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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怀见状，没脸没皮的往沙发上一靠，口无遮拦。
“爷爷，人第一次见你，别在把人整不好意思了。”
况且他小叔没在！
小婶一个人在这里应付老人，非亲非故的，多尴尬。
项老爷子不语，视线落在姜梨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见她肢体略显局促，表情不太自然，也不再过度热情了。
同样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微微探着身子，跟人聊天。
“梨梨，在项野那住的还习惯吗？”话刚出口，后面紧跟着埋怨道，
“你说说这臭小子，一天天摸不到人影就算了，你眼睛都好了，也不知道跟家里通报一声，这儿子诚心是想气死我。”
姜梨被左一个‘项野’右一个‘儿子’，噎的僵在原地，一双眼睛瞪的溜圆，视线忙忙乎乎到处乱转。
项老爷子接受到项怀投来的视线，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一转脸又恢复成和蔼可亲的面相。
对着人嘘寒问暖。
“梨梨，你眼睛什么时候好的啊？”
“就上个月。”
“那你去医院复查过没？”
姜梨摇了摇头。
项老爷子应了一声，又问，“你父母在没在国内？正好趁着过年，两家人可以聚一聚。”
姜梨听到这，抱在怀里的大红苹果捧不住了，手一抖，苹果砸在大理石上，顺着过道咕噜噜的往前滚。
最终在一双男士皮鞋跟前停滞不前。
皮鞋的主人微微弯下腰，大理石倒映出西装裤缝的剪影。
项野当着众人的面，用满是薄茧的指腹把那颗苹果捏了起来。
身子直起，视线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姜梨看去。
来的路上，项野心急如焚。
生怕自己哄了半天的小姑娘又被人给吓到了。
发动机差点被自己干冒烟了。
这会儿见到人，除了神色紧张之外，看起来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手上拿着大红苹果，往空中一抛，掉下来时，‘啪’的一声砸在掌心。
迎上姜梨的视线，安抚性的笑道。
“这么大的苹果，可不常见，拿好别在掉了。”
话落，红彤彤的大苹果重新塞了回去。
离开前，长指故意剐蹭着白皙的手背。
似是带着安抚，又带着禁忌的调情。
惹得姜梨心里又是一阵的发痒。
项老爷子看见眼前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两个人上次见还是刚回国。
项野也就出去呆了十年，一回来满脸染着匪气就算了。
坐在他对面，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自己老子，倒像是随时可以崩一枪的‘fuck’。
项老爷子一闹别扭，把心情全部写在脸上，身子往旁边一转，阴阳怪气道。
“你回来干嘛？”
回到自己家，项野也不客气，原地一转，直接在姜梨身边落了坐。
平时他嫌衬衫穿的不立正，专门给自己配了个皮质肩带。
本来还有对配套的袖箍，带了一个天过于束缚，来开会之前他给摘了。
此刻肩带硬是被他背出了枪带的错觉
项野坐在沙发上，两腿一阔，胳膊搭在膝盖上，身子微弓，一身腱子肉被勒出了形。
听见项老爷子的话，面不改色，回应道。
“我来接人。”
项老爷子：“你接什么人？”
项怀：“接我小婶啊。”
“哦。”
嗯？
项老爷子第一次承认自己耳背，探着头，瞪着眼，问着对面的孙子。
“你刚才说什么？谁是你小婶？”
项野趁着两个人不注意，伸出手绕到姜梨身后，手上轻轻一推，把小姑娘因为害怕而塌陷的小腰推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