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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沈渊呼吸略略不稳，胸腔里的心脏一鼓一鼓地跳动，大腿上的柔软触感真的是太久违了。
“要我喂？”青年眨巴眨巴眼睛，叉起一片鱼肉。
沈渊邪火一路往下，就着这姿势低头咬下鱼片，微微一笑：“继续。”
余尽依言照做，待办盘饭菜喂尽，身后人便不吃了，他抬手勾住对方脖颈，揶揄道：“怎样？”
身体刹那悬空，沈渊站起身直直望他，搂着人的手臂越收越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余尽尾指蹭着他唇角，眼尾挑起淡淡风情：“你不是想很久了吗？”
男人一错不错盯着他瞧，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青年，像凉月里绚烂怒放的芍药，更似寒风中紧抱枝头的红梅。
艳，也冷。
手腕上的如意梅花扣惊艳如血，如同烧红的玄铁，烫得人瞳孔不适，沈渊垂下长直睫羽，抱着人上床。
余尽双腿绞住他紧实的腰，睡袍下什么也没穿，如此一番动作，春光便流淌一地，他眼里含着笑，柔情款款：“不关灯？”
沈渊握住他乱动的手，把人死死压钉床上，二人呼吸交融，炽热地视线忍得快要起火。
偏余尽还在不依不饶蹭他，睡袍七零八落铺散到两旁，男性修长笔直的小腿跨在对方后腰上，“时间不早了，明日我还要上班。”
他在催他。
以身为饵，诱惑太大了，也够狠毒，一击致命。
沈渊胳膊微微发颤，额角渗出密密细汗，他扒下身上的两条腿，按住人：“既然要上班，就早点休息吧，你累了。”
他捂住对方眼睛，关了灯。
一时屋内寂静无言。
窗外灯火绰绰，风吹雪落，松柏弯了脊梁，寒风撞上玻璃窗，发出呜呜地悲鸣声，似乎有人在深夜里哭。
床上两具躯体挨得极近，又像隔着云端山涧，谁都没出声。
沈渊到底是忍住了。
他想要余尽，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不知道青年今天经历了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反常，但这都不该是他糊里糊涂要他的理由。
余尽愣愣望着头顶的花型吊灯，透明水晶折射着窗外冷光，犹如霜刀剖断了献祭的勇气，他翻过身，压在沈渊身上，恶狠狠说：“今晚不做，以后都没有。”
对方手臂顿了一下，余尽笑了，他拉扯他衣服，又坐起身，睡袍次第掉落，一根带子脆弱地系在腰间，清冷夜光里，沈渊看见了那人银白若雪的肌肤。
那里曾经有过他的痕迹。
威胁的话起了作用，余尽矮下身，两人额头相抵，气息交换，他说：“你乱了。”
沈渊胸膛剧烈跳动着，一个翻身两人位置交换，漆眸隐没在黑暗里，问：“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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