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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你若死了,我会寂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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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那浮图塔却是是凶险万分,但是咱们北雍并非是没有一个会阵法的人,我看宋珩比起那凤血歌来大约也是没有什么不及之处的。眼下凤血歌也没有同意流觞进那浮图塔,流觞也缺少了这么一个去南嘉的契机,若是真的有这么一日,只好委屈宋珩作陪了,有她相陪,儿臣想大抵应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的。”

百里绍宇站在百里流觞的身旁,他伸出了脚,微微地踢了他一下示意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说些气人的话,不然指不定父皇一怒之下关了人禁闭,等到那个时候,即便是有这么一个机会,也是不能得偿夙愿的。

宋珩闻言,稍稍侧头看了百里绍宇一眼,而他也正朝着宋珩笑着,嘴角的笑容略有些尴尬,甚至是带着祈求的意味,宋珩也不顾及自己身为人臣的身份,有些愤然地瞪了百里绍宇一眼。这般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这是什么都没做便是惹来一身的无妄之灾。

百里流觞同他一贯处的时间长了一些,自然是晓得他这一脚是代表着什么意思的。而他自己也知道,今日一早彻底是将父皇给惹恼了,再这般的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进展。百里流觞也清楚,三哥说的是半点都没有错的,现在的确是缺少了一个契机,凤血歌是要回国,但是这送行大约也就只能送到金陵城外五百里的地步了,不能送行送着便是将人送回了南嘉无双城之中,然后闯塔救人吧。

庆历帝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三人退下。

在百里流觞即将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庆历帝那疲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会叫太医给你看看伤处,这一地的碎渣子你也真是贵得下去,往后这地上全是刀子,你难道也是要跪?你还要不要你的腿了!”

百里流觞回过了头,看了一眼庆历帝,他的神色之中有了一些妥协,他便是知道父皇已经是妥协了。百里流觞沉声应了一声是,便是退了下去。

“刚刚我瞧宋珩你那看我的眼神,可是不大乐意陪着流觞去南嘉走上这一圈?”这一出了殿门,百里绍宇便是同宋珩攀谈了起来,“这人人不是说,高手最是寂寞,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喜欢能够同旁的人做了一处比较,这方华可是南嘉建国之初的谋臣,誉有阵法甲天下的才名,他所建立的浮图塔,必定是精妙无比,我还以为你会有些兴趣。”

“秦王殿下错了,其实宋珩一贯是习惯了寂寞的。”

宋珩淡淡地说着,其实不管做什么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存了攀比之心,一旦有了攀比就会耐不住性子,阵法这事,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心急就会有破绽即便是明显的破绽也不会发现,容易让自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百里绍宇呛了呛,他又道:“宋珩你这般的万能,这破解浮图塔之中的阵法还不是一个简单至极的事情。若是他日你不同流觞一起去,我这颗心有怎么可能会是放得下心,我这个当哥哥的,可是将两位弟弟的性命全部交托在了你的手上了。”

百里绍宇晓得宋珩这人还是颇重视亲情的,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是千里迢迢地赶赴西北只为了搭救自己的兄长了。

“秦王殿下言重了,若是宋珩真的这般万能,你便是将宋珩的画像贴在床头吧。”宋珩凉凉地道。

“恩?辟邪么?”百里绍宇不解,他想了想之后便是想要拒绝宋珩的好意,“其实本王的八字还算不错,曾经有面相师说本王这八字是贵重的,一般也不至于招惹上那些个玩意……”且一个男子的床头挂上一个女子的画像,实在是有些不大妥当的。

“不,避孕!”宋珩镇定道。

避孕?!

百里绍宇差一点是没有被自己那一口口水被呛死,这一个女子怎么就说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真真是叫他不知道该如何地说,这宋珩果真是太过别致了。

“若你真不想去,本王也是不勉强的,”百里流觞静默了许久,这才缓缓开了口,“我知晓那塔中必定是惊险万分的,你若不想去,没有人能够强求得了你的。”

这要求救人本就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无端端地牵扯上宋珩也不是他的本愿,这个决定是他自己做下的,自然也是应该让自己去承担才是。

“殿下不会阵法,诚如凤血歌所说的那般,浮图塔遍布机关和阵法,只怕殿下上了塔内之后便是一层都是闯不下来的。这事已经无关宋珩愿不愿的问题,而是宋珩本就不能袖手旁观的事情。”

宋珩认真地说着,即便是不去闯这浮图塔,她想,只要有朝一日同南嘉开战也好,或者是在南嘉有旁的事情要做也罢,只要她还是官职在身,只要她宋珩还是北雍的人,这件事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是只能去的,半点也推脱不掉的。这大约就是她的命运了吧,半点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所以等到哪一日百里流觞是真的要去南嘉,要去那浮图塔,她宋珩必然是要作陪的,身死而后已。

百里流觞说不出话来,百里绍宇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他丢下一句“我去张罗张罗今日午膳的事情,凤血歌要走这饯别宴会可不能太寒酸了一些”便是离开了,留下百里流觞同宋珩一处,他想还是给这两个人一些说话的空间。

