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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人谁不会,就是不知道在鹿鸣宴上恶心整个大宁朝的文武百官,这位油嘴滑舌的林大才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来一定很精彩吧
林寒不解的看着娜仁托娅,为什么这个女子好像一副赢定了的表情,不过林寒也只是好奇罢了,脑子里有一个图书馆,林寒还真有些好奇这个时代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得住他,这个女子又会拿什么来刁难他一番
“这位贵客说的在下就不明白了,就算是大叫三声老鼠,猫最怕什么也显而易见,而且猫怕什么的确是六岁孩童都能回答上来的问题,何来耍你一说?就算是耍了你,你也可以耍回来啊,在下说过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不介意你耍回来的”
不过被人污蔑不回话可不是林寒的习惯,于是林寒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看着胡和鲁,那样子好似整件事与他并无半点关系一样,让宁皇颇为无奈,林寒总有他的一套歪理,而且细算下来,还是无懈可击的那种。
“林公子说笑了,这一场是我们输了,草原的儿女愿赌服输,不过以玩闹取胜对大宁朝也有些胜之不武吧,既然林公子可以在问题上加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因素,是不是我们也可以提要求?既然如此由小女子代替兄长出题,不知是否可以”
就在这时娜仁托娅站了起来对林寒行礼说到,在礼节上并没有一点瑕疵。一时间鹿鸣宴上嘈杂的笑声愣是被一个弱女子给镇住了
“哈哈哈哈,姑娘说笑了,既然姑娘挑明,在下又怎会没有应允的道理,女子在赌约上一直都有特权,既然如此还请姑娘出题就是了”
林寒轻笑一声,不以为意的回应着,好似一点也不在乎是谁来和他比试一般。颇有一副君子之风的模样,像极了楚南风。若是没发生之前戏耍胡和鲁的事情就完美了!
人群中的楚南风不由的以袖掩面,心下多有哭笑不得,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模仿的一天,当真是交友不慎
“那么小女子就开始了,前些日子,公子在长安城教训恶少,此事本事为民除害的好事,但在公子深陷囹圄之际,大宁朝百姓却并无一人为公子仗义执言,小女子就想这便是遵守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之下的愚民?如此看来大宁所谓的公道也不是那么的公道,到底是小女子才疏学浅,还是子之错?”
娜仁托娅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对林寒说到,好似丝毫不知道她这一番话说出口后惠先奇怎样的波澜,甚至可以说她更愿意看到这样的波澜。或许说娜仁托娅并不相信林寒可以回答的上来这个问题
“妖女,你敢非议圣人?”
“圣人怎么可能出错,你所见不过是一处个例,又怎得出大宁有失公道?”
“一个草原来的蛮夷之辈竟敢非议妄论‘子’,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当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林寒还未开口,反倒是下面坐着的一些个官员坐不住了开始训斥娜仁托娅。
乃至于宁皇的脸色也不由的阴郁了下来,或许整个大宁朝的文武官员,都未曾想过娜仁托娅一位草原来的女子竟然会提出如此有深度的问题。
娜仁托娅看着鹿鸣宴上下的士子官员群情激愤,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但她还不满意,她更愿意看到的是林寒惊慌失措的样子,于是娜仁托娅将目光移到了林寒的身上
“肃静,鹿鸣宴上,怎能喧哗?我大宁体统何在?”
宁皇的脸色也阴郁了下来,看着娜仁托娅的眼神也不善了起来,若不是顾及草原狼族,恐怕这个时候早已将这些人拿下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之前那些事无疑是在接大宁的伤疤,宁皇也不由的看向了林寒,甚至有些气急
为什么这小子到哪哪就搞的鸡飞狗跳,这般也就算了,每一次鸡飞狗跳后始作俑者的林寒却是毛事没有还看了一场热闹,这还了得?
不过很显然娜仁托娅要失望了,林寒的脸上虽然有一丝错愕,却并没有一丁点的惊慌失措,即便是这样娜仁托娅也十分满意了,可以打林寒一个措手不及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过娜仁托娅打算继续添把火
“林公子答应我们不提经子史集中的问题,也没有允许我们不提这般问题吧,既然如此林公子可以给小女子解惑乎?”
娜仁托娅炫耀一般的看着林寒,好似将林寒之前的种种全都尽数还给了林寒。
林寒错愕是真的,但此刻的他更需要做的不是思考该如何作答,而是想着如何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想到这里,林寒突然对跟他一同前来参加鹿鸣宴的士子有些同情,之前发生的事林寒已然知道了,这不正是外面疯传殿试的题目吗?
别人不知道如何解答也就算了,作为一切的源头林寒怎么可能不知道?想到这里林寒看娜仁托娅的眼神也有些许同情。
黑虎掏心撞上了金钟罩,下场怎一个凄惨了得
“可解子的确曾说过这一番话,不过我想大概这位姑娘没个好老师教,不知其中意罢了,姑娘大概是以为这句话这般断句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林寒过了良久方才调整好状态脸色不改的回应着娜仁托娅,乃至于说到那一句子曰时故意在中间停顿了片刻,却是让上至宁皇下到参加宴会的所有人愣住了。
“难道不该如此断句吗?”
娜仁托娅愣了一下,看着林寒不喜不悲的表情,心中一阵突突,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林寒真的可以解?这个问题可是他的老师费解一辈子的问题,也正是这样娜仁托娅方才毫不忌讳的将这个问题拿了出来,她笃定林寒一定解不了,不过现在她动摇了
一个智者一辈子不解的疑惑,难道林寒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的可以解?
“圣人一直致力于教化苍生,收徒三千,其中良莠皆有,既有贤者亦有朽木,既可以做出如此伟业之人又如何会有这般狭隘的心思?”
林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的对娜仁托娅说到,甚至说话间林寒还抽空看了一下周围其他士子的表情
“圣人的徒弟良莠不齐?”
娜仁托娅不解的看着林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林寒疯了,当着所有人的面非议孔子,林寒这是在自己作死?
“不然呢?圣人收徒三千,贤者七十有二,姑娘可知其余两千九百二十八人姓甚名谁?又有和高作流传,作品名字为何?”
林寒当即反问到,林寒看来,虽然孔子的功绩的确是让人敬仰,但孔子的教学率却是有些惨不忍睹,百分之二的优等生,简直是他的黑历史
“不知”
娜仁托娅第一次发现问题还可以从如此奇诡的角度来解读,一时间有些愣神,回答完林寒的问题后,她方才清醒,貌似她没有刁难住林寒反倒是让林寒给折服了。面前的男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了,言归正题,一位以开民智为己任的圣人又怎会希望愚民一直愚钝下去呢?在下看来子的这句话该这般读才对‘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说呢?”
林寒脸上笑意不减的对娜仁托娅解释到,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整个场所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