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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断骨求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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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摸了摸怀里的盒子,道:“我说过,我帮王爷,亦是在帮自己!”

她帮离澈,也存了自己的小心思,但愿离澈看在她这份帮衬,日后,两人能同在一个屋檐下,互相扶持、相安无事也就罢了!

离澈又怎能不多想?

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又身为王爷,非但护不住自己的王妃,甚至还带累王妃为治好自己的腿,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这心里啊,百般的不是滋味……

他心思百转间,马车也到了王爷的府邸。

医者早就候在府中了,看见离澈,他当即双膝跪地,道:“草民拜见王爷王妃!”

“快起来!”

离澈脚步不停,直奔着卧房而去,他先将冷月放在床榻上,急声吩咐道:“您快些看看王妃的腿,莫要落下了什么后遗症!”

医者看一眼冷月肿成老高的腿,道:“不妨事,只需按照草民的药方抓药,调养个把月的,王妃的腿伤便会好全。”

冷月将怀里的盒子递了过去,道:“您先且看看,这是不是您口中的龙髓草?”

医者打开盒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气,扑鼻而来,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只见,里面的草药,红枝红根却无叶,形状就如同人的脉络一般。

医者眼前一亮,当即道:“禀王妃,这确是龙髓草无疑!”

“您说的药,我已经凑齐了,王爷的腿,还是要交给您调理!”冷月顿了顿,忽而一笑,轻言细语的威胁道:“若王爷的腿还是治不好,我就要打断您的腿,提前给您养老送终了!”

医者闻听此言,急忙拱手一礼,道:“王妃请放心,草民定当竭尽全力的治好王爷!”

冷月话音刚落,墨画也进得门来,道:“王妃,您该喝药了!”

离澈自然而然的接过墨画递过来的碗,道:“本王亲自来便好!”

他轻轻的搅动药汁,吩咐道:“药苦,墨画,你去给王妃取些蜜饯备着!”

冷月转眸,看向另一人,道:“司棋,你先带医者去客厅休息,顺便收拾出一间房,供医者居住,也免得他来回跑了!”

整个卧房,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他一勺一勺的喂着药,待冷月喝完药,又顺手递过了一碟蜜饯,思考片刻,才幽幽的道:“无论如何,你为我受苦是事实,本王承了你的情,日后,你再想做什么,好歹也要与本王打个商量,莫要自顾自的做傻事了!”

“若今日之事,王爷提前知道,又当如何决定?”冷月笑了笑,继续道:“若是直截了当的同意,则显得王爷有些不近人情,若不同意此法,你父皇又舍不下龙髓草,阿月不忍让王爷为难,便只能自作主张了!”

这世上,最经不起试探的,可就是人心了,故而,这般两难的事,她也不想为难别人,为难别人,容易让自己难堪……

离澈恍然惊醒,是啊,他若同意王妃伤害自己,为他求药,王妃的心里该有多难过,若不同意,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说服父皇,他看向冷月的眼睛,道:“你放心,本王以后定会护你周全,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他站起身,柔声道:“王妃也要早些休息,本王这就去向父皇请几日假,待你的腿伤好全了,本王再去上朝也不迟!”

离澈重返皇宫,以冷月需要照顾为由,向离皇请了假。

离皇这生辰过的有些憋屈,适才,又多饮了几杯酒,见离澈去而复返,更是气恼,他不好拿冷月撒气,就只能拿离澈开刀了!

离皇当即道:“朝堂上有你无你,都是无关紧要的,索性,你便多歇息几日,好好的照顾三王妃,若她能为你生上一子半女,你也算是为离国的开枝散叶,做到贡献了!”

离澈拱手一礼,道:“是,父皇!”

这就是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可有可无,能够像普通人家一般,绵延子嗣也就罢了!

他心不在焉的回到王府,直接去了偏殿,医者拱手一礼,道:“草民参加王爷!”

离澈扶他起身,道:“舅父,没有外人在,您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医者名为秦羽,正是离澈母妃的亲弟,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隐于市井,苦心钻研医术,只盼着有一天,能治好离澈的跛足。

秦羽微微一笑,道:“阿澈,你且坐下,我再帮你摸摸骨头!”

他手摸着离澈的脚踝,道:“阿澈的跛足,若想完全恢复,须得先断骨、而后再接骨,只等到三日以后,我制好了药即可!”

离澈穿好了鞋袜,不放心的问:“舅父,王妃的腿,真的无碍吗?”

秦羽语气缓缓道:“舅舅下手还是有准头的,王妃的腿是看着吓人,实则,是断的极有技巧,并没有你想象的这般严重。”

他从怀里摸出几枚银子来,笑道:“这银子,还是王妃赏给舅舅的呢!”

秦羽正了正神色:“舅舅瞧着,你这王妃倒不似寻常人,她为郡主,却没有郡主的娇气,断骨求药,竟能忍着痛,哼都没有哼一声,心性之坚定,却不输给男儿分毫。”

事后,她并未动杀人灭口的心思,而是给了赏银,与我说:“您若聪明,殴打王妃的事,就不该与旁人吐露出半句,否则啊,这银子可就成了给您置办棺椁的银钱了!”

秦羽的眉目间,多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赞赏之情,他继续道:“王妃她懂得恩威并重,且反应机敏,实属难得,阿澈,你娶了一个好妻子,以后,你可要记得善待人家啊!”

离澈道:“舅父放心,阿澈记下了!”

他从偏殿走出,进了卧房,见冷月已然睡着了,他轻轻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在离澈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渐渐的生了根、发了芽……

以往,他只想父皇多分给他一点爱,而现在,相对比求而不得的父子亲情,他更想要的,更想守护的,是面前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