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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更何况我并不后悔,只可惜因为我的鲁莽而害了我的家人也获罪。”此刻刘三吾眼中只有悔恨,没有其他。
“说吧,皇上打算让你怎么审我。”刘三吾俨然已经想通了,做出了视死如归的态度。
“那倒没有,皇上的意思是将你算到蓝玉的谋反案里面。”
“什么?蓝玉谋反案!蓝玉那帮乱臣贼子,可恶,太可恶了!他朱元璋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如此污蔑我!”一听说要将他归为反贼,这下刘三吾不乐意了,自己可是大儒怎么可能做反贼呢?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无异于杀人诛心。
“刘大人,这你就怨不得我了,我也是有王命在身,眼下的形势就是如此。不管怎样,你们这五人全部都会归为蓝玉案的反贼。造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不用我多说了吧,大人。”周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一次他才知道什么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俨然,朱元璋就是那个决策者,他有能力决定每一个人的生死。
“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刘三吾看着眼前的周源,眼角闪耀着泪花。他本人死到不要紧,可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家人啊。
“刘大人,对不住了,只怕我无能为力。不过刘大人你年事已高,我倒是可以向陛下申请,让你不用将你斩首示众,算是为了先生你保留最后一丝颜面吧。”略微思索片刻,周源建议道。
“不,我不要,不要什么颜面,我要救我的家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三吾紧紧的抓着周源的手劝道。
“唉,刘大人啊,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对不住了,待会还得给你上刑了。”说着,周源强行忍痛离开了牢房。离开之时,刘三吾的呼喊声还在他的脑中徘徊,其实他很想出手相助,可惜现在龙颜大怒,他也没有办法。
刘三吾虽然不死,可是生不如死,至于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全部都被诛九族。
“来人啊,将刘三吾带上来。”周源强忍住内心的冲动,还是决定例行公事。于是,诏狱之中便响起了刘三吾的惨叫之声。
与此同时,张欣也被困在了审讯室,由袁承泽亲自审讯。
“说吧,张大人,你是如何勾结蓝玉谋反的?”袁承泽果然没有的经验,开门见山的说道。
“谋反?我为什么要谋反?我没有谋反,你们污蔑我,你们锦衣卫就是这样想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杀我吗?”事已至此,张欣索性与他撕破了脸皮,骂骂咧咧的说道。每骂一句就会结结实实的挨一鞭,可惜无论袁承泽怎么做都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似乎是为了赌气,周源这边刘三吾惨叫一声,接着张欣就会挨上狠狠的一鞭,就这样半天过去了。两位都是读书人,哪里受过这种累,前后昏过去了三次。
看着奄奄一息的刘三吾,周源微微点头,做戏也要做全套,目前为止应该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挥说道:“来人,将他给我拖进去。”
“是,大人。”
于是刘三吾被架了进去。良久之后,刘三吾则才从牢房中醒来,周源早已恭候多时,他写了一份供词,放在了刘三吾的桌面上。
“刘大人,这是你的供词,签字画押吧。”
看着上面这些所谓的证据,刘三吾的手颤抖不已,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一旦签下那就是反贼,会遭受最严厉的惩罚。
“周大人能否帮我留下一脉香火啊?”刘三吾还想做最终的挣扎。
周源略微思考片刻,说道:“唉,刘大人,能不能我也不知道,这得看皇上的意思,不过我愿意在皇上面前替你说说。”可能是于心不忍吧,周源还是决定尽自己的能力去帮一下刘三吾。
刘三吾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大人,我签。”说完,他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供词之上,当最后一横写完之后,他猛的摊倒在地,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十分不舍的看着眼前的供词,似乎这就是他的宝贝。
一般拿到供词之后,周源自然是第一时间进行后面的审理,锦衣卫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这刘三吾的门生之中,有几个人与蓝玉还真有旧,而且走得很近,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他勾结蓝玉谋反的证据。几个证据互相印证,这件事情基本上算是做实了。
不过另一边的袁承泽却是忙的焦头烂额,经过几次殴打,这张欣什么都不招,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谋反的想法,所以无论怎么打是不可能有的。
有了这些证据,周源第一时间将其交给了朱环。“属下参见大人。”
“哦,周源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我?”看到周源,朱环面带微笑的说道。没有想到这一次周源会提前将这份供词交给他,倒是令他有些意外。因为这这可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弄不好很容易出事,而且这帮读书人出了名的脾气硬,无论怎么打他们都是不会招的。
“回禀大人,这些就是刘三吾勾结叛贼蓝玉的罪证,他已经签字画押了。”周源连忙向朱环递了上去。
看着眼前的供词,朱环微微点头。“嗯,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袁承泽呢?他的供词怎么没有送来?”
“这,袁大人还在审理反贼,应该是太忙了吧。”周源淡淡的说道。
“啊,好,周源你干得很好!既然如此,那个吕峰和张三白也都交给你了。唉,这个袁承泽是怎么回事啊,区区一个张欣都搞不定。”朱环无奈的摇摇头,与此同时,他所负责的白信在他的循循循善诱之下,终于也吐露真情,尽管这些证据其实和蓝玉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但他怎么会这么傻呢?
轻描淡写的几句就就将他划入了蓝玉反贼的行列,最终在一番要挟恐吓之下,白信乖乖的签字画押,一切都非常顺利。当白信签字画押之后,朱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哈哈,太好了,现在连白信也可以结束了,就是不知道这袁承泽是怎么搞的,怎么事事都落人于后,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好提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