百里流觞见百里绍宇离开,心中也是有些感激三哥这样的做法,让他同宋珩有这么一个空档说说话,但是在面对宋珩的时候,他倒是略微有些紧张了起来,原本想要说的那些话却还是怎么都是说不出口。

“殿下宽心,若是殿下一定要去闯浮图塔,我会陪你一同去的。”

百里流觞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宋珩倒是已经先说了,她看向百里流觞,脸上还是带着盈然的笑意,她的视线并没有放在百里流觞的身上,而是放的远远的,像是斟酌之后得出的结论。

“为何?”百里流觞有些不解,“若是你不喜欢,我也已经说了,谁都不能勉强你,宋珩你只要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即可,无需顾及旁人的眼光。”

他听到宋珩那么说,直觉反应就是她以为身为臣子是一定要陪着一同去的,有危险要挡在他的面前,这完全并非是他的本意,去闯浮图塔是他自己的意愿,没有必要强加在宋珩的身上,他是希望她能够过的更好,并非是想送宋珩不舒心。

“我自己想去罢了,其实刚刚同秦王殿下那些话不过是一些说笑罢了,有那样一个阵法甲天下的先人,还有那凝聚了毕生精华所在的踏在,我想我还是愿意去闯上一闯的,不为别的,就是想见识一下南嘉的阵法罢了。”

若是她想要一直生活在北雍这个国界里头的,要不就是祈祷着南嘉同北雍之间永无战事,要不,就是要对南嘉的阵法通透,否则等到战事起的那一日,不是南嘉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上,就是自己死在南嘉的手上,这世间大约也就只有这两个选择了吧。宋珩是不相信刚刚凤血歌在庆历帝面前所做下的承诺的,他这个人肆意妄为,真的是等到战事兴起的那一日,他自然也是有一处别的说辞的,比如说——他不过是一个国师罢了,一切还是要听命于皇帝行事的。

即便南嘉皇室已经名存实亡。

宋珩要跟着百里流觞去浮图塔,除了想要探知谋士方华所留下的那些个阵法有什么奇特的之外,还有就是她自己也是存了一些私心的,如果,她是说如果她不去,百里流觞在浮图塔里面受了点伤,等到回到北雍的时候,难保她不会被庆历帝秋后算账,若是她有些小伤小痛的,从这七皇子的事件上,百里流觞也是一个情意深重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所以宋珩觉得要是自己有什么损伤,大约百里流觞也会觉得有些愧疚,一定会将这些恩惠记得牢牢的,自己的兄长宋锦许能得他一些应承了,这样也算是值得了。

百里流觞看了宋珩一会,“宋珩你总是这样,你不觉得累吗?”

宋珩默了一默,她甚至忘记自己现在应该是往着宫门口而去的,刚刚睿王的声音里面似乎有无数的悲凉,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可怜自己,而他所说的,又是代表了什么意思。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凡事计较利害得失,因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无人可依,所以她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只能自己去亲手谋取。

累么?那是自然的,但是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大约……什么都不能得到,而她早就已经被宋家逐出了家门去了,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还有些荣光,宋家上下以她为尊,这样算计着,倒也不觉得累了。

宋珩这样想着,忽地就笑了开来,她习惯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在午膳的时候,庆历帝便是宣告了凤血歌要回国的事儿,听闻这件事的永宁脸色微微一变,怅然所失的,原本她还是以为这个谪仙一样人物还会在北雍之中多呆上一些日子,至少,等到桃花谢了一半的时候这才归国。

这场面上还是一片的君臣和乐,只是场上较第一日的宫宴上少了两个人——阮皇后同阮明道。

宋珩举着手上的酒杯,看着那场上的百官同使臣,他们像是毫无所觉一样,仿若昨晚突然之间结束的宫宴不过是一个幻觉一样,没有人提起过阮皇后和阮明道,这两个人的名字就像是已经被彻底遗忘了,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个世间。宋珩想,这就是为官之道,又或者是官场上的麻木不仁,即便明日这个朝代在瞬息之间改朝换代了,所有的人也会彻底地将眼下这一切遗忘个干干净净,就像是一场梦境,略微真实了一些的梦境罢了。

孤成鸣经过昨日一事之后,今日也未曾提出婚约一事,宋珩猜想,他大约是害怕到时候再被反驳了一回,弄的自己是完全颜面无光地离开北雍,只是偶尔那望过来的眼神是分外地怨毒,恨是不能当场下令杀了她。

宋珩自然是不理会孤成鸣的眼神,被人瞧上一瞧本也没什么,这眼神又杀不死人也不能叫她身上掉下了一块肉来。瞧着孤成鸣那越发恼怒的脸色,宋珩反倒是心情大好,举了自己手上的酒杯,遥遥地朝着孤成鸣相敬了一杯酒,孤成鸣这脸色瞬间变成了铁青,独自在那处气恼不休。

“皇兄你的脸色怎生变得如此难看,莫不是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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