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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正义与纪了然仍是将信将疑。
黄添德这人虽是不行，医术也是半桶水响叮当，不过那句话还是没有说错的。
真有本事治好，一张方子也就足够了，就像他们二人刚才那样。
若是没那本事，开几张方子同吃也是于事无补，故弄玄虚罢了。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两人一起将第二张药方仔细阅览了几遍，又在脑中仔细推导药理。
只见两个人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惊恐。
黄添德更欢喜了。
“瞧瞧！瞧瞧！那毛头小子能懂什么医术？乱开的方子把我师兄和针王老哥都吓到了！”
“闭嘴！”
慕思斯气不过这小人得志的样子。
“乔老刚才就说了，你的药也治不好病，一样会吃死人！一大把年纪了行医这么多年，开出这样的药有什么好得意的？”
“反正都会吃药吃死，我宁愿吃他的！”
“唉！”慕大云幽幽叹息。
从来不擅交际的女儿跟外人聊不来天，更别说回怼吵架了，眼看着女儿为了陈默竟然突破胆怯，如此维护，做父亲的心里亦是滋味复杂。
若然第二张药方也被乔老和针王联名判了无用之名，那他们全家当作朋友的陈默，八成是个骗子。
他也不希望那样的结果出现。
黄添德洋洋自得道：“那又如何？你这小丫头听话也不听全乎。”
“我师兄说了，我开的药虽然也治不好你身上的病，至少有理可循，你那小情人开的药，就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胡扯！”
“住口！”
又有人听不得这胖老头在那自鸣得意。
只不过这次说话的，是乔老。
老人与针王颤颤巍巍来到慕家父女面前，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个抓住慕思斯，一个抓住慕大云。
“妙极！妙极！”
“这单张方子看不出丝毫优点，两张方子一拼，简直巧夺天工功参造化啊！”
“这方子是谁给你们开的？快，带我们去见他！想不到你们江陵竟有此等高人！”江南针王纪了然半点没了前辈圣手的架子，眼里充斥着渴盼。
一种类似于修道者闻道的渴盼。
乔老亦是没淡定到哪里去，先是把两张方子的妙处狠狠赞了一通，旁的人也听不懂，又是什么阴阳通融，又是什么刚柔两济，最后以一个‘完美’下了结论。
“我们江陵，除了我那位陈小友，竟然还有如此高人！能否请来义仁斋一见？我们这把老骨头去见他也是可以的！”
慕思斯心有所想，问道：“乔老，您口中的陈小友，是否名叫陈默？”
“这？你认识我陈小友？那这两张方子？”
乔老稍稍愕然。
慕思斯说道：“这两张方子就是陈默开的，只不过有人担心您和他的交情，会裁判不公，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告知药方出自谁手。”
“原来是陈小友的手笔，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乔老拿着两张纸方子，喃喃点头，神色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
失望是以为本地又有高人出现的惊喜落空，释然，自然便是因为他说的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