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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西洲焦急地说:“让我去,换他回来!”南风意解释道:“没看出来吗?他们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抓你和我,不要自投罗网。”
梦西洲不甘心:“不,只要我去告诉他们,我对你隐瞒了妖的身份,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吗?”南风意摇摇头:“坐实了你是妖的身份,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梦西洲还想说什么:“可是……”这时,杜月怜的声音传来:“没有可是。”杜月怜从南风意身后出现,将梦西洲按住。梦西洲惊讶道:“杜月怜,你怎么来了?”
南风意对杜月怜说:“那我就把她拜托给你了。”杜月怜点头示意:“放心。”南风意与杜月怜眼神示意,随后南风意直接冲了出去。
梦西洲被杜月怜捂嘴,挣扎不得:“什么意思啊?你们早就说好了?……唔唔唔……”梦西洲眼睁睁看着南风意朝着郭籍一众追了过去,杜月怜将梦西洲捂嘴带走。
东市大街的夜晚,南风意拦住了郭籍一众的去路。一众天师围了上来,与南风意缠斗在一起。南风意心中想着:“事到如今,为了救你,我必须出手了!”南思勖害怕地大喊:“小意!!!不要!”
南风意默念咒法,很快将一众天师打倒,他正要冲到南思勖面前。郭籍一挥手,将剑抵在南思勖的脖子上。
南风意停下脚步:“放开我阿耶!”郭籍指责道:“南风意,你私通妖人梦西洲,欺上瞒下,这事还有的跑吗?”南思勖一脸懵:“小啾是妖?怎么可能?她不是捉妖师吗?”
南风意坦然接话:“梦西洲是你天师府招的捉妖师,要说欺上瞒下,也该是天师府的问题,怎么怪到我大理寺卿的头上了?”
郭籍又问:“那我再来问问你,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众天师都一脸不解。郭籍说道:“大家是否记得,刚才这个南风意是会符箓法诀的!”
白天师恍然大悟:“对啊!而且功法居然在我们所有人之上。”郭籍接着说:“符箓已经很久没有人会用了!”白天师疑惑道:“是谁教他的?”
南思勖慌忙解释:“我年轻那会收破烂,不知道从哪儿顺了本符箓法诀的书,小意他好奇,就自学!”郭籍怀疑地说:“哦?是吗?”南风意果断地说:“我跟你走,放了我阿耶就行。”
郭籍惊讶道:“我没听错吧,你自己主动跟我走?”南风意坚定地说:“对,我跟你走,但放了他。”南思勖激动地拦住:“小意,万万不可啊!这是个圈套!”
南风意安慰道:“阿耶,你不用担心我,快回去,我……会没事的。”南风意伸出手,郭籍立刻取出绳索,将他捆好。郭籍得意洋洋:“本来想着打不过你,没想到你自投罗网,行!走吧。”郭籍带着众人押着南风意离开。南思勖在原地急得跳脚抹眼泪。
天师府的书房内,杜风雷发现鞋底突然开始冒血,慌忙将鞋子脱了下来。只见杜风雷的脚底溃烂,他气得几乎要发疯。“杜风雷你个老贼!我都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
此时,杜风雷(真)的执念再次显现出来,看着他。“你忘了吗?必须要让杜月怜喊我一声阿耶,我才能消失。”杜风雷(假)无奈地说:“那她不喊,我有什么办法?!”
杜风雷(真)叹息道:“我穷极一生,都无法做到,更何况是你呢?”此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杜风雷(真)恋恋不舍地看着屋外,随后化作一缕烟消散。杜风雷慌忙将鞋穿好,将血迹擦干,开门。
杜月怜一身白衣入内,幽幽地看着杜风雷,捧着一盏茶进屋,端给杜风雷。“我看今日郭籍不在,就给你端杯茶吧。”
杜月怜将茶杯递给杜风雷,眼神紧紧盯着杜风雷接过茶杯的手。杜风雷吹了吹茶水,喝了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将茶杯放在了一边。“我……不怎么爱喝茉莉花茶。”
杜月怜说道:“对,我怎么给忘了。”杜风雷发现杜月怜看着自己,连忙掩饰紧张的情绪。“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杜月怜说:“今日是阿娘的忌日,你忘了吗?”
