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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船造炮是很费钱的事,马朝义起个头,联合临江府的商人,成立临江商会,让大家一起出钱合力打造属于商会的船队。伍须的怡成行,于长增的建和行,向贵的浩昌行,马朝义的中泰行是船队的四大股东,商会会长由临江府首富伍须担任。马朝义建议把鱼帮的货船都买下来改造,不但省钱,更省时间,再加入四大商行自有的商船,一支船队就成立了。伍须同意,交由马朝义去办。
马朝义找到鱼子游,商谈买船的事,鱼子游有点犹豫,这鱼帮投入了自己太多的感情。马朝义道:“你不卖,商会就自己造船,等船队建成,你认为凭鱼帮的实力能跟商会抗衡吗?不如趁此机会卖个好价钱,我再帮你在船队里安排个职位,不比你现在强多了。不要考虑了,我不坑你的。”鱼子游沉思一会,答应了。马朝义又向伍须申请鱼子游为船队指挥,因为他有经验。伍须召开商会会议讨论,大家一致同意,毕竟他们没有比鱼子游更合适的人选。
船有了,还得有船员。马朝义盯上了临江王的私家护院。原来,按朝廷给亲王的待遇,临江王拥有朝廷配给的九百名护卫,这些护卫是朝廷供养的,可临江王为了面子,凸显自己的高贵,又私自养了七百名看家护院,这七百名护院可是要花临江王自己的钱啊,靠朝廷给的俸禄,这钱自然是不够的。
马朝义知道,现在临江府所有货船都在商会手里,海上贸易都被商会垄断了,只要商船改造稍微放慢点,把贸易恢复的时间推迟,临江王是撑不住的,毕竟朝廷是不允许亲王经商的,没有走私收入,临江王的压力是很大的。事情果如马朝义所料,只不过一个月,临江王已经焦头烂额,烦躁不已。
马朝义上门拜访临江王,道:“王爷,我们商船现在很缺船员,王爷府里的护院能不能让一些给我们啊,如果可以的话,府里这七百名护院我都要了。”马朝义这话正中临江王下怀,临江王正为这七百名护院发愁呢。如果贸然将这些人遣散,传出去可不是丢了自己的面子吗,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行了。现在有马朝义出来接手,把这些人转给商会,既挽留自己的面子,又减轻了王府的经济负担,一举两得。临江王大笑道:“我王府这些人底子不错,都是经过王府护卫训练过的,比你兄弟赵凯带的那帮混混强多了。马老板好眼光啊,看在马老板面子上,本王也就忍痛割爱了。”马朝义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也需要人来保护,于是马朝义给自己留了两百人,剩下五百人进了商会的船队,归鱼子游统领。
人是有了,可得训练,马朝义看上了临江府水军统领郭郃,由他训练船员最合适不过了。马朝义向商会会长伍须提议,让伍须出面,说动临江知府方为友同意。伍须找到方为友,道:“知府大人,可否请水军的郭统领训练一下我们船队的水员啊,提升一下我们对抗海盗的实力。”伍须是临江首富,影响巨大,每年为朝廷贡献不少税收,知府方为友也得给面子,便道:“伍老板既然要求,本官让郭郃过去帮忙训练就是啦。”郭郃接到知府命令,接手训练商会船队。在郭郃的训练下,这船队的船员倒也像模像样,看着就有战斗力。
马朝义见了,吩咐仇驰带礼物去感谢郭郃。郭郃把礼物拒绝了道:“我是奉知府大人命令训练你们,你们也给了我费用,就不用再客气了,礼物你拿回去,我是不会收的。”仇驰无奈,只得回复马朝义。马朝义道:“没有送不出去的礼物,只看你怎么送。你去把郭郃给我调查清楚,再来汇报。”仇驰领命,带上小礼物,从郭郃手下入手,了解郭郃的情况。这郭郃不贪财不好色,不结交朋友,在临江府可是一股清流,奇葩一样的存在。马朝义得知,沉默一下对仇驰道:“是人都会有弱点的,你再去看看。”仇驰再去,了解到郭郃喜欢吃,大部分俸禄都花费在吃上面去了。马朝义喜道:“古人云,食色性也。这郭郃也是人,也是逃不掉了。”
马朝义亲自上门,找到郭郃道:“我有个朋友,从东北给我带来一条鲟鳇鱼,这可是难得的极品美味啊,一般情况都是进贡给皇上享用的。我听说郭统领对美食很有研究,所以今天特意给你带来了,感谢郭统领帮我们商会训练船员,真是辛苦了。当然,我知道郭统领是不喜欢收别人礼物的,所以我这鱼就当是卖给郭统领,不是送。”郭郃也听过鲟鳇鱼,可是没吃过,今日有机会一试,心里痒痒的,于是问道:“这鱼可不便宜吧?”马朝义道:“郭统领不必客气,只卖你四十两。”郭郃吸了一口凉气,好贵啊。马朝义看了郭郃的表情道:“要不我再便宜一点?”郭郃道:“不必了,就四十两,我买了。”马朝义道:“我祥来酒楼的大厨可以暂借给郭统领,为郭统领烹出一道美味大餐。”郭郃喜道:“如此甚好,谢谢马老板啦。”
马朝义慌慌张张地来找郭郃,问道:“郭统领,不好啦,这鲟鳇鱼竟然是给皇上进贡的,只因那官差贪财,转手卖给了我朋友。郭统领那鱼该不会吃了吧?”郭郃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可这鱼都吃了啊。”马朝义道:“都是我的错,郭统领不必担忧,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我会处理的,郭统领别声张就可以了。”郭郃对马朝义千恩万谢,感激不尽。事后冷静下来,感觉好像中马朝义当了,可是自己人缘不好,没朋友可以帮忙打探,不知道马朝义说的真假,自己反倒欠马朝义一个人情,都怪自己嘴馋,控制不住食欲。
马朝义从郭郃那里出来,转身去找鱼子游。马朝义道:“你给我挑个忠心的下属,我要把他安排进水军去,”鱼子游道:“安排我儿子鱼伏水吧,自己人,信得过。”“好,就他了。”马朝义答道。郭郃看着马朝义派来的鱼伏水,内心挣扎一番,不好拒绝,只得把人安排进自己身边,做个小统领。马朝义马上捐钱给临江府,让鱼伏水升到副统领。
鱼伏水人升职了,马朝义和鱼子游出钱,让他大肆收买拉拢水军的各部人员,逐步控制临江府水军。这些人不是郭郃啊,抵挡不住金钱诱惑,纷纷放下原则,听命于鱼伏水,待郭郃有所察觉,已经晚了。
看着临江府水军逐步被控制,马朝义的心开始不安分了,现在,他有了更大的目标。