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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盈不足术问题,用公式可以套算了,人数就是多出的三钱加上不足的四钱,即总的人数有七人,通过人数可以算出物价为五十三钱,接着就是详解,将盈不足术解释一遍,再把解题思路一步步写出来,条理清楚就不会失分。
第二个百鸡术问题,历史上关于百鸡术的解法极多,只是大多没有章法,纯属偶然求得答案,关于解法也是寥寥几笔带过,根本就是狗屁不通,拿这道题目来垫底,真可以秒杀九成以上的读书人。
在温元良思考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四周传来的低泣,哭两声再咳两声,听得他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眼看着都快日落西山了,再不赶紧做出来,等天黑了只怕脑子都成浆糊了,想思考都没头绪。
这么一想,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试题上面,三种不同的鸡混在一起,整个难度都拔高了,若是去掉一种呢?
这么一想,他开始在草稿纸上动笔,假设没了公鸡,一百钱买一百只母鸡和小鸡,这样就简单了,算完小鸡有七十五只,母鸡有二十五只,在鸡数不变的情况下删减小鸡和母鸡的数量换成公鸡数量,只要算得总钱数为一百就不会有错。
这种法子死板,但肯定不会丢分,而且也能解释得通。
等他将最后一道算学题做完,天也黑了,看着还没派上用场的蜡烛,温元良并不想浪费,反正也是在贡院的最后一夜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挥霍号房里的东西,又因为题目全部做完心情舒畅,干脆给自己熬了点清粥养胃。
守门的士兵听到身后的动静虽然好奇,不过一直不曾回头,直到那浓郁的粥香飘出去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这人莫不是自暴自弃,不打算好好做题了,怎么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熬粥?
刚刚下来巡逻的戴玉阳几人也闻到了粥香,循着味道过来,见黑暗的号房里一人正津津有味品着清粥,全都沉默了,明明他们刚刚用了晚膳,这会儿好像又饿了。
温元良大口吃了半碗,抬头正好和戴玉阳四目相对,两人皆诧异无比,温元良突然问道:“你们要吃吗?”
神他娘的你们要吃吗!都什么时候还吃吃吃!守门士兵心里疯狂咆哮。
戴玉阳几个也回过神来,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么做出如此丢人的举动,实在不应该,摇头赶紧走开。
温元良见人走了,赶忙将剩下的粥喝完,又去了一趟茅厕,浑身舒坦了,人也精神了,这才坐下来,点燃蜡烛,再次把两道算学题验证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抄到答卷上面,此时蜡烛才刚刚过半,他干脆再仔细琢磨一下白天做的诗,觉得没什么大毛病了就把答案搬过去。
剩下三道经义等明日再抄也来得及。
安心躺下后,这次他没再管周遭的情况,稳稳地一觉睡到大天亮,想到今日就可以离开贡院了,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将三道题目答案再次检查一遍,然后仔细誊抄,做完后美美地欣赏自己的字迹,觉得差不多了才将笔墨收到考篮里,静坐,等着士兵将卷子收走。
百无聊赖之际,他伸长一双大长腿,不停地晃着两只脚,一会儿看看屋顶,一会儿看看墙壁,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锣声一响,他马上站起来,守门士兵将他的卷子仔细收拢的时候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温元良很是莫名其妙。
直到宣布考生可以走出考场,温元良才追过去问了一句,“兄弟,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守门士兵奇怪地摇摇头。
“那你为何看我的眼神古古怪怪的?”温元良质问道。
守门士兵板着脸,一脸无辜。
温元良愣了片刻,心大地摆摆手,“算了,不管了,我自由咯!”
说着,他立马转身,跟个二傻子似的跳着教欢呼雀跃地离开。
守门士兵喃喃道:“疯了不成?”
被认为疯了的温元良冲到贡院门口,发现那些考生全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个脚步虚浮,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还有人三三两两相互搀着才勉强站稳脚,又有人因为浑身发软无力摔在贡院门槛上,引得周遭一片惊呼。
坐在马车上焦急等候的卓千语咬着牙就要下去,“不行,我等不及了,也不知道夫君如何了?”
卓千训将人按下去,“你老实坐着,我去看看。”
没等卓千训靠近贡院门口,只见温元良跟个疯子似的又蹦又跳从贡院里冲出来,跟一种病秧子形成鲜明对比。
温元良压根没搭理周遭之人奇怪的眼神,目光炯炯有神地在人群里搜索,一下子就看到卓千训了,顿时一蹦三尺高,大声喊道:“三舅兄,我在这儿!”
卓千训瞧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恨不得冲上去捂住温元良的嘴巴将他拖走。
等温元良跑到他面前,他便忍住不吐槽道:“我说你怎么回事?人家进去几天,出来就跟没了半条命似的,你怎么看起来还这么生龙活虎的?”
说着,卓千训突然捏住鼻子,“不对,你是不是在里头被关傻了?瞧瞧你浑身都发臭了!赶紧离我远一些。”
温元良早就闻习惯了,半点也没觉得自己臭,看卓千训嫌弃成这样,气得直接贴上去,紧紧扒着他不放。
卓千训使劲儿挣扎,嗷嗷直叫。
“哥,你要是还有精力就赶紧过来帮忙一下。”
温元良和卓千训齐齐回头,见温元宏和祁子兮正搀扶着冯鸿羽踉踉跄跄地走向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薛正,两人赶紧过去帮忙。
卓千训刚刚扶住薛正,薛正便一头栽下去,不省人事。
温元良一脸严肃地朝马车方向喊道:“回去请大夫!”
正跑过来的书砚几个立马各自忙活开,只有元宝留着过去搭把手,几人上了马车后,车里当即甩鞭子往外赶。
“大少爷,我们去哪里?”
温元良想都不想便说道:“回留安巷的宅子,再派人去其他几家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