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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语回到宿舍,他感觉浑身沉重极了,就连衣服也仿佛重达千斤,他懒懒得脱去衣服,而后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被窝,不一会便沉沉的睡去了。
当他迷迷糊糊的即将进入梦境的时候,何一语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波浪的声音。他瞬间又清醒了过来。然而,他发现自己躺在湖面上,大湖大得四周的建筑都变得模糊不堪,波浪一层推着一层向前涌去。
何一语大声疾呼,然而他的呼喊声很快被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涛里。湖水在大风里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芳香的味道像是身处檀香袅袅的寺院。
红色的湖水中,由远及近,瞬间身处无数个极速生长的藤蔓,透过藤蔓的缝隙,何一语清晰的看见湖面漂着的几具尸体,尸体浑身上下全是刀口,伤口处还在咕咕的往外拥着鲜血。风停了,湖面死一般的沉寂。
何一语在这荒凉死寂的场景里恐惧极了,他慌乱的四处张望,然而,死气沉沉的湖面上没有一点生机,像是秋收后荒凉的黑土地。
空中一架飞机冒着黑烟,在一声巨响之后碎落在血色的湖水里,高大的红色浪花接天连地。何一语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感觉脚下有东西在动,低头但见,几条藤蔓正在他双腿间蛇形穿梭,随即便将他拽入了湖底,窒息的感觉袭入脑海,他的思维开始混乱起来。
湖底全是燃烧着的火苗,还有一堆堆凌乱碎裂的骨头。一阵阵凄凉的尖叫声在湖底一圈圈扩散开来,火苗似乎受到了叫声的惊扰,也开始慌乱的左右摇摆。
何一语看见养猫老人荡荡漾漾的出现在湖底,他面色沉静,眼神游离。他站在何一语的面前,与何一语四目相对。波纹在湖底荡漾开来,养猫老人突然粉碎成无数个颜色更深的血点,慢慢的溶解在湖水里。
迷迷糊糊之中,何一语看见了程山雨,她摆动着透明的双翼,快速的向何一语游来,她大声的呼喊着何一语,然而那声音却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将声音压抑得有些扭曲。恍惚之中,何一语感觉程山雨在往他嘴里塞入一个褐色的药丸。
当何一语再次清醒的时候,他躺在宿舍的床上,刘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已经睡去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何一语有些困惑。
“我是黎明的时候睡的啊?怎么这么快又到晚上了?难道我睡了一整天?”
何一语疑惑起来,他想起身却感觉浑身酸痛,头昏耳鸣。当他深呼吸之时,却发现嘴里有一些残渣沫子,他对着手心吐了一口,褐色的药渣赫然铺在手掌上,何一语这才想起他在湖底的场景,尽管他现在还没搞懂那些场景是真是假,可他深信是程山雨救了他。因此,他更加的思念程山雨,然而又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她。
“小何,你醒了。没事了吧?烧退了吧?好家伙,一连发了几天的热,还糊里糊涂的说着什么?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刘均道。
“刘哥,我睡了好几天了?我怎么感觉我是今天早上睡的啊?”何一语道。
“你说呢?小何,听哥的,去医院看看,你这样时不时的来一场久不退的高热怪吓人的,去查查,看看身体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刘均道。
“刘哥,我没事的,估计是那天在养猫老人的家里被吓到了。没认识你之前,我身体可好了,都是你让我来帮着参谋一些案子,经常见到一些丧心病狂的恐怖场景,难免被吓出病来。朱铭仁那边怎么样?都交代了吗?”何一语道。
“案子都结了,你说他交代了吗?咋的?想听听?”刘均道。
何一语点点头,而后坐到了刘均身旁,侧耳倾听。
“四个失踪的人都是被朱铭仁杀的。他们都是瘾君子,毒后致幻,再加上旧居民区旁边的环境与西山水库十分相似,这几个都告诉家里人自己在西山水库,其实他们都在旧居民区,朱铭仁也是抓住了他们神志不清的时机,将他们全部杀掉,其动机就是隐瞒自己制毒贩毒的证据。”刘均道。
“那家农用飞机也是他们的杰作吧?是不是在运输毒品的过程中产生了什么矛盾,才毁坏了飞机?”何一语道。
“你猜对了一般。农用飞机确实是他们运输毒品的交通工具,也是在运毒的过程中出了故障坠毁的。但是奇怪的是朱铭仁一直坚信说是被养猫老人何老二用藤蔓从天上缠下来的。整个飞机上就他跟钱澡成了幸存者,剩下的全部坠亡了,更加奇怪的是那架飞机的驾驶员竟然是钱澡的房东老孙。这几天我的心总是莫名的恐慌,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也查了以前的案宗,老孙全是是那时候坠亡的,但是我记得我们去搜索钱澡住处的时候,是他给我们开的门,而且带我们去何老二那发现尸体的也是他。可是队员都说是老孙儿子带我们去的。你说奇怪不?那天你也在,你说是不是我记错了啊?”刘均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通。
“那天究竟是谁带我们去的,我真的记不住了。我也不关心那个,是谁带去的重要吗?钱澡充当什么角色?在整起案件中起什么作用?”
何一语清晰的记得,确实是老孙给开的门,也是老孙引路去何老二家发现的尸体,然而此刻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总隐隐的感觉到有某种无形的规则在束缚着他,不允许他将那些灵异的违科学事件扩散出去。
“钱澡就是卧底在化工厂搞制度原料的。昨天已经狂犬病发作没救过来。朱铭仁交代,钱澡也是被何老二用藤蔓缠住后放猫咬伤,继而感染了狂犬病。你说这个何老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这本事?他还真把自己当做正义的化身来驱杀罪恶。”刘均道。
“何老二怎么死的?”何一语问道。
“他一直破坏朱铭仁他们的好事,还用藤蔓毁坏了飞机以及让钱澡感染了狂犬病,后来老孙害怕他还会害自己,就与朱铭仁商量将他诱杀了。当然这是朱铭仁交代的结果,我总感觉太玄乎了,不可信。”刘均道。
何一语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对何老二的死有着十分复杂的感觉,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担忧。他想细问何老二是怎么被诱杀的,然而他却没有说出口。
“小何啊,我听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哥哥,你在家也排行老二,而且何老二祖籍也是宏源县,大学以及专业都跟你的一样,更奇怪的是他的油画也画的特别的好。你们是不是?”刘均没有说完。
何一语愣了一下,然而他没有追问刘均是不是后面的问题。因为他大抵已经明白了刘均想要问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此,他只能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