杜风雷尴尬地说:“瞧我,最近太忙,居然给忘了!该死该死!”杜月怜接着说:“不妨事,清早我已去给阿娘烧过纸了。”杜风雷愧疚地说:“是我疏忽了。”
杜月怜又说:“我在回来路上,路过浔阳楼,当年你没有陪阿娘看的那出戏,又要上演了。”
杜风雷问道:“是吗?”杜月怜眼眶红红的:“还记得那出戏的名字吗?”杜风雷尴尬地掩饰:“都过去这么久了,自然是不记得了。”
杜风雷想起了刚刚执念与自己的对话。“必须要让杜月怜喊我一声阿耶,我才能释怀。”
杜风雷对着杜月怜说:“不如,我们一同去看,就当做是对你阿娘当初的弥补。”
杜月怜惊讶道:“当真?”杜风雷笑着看她:“嗯,包场,单独请我家怜儿看戏。”杜月怜有些感动:“好。”杜月怜眼神复杂。
夜色渐浓,繁华的长乐城笼罩在暗金色的阴云之下,一片氤氲。浔阳楼外,鼓声震天,大门敞开,门前红灯高挂。
门口站着两个小厮。他们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天师,其中一个将银票递给小厮。白天师说道:“今日这场子,我们天师府包了,不许外人进来。”
小厮恭敬地说:“客官里面请。”杜月怜有些慌张地拉了拉杜风雷的袖子:“等一等。”杜风雷疑惑地看了看杜月怜:“怎么了?”
杜月怜说:“你忘了,当年阿娘死的时候,这浔阳楼外,埋伏了好多妖怪,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我总觉得,这外头不安全。”
杜风雷自信地说:“这好办,我让天师们将这浔阳楼团团围住,这里面只有你我,便不必担心会有什么危险了。”杜月怜点头:“如此便最好了。”
杜风雷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浔阳楼的各出口守好,不许让任何人打扰。”众天师齐声应道:“是。”
众天师纷纷在门口作揖。杜风雷大摇大摆地入内。杜月怜随着其后。擦肩而过的瞬间,小厮与杜月怜互相给了一个眼神。原来,小厮是梦西洲所扮。
浔阳楼内,摆放着上百空木椅。椅子前,是气派的戏台子,舞美布置得极为精美华丽。杜月怜和杜风雷缓缓步入席内。
杜月怜说:“当年阿娘也是包场,坐的,应是前排最中间的位置。”杜风雷拉着杜月怜坐到最中央:“那我们也坐最中间的位置。”
杜月怜坐于第一排最中间,杜风雷拿出油纸伞,置于她右手边的座椅上,而后自己坐在了杜月怜的右手边。“宛平,我和怜儿陪你来看戏了。”
杜月怜看到这个举动,有些动容。杜风雷接着问:“这戏叫什么名字?”杜月怜回答:“《来世愿》。”
杜风雷又问:“哦?讲的是什么?”杜月怜缓缓说道:“讲的是一个穷书生爱上了个富家女,许下海誓山盟后,书生便到长乐城参加科举考试,并再也没有回来。
大家都说,这男人定是考取功名后,忘了她的存在,唯有富家女在漫长的等待中,孤独终老,才最终在奈何桥下……”
小厮(梦西洲)端着盖着茶盖的茶水走到二人面前,放置在桌上。“二位客官,上好的碧螺春,请慢用。”小厮与杜月怜对视一眼,随后退下。
杜风雷问:“你刚才说,后来这富家女在奈何桥下什么?”咚咚咚,一旁英俊伎人有节奏地打着鼓点,将杜月怜的声音压了下去。
杜月怜说:“看了,你就知道了!”杜风雷点头:“行!”歌舞戏开场,戏子们登场,边歌边舞。杜月怜闭目冷静片刻,再睁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梦西洲,将茶一饮而尽。
皇宫外,郭籍一众拖着南风意入内。南风意看着天空,露出奇怪的神情,缓缓念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郭籍的声音传来:“这个南风意,疯了吗?突然开始念诗,奇奇怪怪的。”郭籍隐隐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