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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小姑娘，后生，你们这个朋友……”
乔老犹豫着开了口。
慕思斯满怀期待道：“怎么样？这方子是不是特别特别好？”
乔老欲言又止，直到针王纪了然将药方接过去看了几眼，才有些尴尬的回答了她。
“特别是特别，但不是特别好，而是特别离谱。”
“怎么这样说？”慕大云自是不信。
不说别的，就说萧辰能够把慕思斯自小到大患过的症状娓娓道来，他开的方子，就算不是绝妙，怎的也不至于被用离谱形容。
纪了然说道：“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给你们开方子那人，根本不懂医术，只是恰好知道几味药材名，胡乱写上去的。”
“是啊，虽然你们听了大概会很失望，不过，这方子上十六味药材，几乎没有药性协调可言，对这小姑娘的病，也并无帮助。”
乔老有些遗憾的说道。
态度自然是比对黄添德好了许多，不过那好态度只是给病人的，对那张方子，显然比黄添德的方子还瞧不上眼。
黄添德起码还知道对症下药，只不过症结找歪了，而慕思斯拿出的方子，就好比明明得了脚气，却往眼睛里滴水儿来治疗。
滴的还不是眼药水，而是三九感冒灵。
自然离谱。
黄添德闻言大笑起来，狂笑起来。
“哼，我早说过，就算我学艺再不精，终归也是家族三代国医，哪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医术上胜过我的？”
“枉你们父女俩还对那小子偏信不移，没想到吧，他才是江湖骗子！真是笑死个人！”
乔老听着师弟得意的揶揄，忍不住鄙视，但话里的道理是无从反驳的。
家世出身便是起点的高度，黄添德生在一个养出数位国医级别的医道世家，哪怕始终不肯用心学，被长辈硬灌进去加上耳濡目染的学识，也足可比得过市面上八成的大夫。
况且开药这人还压根不懂医术。
针王纪了然说道：“虽然说乔老这位师弟开的方子一样一窍不通，但若分高下，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
慕思斯深受打击，陈默在她眼里从来不只是一个能治病的医生，事实上治病这件事也是昨天才提起的。
在此之前，她对陈默的信任乃至信赖，已经悄悄滋生到一个很特殊的程度。
“闺女，是不是得两张方子一起看？”
就在众人没什么恶意嘲笑父女俩上当受骗之际，慕大云想起了重点。
黄添德讥讽道：“还不死心，真有能耐，一副药能搞定的何必开两副？那小子就是故弄玄虚，也就你们这种没见识的乡下人会信。”
“那人直接给你们开了两种方子？”乔老问道，其实也觉得不靠谱，只是负责任的态度让他不愿意太武断。
慕大云将另外一张方子双手递上，说道：“他说，这两张方子得交替着吃，一天吃这副，隔天吃那副。”
慕思斯看了眼方子，补充道：“这张上面的药一天只用喝一碗，那张早上和晚上各喝一碗。”
萧辰的医嘱她早就在心里回味了很多遍，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