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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手机屏幕又亮了, 言谨的对话框冒了出来，沈渊直接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而后拥住青年, 半哄地说：“刚才你没吃多少，现在要不要再吃点？”
余尽摇摇头。
“今天心情不好？”沈渊问。
余尽叹口气，“就是一些琐事，迟早都躲不掉。”
“公司还是家里？”沈渊试着猜测，青年一直不说，有些事情他就必须得主动。
“我已经快24了, 他们说该成家立业。”说完又笑：“你也觉得他们说得对？”
刚才接电话的除了余光，还有余晨的母亲, 也就是他的继母。
都在劝他结婚, 给他找了个财貌双全的对象, 似乎他不同意就是不知好歹。
“你还年轻, ”沈渊说：“不急着结婚，家里催了？”
“嗯。”
“你怎么想？”
余尽：“没什么想法, 都是早晚的事, 难道我还能一辈子单着不成？”
如果不是余光马不停歇地催, 他还真打算孤独终老。
沈渊狭眸略略眯起，藏匿一闪而过的危险问：“想结婚？”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余尽翻身仰躺在大床上，无奈道：“最起码得先有个对象吧？最好是个喜欢的, 否则就是搭伙过日子，都是瞎扯。”他说完烦躁地扯了扯头发, 又问：“难道你家里人不催？”
话罢突然想起什么，瞬间噤了声。
沈渊瞥了他一眼：“我的事他们管不了。”
余尽眸光淡淡，不置可否。
北风渐歇, 没有了戚戚悲鸣，窗外的雪又不知何时悄然撒下，沈渊转眸看向身旁，落地窗透进来盈盈雪光，掠着青年眼皮，均匀地呼吸声彰显着此刻的静谧安详，他盯着天花板，思虑乘上酸涩的寒风飘向远方。
“沈渊，你说我们真的就这样在一起了？”露台上春寒料峭，少年吐出的热气瞬间化成白雾，扑打在对面人英俊的面颊上，湿冷湿冷的。
他手里拎着银白浇水壶，刺眼的昭阳射入眼底，微微眯了下，“不然呢？难不成我跟你在一起闹着玩的？去年秋到今年春，玩闹的成本可太高，最好收起你胡思乱想的念头。”
说罢揉揉少年冻红的鼻尖，转头浇水。
露台是跟公寓顶楼的孤寡老爷爷商量来的，用给他带每日食材交换使用权，余尽喜欢花，他便想尽办法给他种植一片花园。
“水浇多了，”少年走过来抱怨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现在天冷，早晚温差大，你还想冻死它不成？”
沈渊笑着说是，又把浇水壶让给他，余尽吐吐舌头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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