骁之间。
这一举动让戚霆骁的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
原计划与谭羡鱼共享这难得的清净时光,却被这意外的插入打乱了节奏,甚至失去了并肩而立的机会,这让他的心中不禁暗自苦笑,今天的出门,或许真的选错了吉日。
“姐夫,”温思妤转头,对着戚霆骁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的花朵,“我就想和表姐站得近一点,您不会介意的吧?”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天真烂漫,但落在戚霆骁耳中,却多少有些刺耳。
戚霆骁心里虽然有几分在意,但面对着未来小姨子,又碍于谭羡鱼的关系,不好发作,只好隐忍着,退后半步,企图以此拉开一些距离,给自己留一份清静。
然而,温思妤似乎误解了他的意图,见到戚霆骁后退,不仅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更紧地贴了过来,一手拉着谭羡鱼,一边笑嘻嘻地说:“表姐,靠近姐夫一点嘛!”
谭羡鱼见状,脸色微妙地变化,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她不知道温思妤是真的不懂事,还是故意为之,转而看向宽阔的江面,试图掩饰内心的复杂情感。
戚霆骁抿紧嘴唇,额角隐隐可见青筋跳动。
他本就反感与人过于亲密,更何况现在温思妤几乎紧贴着他胸口,这无疑是对私人空间的严重侵犯。
身为一名冷面绣衣使,他迅速侧身,巧妙地利用动作的缝隙,将温思妤挤到了身后。
终于将谭羡鱼稳妥地拥入怀中,戚霆骁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低语道:“这件衣服怕是沾满了人气,算是报废了。”
谭羡鱼虽然没有言语回应,但却悄悄地环住了他的腰,心中满是对这份关系名不正言不顺的苦涩,万千思绪,难以言喻。
如今,她只盼望着呼衍灼早日离开京城,两人婚事能够尽快提上议程,以解这心中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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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龙舟的过程既隆重又富有仪式感,正式比赛之前还有点睛仪式,象征着吉祥和平安。
待点睛完毕,各队通过抽签确定比赛顺序,随即是一轮轮紧张刺激的龙舟竞赛。
鼓声轰隆,如雷贯耳,岸上人群的激情被彻底点燃,欢呼声、加油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观赏了一番后,谭羡鱼意犹未尽。
戚霆骁见状,柔声说道:“龙舟赛会持续几天,我们每天都可以来,不急。”
温思妤一听,立刻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那明天,表姐和姐夫一定要记得带上我们哦!”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但这份热情并未在戚霆骁那里得到响应。
戚霆骁的面色微沉,他所谓的“我们”,仅限于他和谭羡鱼两人,至于谭家姐妹,显然是不在考虑之列。
温清兰赶忙摆手,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我们已经知道路了,明天可以自己过来。”
她的话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谭羡鱼顺势赞同:“也是,这样挺好。”
对于温思妤,她不敢过于热络,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给温思妤抓住什么话柄,到那时,麻烦只会接踵而至。
温思妤见状,不悦之色油然而生:“姐夫,还是你们带着我们吧,京城这么大,我们两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实在是害怕。”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依赖和撒娇意味。
戚霆骁面无表情,冷冷回应:“害怕就找护卫。”
言下之意,谭家的护卫众多,足以保护她们的安全。
温思妤嘟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姐夫!”
温清兰看穿了温思妤的心机,见她在谭羡鱼面前如此对戚霆骁撒娇,心中倍感尴尬,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万万没想到,温思妤竟然会对戚霆骁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这超出了她的预料,也让她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纠葛感到担忧。
温清兰的心头骤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那是一种混杂着压抑与烦闷的感觉,仿佛有一团厚重的乌云笼罩在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轻轻握住正欲撒娇、眼神中满是依赖的温思妤的小手,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外走去,步履中带着决绝与不容置疑的力量。
戚霆骁见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那一直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谭羡鱼的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却流露出一种无辜与被误解的微妙神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无辜。
正当谭羡鱼想要开口说什么时,一个略带异域腔调却又颇为流利的大昭话语音,从一旁不期然地插了进来:“哎呀,陆大将军,真是哪儿都能遇见您的身影啊!”
虽然说者的语法与发音已经相当纯熟,但在纯正的大昭人的耳朵里,那细微的差异依旧清晰可辨,带有一种异乡特有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