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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只是字里行间停顿发生了变化,甚至一个字也没有改动,但其间的意思却发生了截然不同的改变,在加上林寒之前对孔子的描述,貌似林寒最后说出口的断句方才是孔子的本意一般
“原来是这样?”
娜仁托娅一脸呆滞,看林寒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敢置信,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也正是因为懂,方才觉得林寒的解释才是那一句话正确的解释
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正如姑娘所说,那些不懂仗义执言的愚民所作所为的确让人心伤,不过开民智不正是我等读书人存在的意义?不知道在下这个解释姑娘是否满意?”
林寒接下来的话又一次在安静的鹿鸣宴上空响起,林寒的声音并不大,好似只是对娜仁托娅一人所说,但是在那些个一脸怒意看着娜仁托娅的士子和百官耳旁,林寒的这一番话是振聋发聩的。
再看林寒那略带几分稚嫩的脸庞,他们这才发现和林寒比起来他们就好像凤凰面前的乌鸦,简直不值一提!
吴伯宗等与林寒一同高中的士子,此刻羞愧的低下了头,之前对林寒的些许不服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之前他们只当林寒书页放在‘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上只是想坑他们,现在他们明白了,林寒不过是以此明志罢了。
他们这些读书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飞黄腾达?一朝得势?这一刻林寒给出了他的答案,引起了所有读书人的共鸣
其中最为激动的就属颜玉卿了,他一生致力于教书育人,真正制约他迈出那一步的就是这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也正是这一句话让颜玉卿虽然育人无数却没有真正的做到一视同仁,虽然也有赠书,但几近杯水车薪又有多少作用呢。
颜玉卿并不敢反对圣人,只好故步自封,即便是这样,他做得也比任何一个人多,为此他甚至怀疑过圣人的正确性,并一直痛苦到现在。
林寒刚刚的解释却是将他点醒,原来一直以来不是圣人错了,而是他理解错了,圣人从来没有鼓励过愚民之策,只不过是他们这些不肖后辈曲解了圣人的意思,颜玉卿大有痛哭流涕之相
颜玉卿就属于读书读多了,读到着相,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现在被林寒如此一点拨,以前不懂的地方很多都豁然开朗了
“妙啊,好一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没想到老夫做学一辈子,竟然错的如此离谱今日听君一席话,何止胜读十年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玉卿的声音方才响了起来,高兴的像一个半大的小孩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一会哭一会笑,着实让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娜仁托娅神色复杂的看着林寒,她完全没想到面前的男子竟然真的给出了回答,而且这个回答却是让她也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宁皇也呆住了,没想到这种问题林寒都能回答的上来,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何说林寒才名冠绝古今了,而且对于林寒的解释宁皇也有那么一丝认同。
“公子大才,小女子甘拜下风,是我孤陋寡闻了”
娜仁托娅神色有些失落的回应到。一旁的胡和鲁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己的妹妹好似还从未认输过啊。区区一句话就让娜仁托娅认输了?这个小白脸真那么厉害?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姑娘能有如此卓见,在下万分佩服”
林寒风度翩翩的回礼到,这一刻没有人再因为林寒之前戏耍胡和鲁而非议林寒,或许对这些人来说在第二个问题前,第一个问题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戏耍胡和鲁胡和鲁是谁?
安平公主默默的注视着下面表现的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的林寒,美目涟涟。这一刻的林寒像极了安平公主心目中的英雄,风度翩翩,不卑不亢,胸怀大志,嬉笑怒骂间将危机消弭于转瞬之间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人儿?
安平公主看着林寒的神情不由的痴了,一个想法开始在心底滋生,只有像林寒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成为她的夫婿,安平公主甚至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她要把林寒从其他女子手中夺回来!
只是这个小小的心思被安平公主藏的很深很深,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鹿鸣宴最后还是结束了,林寒成为了这一次鹿鸣宴真正的赢家,凡是参加鹿鸣宴的官员士子一一与林寒道别,着实让林寒有些消受不起
与一众人等不一样,其余人离开之际两手空空,林寒离开时却盆满钵满,其他士子大多也只要羡慕的份,鹿鸣宴上陛下亲自赐菜,是何等的荣光。
“林公子大才,吴某甘拜下风林公子还请万万小心小人作祟,言尽于此,告辞”
就在结束之际,吴伯宗亲自来到林寒面前对着林寒作揖到。他知道自己和林寒并不是一路人,他是林府的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一句话。吴伯宗说罢匆匆离开了。
林寒错愕的看了一眼吴伯宗,对于吴伯宗的提醒还是听了进去,只是不知道为何吴伯宗会有如此一说
“大哥,你这一次可是出大名了草原狼族那个小娘皮还想着刁难大哥,这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着实痛快,大快人心啊改日一定要痛饮几杯,今日就不打搅大哥与大嫂们的团聚了,哈哈哈哈”
穆凌飞就爽快多了,一脸兴奋的对林寒说到,说罢扬长而去,爽朗的笑声哪怕是隔得很远林寒也听的清楚。
等林寒应付完其他人的恭贺后终于松了口气,却是没想到被齐王给堵住了
“先生请留步”
齐王赵宏叫住林寒后没等林寒做出什么动作率先给林寒作揖到。行的却是正儿八经的师礼,让一介皇子行师礼,林寒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让一旁的林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般才好
“当不起齐王殿下如此重礼,在下林寒见过殿下”
无奈之下林寒也只好行礼到,两人互相鞠躬也着实可笑了一些,不过很显然齐王赵宏并不打算受林寒这一大礼
“还请先生教我,我我也想像先生这般才华横溢”
赵宏憋红了脸好不容易将林寒扶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林寒。那样子就好像迷弟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样,让林寒一时间慌了神。
“在下不过是有些许小聪明上不了台面的,殿下谬赞了,不过在下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要到颜师府里进修一些时日,怕是教不了殿下了”
林寒婉拒到,虽然赵宏只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但很显然林寒很不愿意与皇子打交道,之前无论是太子还是赵王,着实让林寒有些后怕。
“无碍,孤这就去求父皇,准许孤也去颜师坐下求学,先生我们这就说定了,孤不打搅先生了,改日再行拜会先生”
赵宏好似没有听出林寒的拒绝一般,脸上露出喜意,急匆匆的离开了,好似真的去请求宁皇去了,却是让林寒有些大为意外。
等林寒回到所住的小院,宁皇所赐的菜品和杏子早已送到了林寒的院子,以柳明珠为首的一众女子美目涟涟的迎接着林寒,哪怕是柳明珠清冷中也多了几分柔情,她们已然在小太监的嘴里知道了林寒在鹿鸣宴上一鸣惊人
无论是为她们求菜,还是智斗草原来使,林寒绝对是鹿鸣宴中最亮眼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