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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没事吓唬人做什么!”一声娇喝打断了温元良的话。
温元良抬头,正好于对方四目相对,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姑娘,是你!”
来人正是温元良在卓不凡那边见过的小姑娘,这姑娘大概是半年前才去文山书院的,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卓不凡的女儿,为了避嫌从来不曾去过卓不凡的后院,这大半年的时间也就见过这姑娘几面,还是远远瞧见那种,两人距离最近的一次应该是那回他跟卓不凡打上得忘乎所以,被大家撞上的时候。
小姑娘红着脸,害羞地垂下眼眸,大大方方地同温元良作揖道:“见过温公子。”
卓明轩被女儿当众拆台,不满地撇嘴道:“果然是女生外向,我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护短了!”
这话说得温元良和卓千语都红了脸,卓千语气结跺脚,“爹,你怎么如此如此老不修!”
“哼!我家的白菜都要被猪拱了,我还不能说两句吗?”卓明轩冷笑道。
说着卓明轩瞪了温元良一眼,“怎么?还要老夫请你坐下是不是?”
温元良回过神来,赶忙坐下,却是秉持着君子之礼不敢看向卓千语,有些无措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卓明轩酸溜溜地嘟喃道:“要不是我家丫头看上你了我还懒得搭理你呢!拿什么乔!”
这话说得卓千语脸色爆红,桌子底下的脚不停地踹向她爹。
温元良则是三分惊,三分喜,三分羞,一分无措,脑子仿佛炸了一般,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卓明轩不耐烦地皱眉,“我家姑娘都现身了,成不成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温元良起身,正儿八经地朝两人作揖道:“多谢卓姑娘抬爱,既然卓姑娘不反对,在下自然没意见,只是在下家底薄,恐委屈了卓姑娘。”
卓千语忙道:“温公子不必自谦,再则出嫁从夫,千语也不是不能吃苦的。”
听听这话,分明就是打定主意非君不嫁了。
卓明轩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简直没眼看。
温元良俊脸又是一红,往日的伶俐口齿似乎离家出走般,说话都结巴了,“既如此,在下便应了这桩亲事,待学生回了棣州,定三媒六聘上门提亲。”
卓明轩脸色好看了不少,却是傲娇道:“这才差不多!”
卓千语已经窃喜得连男女大防都忘了,跟花痴似的一直盯着温元良看,若不是温元良已经应了这门亲事,只怕这会儿已经落荒而逃了。
亲事说定后,卓不凡看了楼下的祁子兮一眼,淡然地说道:“次子不错,似乎跟你差不多大,可惜我家丫头非要一根树上吊死。”
这话说的,温元良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却听底下闹开了,温元良往外一瞧,只见一穿得富贵的中年男子将祁子兮拦下,还让身边的随从将人堵住,似乎要将祁子兮绑回去当女婿,比那榜下捉婿有过之无不及。
温元良看得目瞪口呆,卓明轩在一旁冷笑道:“刚刚要不是我先开口把你拖走,只怕你的下场跟这个差不多。”
温元良气得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样都没人管?”
“管什么?”卓明轩漫不经心道:“人家也只是拦着,这不是正商量着嘛!”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软硬兼施,若是祁子兮弱一些说不准就跟那人走了。
祁子兮又岂是那等懦弱之辈,看对方人多势众拦着他,气得大声嚷嚷道:“给爷滚开!什么货色也敢拦爷的路!”
中年男子面色不善地叉腰威胁道:“小子,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乖乖跟我回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祁子兮气急反笑,“怎么?还想来硬的不成?诸位!你们都看见了!小生清清白白一个人这人竟然不要脸的逼良为娼,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有妇之夫,他日去了衙门你们可要替我作证啊!”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大声喝道:“小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吃!老夫什么时候逼良为娼了?你又何时成婚的?”
榜下捉婿这种事情不犯法,还能当佳话流传一时,可前提是对方清清白白,既无成亲也无婚约,否则可是要吃官司的,再加上聚贤楼这么多人看着,中年男子气得牙痒痒,暗恨祁子兮不识抬举。
祁子兮恢复了痞痞的模样,双手环胸,挑眉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无婚约的?实话告诉你,我的亲事早就定下来了,还是我爹做的主,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两家还交换了信物,在下又岂能做那等背信弃义不知廉耻之事。”
祁子兮言之凿凿,中年男子倒是有些动摇了,不过这小子这般不给他面子,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你说定亲就定亲,有何凭证?若无凭证就是空口白话,我带你回去与我女儿成亲,自然是没有旁人什么事。”中年男子一副无赖的样子。
祁子兮气到骂娘,“我呸!你算什么东西?我还要给你看证据!今天我就是铁了心地待在聚贤楼不走了!敢强迫我诸位记得替在下报个官!”
嘴上这么说,却见祁子兮从怀里珍惜地取出一个香囊别在腰间,这风骚走位看呆了一楼的人。
中年男子在看到那香囊的时候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阴沉地盯着祁子兮问道:“再问你一遍,真不答应跟我走?”
“绝不!”祁子兮斩钉截铁,一脸坚决。
“好好你好样的!咱们走着瞧!”中年男子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气恼地带着一群人出了聚贤楼。
祁子兮松了一口气,咧着嘴笑呵呵地蹦回了二楼厢房。
“哎哟妈呀!可真是吓死我了!”祁子兮后怕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冯鸿羽调侃道:“祁兄艳福不浅,怎么还吓成这样?难不成你真有婚约?”
冯鸿羽这话既是询问也是试探,他总觉得祁子兮腰间的香囊很是眼熟,可又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